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凝宣覺得自己真的是看不明白葉成了,找到真正的兇手又如何,還能去替古一凡翻案嗎?他已經做的夠多了,沒能洗脫古一凡的罪名,但至少是抱住了他的一條性命,雖然被關在精神病院中,卻享受著自由的生活,等事情平息之後,葉成一定會把這個人弄出來,對於這點安凝宣毫無疑問的相信,只是她不明白葉成到底對這起縱火案執著什麼。
「韓靈死在火場之中或許只是個意外,你到底在想什麼?能告訴我嗎?」
「秘密!等我從韓明偉那得到應徵之後,我在告訴你。」
安凝宣眯起眼,她腦海中閃過一個人,於是睜開眼抓住葉成的手臂將他拖回辦公室,關上門,推他上沙發,修長的大腿擠入他的雙腿之中,府上按在的他肩膀,明亮的雙眸審視著黑眸,長發順勢垂在了葉成的臉上,刺得他很癢,小腹更癢。
葉成吞咽著口水,他是不反對在辦公室里干點什麼,這很刺激,可是看到安凝宣眼神的犀利,他在傻也不會認為它倆這曖昧的姿勢會是要進行那啥的。「安安,這裡是辦公室啦,這個樣子不好,萬一被你同事看到了咋辦?」
「陳落雪!你是為了她在調查這個縱火案是不是?」
葉成尷尬的揚起脖子,他實在是有點受不了這臉上的髮絲,弄得他滿腦子都是那啥的念頭,無法專心起來。「沒有啦,縱火案就是縱火案,兩者沒關係好嗎?」
「我不信!現在我們都相信落雪還活著,以喬如冰那樣的個性,她怎麼會乖乖的把兩個寶寶送回給你,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還有那兩天你跟美子出去兩晚,回來第二天老城區就發生了火災,葉成,我是警察,我很清楚那場火背後一定有隱情,我去過火災現場,看過哪裡暴躁後的樣子,你不要想騙我,以那樣的毀壞程度,分明就是有人想要掩蓋什麼,不然為什麼只燒了貧民窟的一般,而且還是原由的分界線區分火勢,這就是認為造成的效果。古一凡雖然在當兵的時候是個炮手,但他並不專業。」
安凝宣保持著原由的姿勢,她一口氣把剛剛想到的問題說出來,想從葉成的黑眸中看到點什麼,在小姚指著視頻中的兩個人時,葉成明顯是鬆了一口氣,他心裡早有答案了,但這兩人是誰?
「說話啊!