「俺呂布在此等候多時了,還不下馬投降!」說話間,至剛至猛的一拳已經毫不客氣地朝歐陽春轟了過去。因為這一拳太過霸道,連歐陽春都似乎頗為忌憚。連忙跳開躲避。
「想躲,沒那麼容易。」憨大個一拳落空,並沒有收回拳,而是連拳帶肘橫掃了過去。這一掃仍然有千斤之力,勁風帶得灌木叢都漱漱作響!
歐陽春躲避不及,只有舉起雙臂來擋。可是一拳之力完全超出了他的想像。竟打得他腳下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
「我去,今天是什麼日子?感覺是流年不利呀。盡碰到這樣的高手。」要是平時這個面子他非要找回來不可,可是今天,他可不想再觸這個霉頭了。
「溜!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他腳下一蹬,轉身就跑。可是沒跑多遠,前方居然又站了一人,畢挻畢挻的,象一桿標槍。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
「溜!」今天註定是跟這個字飆上了。歐陽春半秒鐘的猶豫都沒有,拔腿就跑。
沒跑幾步,前方又站了一人。而且是他最不願意面對的人。
董城抱著雙臂站在那裡,戲謔地望著他。
意思就是,有本事你跑呀!
歐陽春徹底傻了,不用回頭,他也知道他被三人包夾了。
「怎麼辦!怎麼辦?!」
他現在真的沒有任何再戰的勇氣了。就在他絕望彷徨這際,天上突然垂下一根繩來。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救命天索。」歐陽春已經顧不得想這麼多了,現在任何可能產生一點希望的東西在他看來都是救命稻草。他一把抓住這根繩子就想往上爬。可是還沒等他用力,繩子一抖,他就飛了起來。
接著,腰上一緊,他似乎被人拎住了,再接著,他就只聽到呼呼的風聲,和衣襟飄帶抽在臉上麻酥酥的癢了。
「我們難道不是武林金字塔尖上的人了嗎?那這人……,不會是神吧?」歐陽如墜雲霧中,他覺得自己現在就象一個無能的白痴…………。
而在董城這邊,三個人也是目送歐陽春呼嘯而去。場地上只留下三個懵逼的雕塑。
千辛萬苦織的一張大網還是被人捅破了一個大口子,抓了幾條魚,可是最大的一條卻被不知是人是神的傢伙給撈走了。難道老子就不能幹掉一個絕頂高手?那次在杏花村也是,人明明都幹掉了,卻特麼的炸屍玩起了神秘失蹤。難道到了絕頂境界就有天助,那老子特麼也該有才是。
「哥,這不怪我。」那個憨大個走過來,目光有點迷離。
「不怪你,怪哥!」董城拍了拍號稱當今呂布的地賜。他被董城安排在外圍專門捕撈漏網之魚。
「你已經很棒了。幾個人的逃跑路線都被你封死了,光這一點就無人能及了。」董城表揚道。
這時,那個身板象標槍的人也過來了。
「正式認識一下,邵兵!」邵兵握了一下地賜的手道。
「呂布,不……地賜!」地賜使勁握了握邵兵的手道。
「我知道你,萬人敵嘛,力大無窮!」邵兵道。
「沒有,沒有,呂布是我自封的。」地賜心理非常受用,但是口裡還是謙虛了一下。
「我哥的朋友都是最棒的,看你這身板,一定也不弱。」地賜看了看邵兵挺拔的身姿,忍不住在他胸脯上擂了一下。
「你們以後有時間可能切磋一下。」董城過來道:「不過現在我們得再辛苦一下,要打掃戰場。」
「我們大體收拾一下,讓周誠哥倆來收尾就行了,這哥倆最近進步挺大的,周誠現在都是刑警隊隊長了。」
「那確實挺棒的,這也是你訓練有方啊。」董城道。
「彼此彼此,他也是你的學員。我們沒有必要互相吹捧了吧。」邵兵笑了起來。
「你們猜猜,我抓到了一條什麼樣的美人魚?」地賜突然插話道。
「你都說了美人魚,那肯定是美女唄。」董城道。
「快說,是不是流口水,吃人豆腐來著。」邵兵露了一個男人都懂的表情。
「我去,吃他豆腐,只怕我這光輝的一生都毀了。」
「有這麼嚴重?」董城和邵兵的好奇心都被無限調了起來。
「不會吧,那人我是看了的,那叫一個婀娜多姿啊。」邵兵眨了一下眼睛說:「不會是人家不從,你霸王硬上弓了吧……。
「我去,我上他……。等會,讓我吐一會兒。」地賜真的覺得胃裡的酸液無限翻騰起來。
「別裝了,真是得了便宜就賣乖。那都是哥哥我有意放過去給你的福利!」邵兵笑道。
「還福利?不行……我還得吐一會。」地賜哇地吐了一口綠水道。
「怎麼了?是同志?」董城道。
「是同志也就還罷了,關鍵女同男同都不是。是陰陽同體呀。」地賜又吐了一口綠水道。
「哈哈,哈哈!哈哈!那是得重口味的人才能降服。」邵兵笑得很有點幸災樂禍。
「咦,那你是怎麼知道的呢?」董城笑得有點神秘。
「還說你是清白的?」邵兵盯著地賜的目光有點意味深長。
「我也就鑑定鑑定,嗯,鑑定鑑定!」地賜訕訕道。
「鑑定鑑定?咱們地賜什麼成這方面專家了?」
「要做好鑑定師那可得多上手。」董城與邵兵突然就化身哼哈二將。惡搞地賜起來也是配合默契。
地賜應接不暇,只有生悶氣了。也怪自己,當時確實存在享福利的念頭。一念之差,成笑柄了。
「走,我們該回去了。戰場該收拾得差不多了吧。」董城看地賜生氣了,也沒再乘勝追擊。
可這時地賜說話了:「哥,求你一件事唄。」
「啥事?讓我猜猜。是不是求我不要把鑑定這件事告訴魅魅呀。」
「嗯!嗯!」地賜連連點頭。
「那得看你的表現。」董城道。
「嗯嗯,哥指哪我打哪。除了魅魅,我就聽哥哥一個人的。」地賜忙不接迭道。
「那還有我呢。」邵兵一付見者有份的模樣。
「你也是我哥,我也聽你的!」地賜爽快應道。
「我不要你聽我的,我要……。」邱兵故意賣了一個關子。
地賜急了:「你要什麼?我有的都給你。」
「我要你……」
「不行,不行,我不是同志。」地賜簡直急紅了臉。
「想什麼呢,我要你-的一頓大餐而已。」邵兵笑道。他突然覺得惡搞老實人居然會這麼快樂。
「我是不是變壞了呢?」他想。不過他很快就否認了這一想法,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這是近朱者還是近黑者呢?
「那沒關係,你想吃啥?」地賜高興得跳起來,好象賺到了。
「留著,想宰你的時候隨時宰。」邵兵道。
「我怎麼聽得這麼彆扭呢?好象咱們的地賜是待宰糕羊似的。」董城說:「我這不是挑事啊?」
「你這不是挑事,你這是小李飛刀!」邵兵道。
「沒事,沒事,我喜歡挨宰。」地賜倒成了勸架的。
「你看,這孩子,實誠!覺悟就是比你高。不象某些鐵公雞。」邵兵道。
「誰鐵公雞啊?哥!」地賜突然有點好奇。
「他!」董城與邵兵同時指著對方道。
地賜心中一樂,心下想,我這倆哥,要是打起架來,不知誰厲害一點?還有,要真打架我幫誰呢?這跟媳婦跟媽同時掉水裡先救誰一樣,是無解難題。
等到他們到醫院時,戰場基本上打掃得差不多了,周誠也恰到好處地趕到了。
「是恐襲嗎?」周誠問董城。
「應該是。」
「那他們恐怖襲擊的對象是誰?」
「我。」董城道。
「那他們瞎眼了!」周誠笑了起來。
「工作時要嚴肅。」董城正色道。
「好,嚴肅!那他們為什麼要襲擊你呢?」周誠接受了批評收起了笑。
「打擊?報復?」
「不,是向黑暗世界第一高山挑戰!」董城對著周誠耳朵輕聲說。
「那他們還是瞎眼了。這座大山不是誰都可以翻越得過去的。」周誠道。
「學會拍馬屁了。」董城道。
「我在闡述一個事實。」周誠嚴肅道。他是真得崇拜董城,他根本不相信有人能翻越他。
這個案子本身並不複雜,複雜的是幕後之人強大的背景資源,想依靠一個小警察挖出他來,這個想法本身就顯得很幼稚。董城還沒有這麼幼稚,只是弄出這麼大動靜來,對上上下下及輿論方面總要所有交待吧。
「這樣吧,他們本身就是扮成醫鬧來鬧事的,你們就說是醫鬧糾集黑社會來鬧事的。私下你們要查,那是你們的事,我管不著。不過,你懂的,這並不好查。」
「明白!」周誠說。
「做一名警察不容易,做一名好警察更是不容易。」董城是非常理解的,他自己的經歷就是對這句話最好的詮釋。
「謝謝大哥理解。」周誠道。他沒有叫教練,他希望把他當大哥。
「好好干吧,你會是一個好警察的。」董城拍了拍周誠的肩膀。
「嗯,我會的。」周誠滿懷信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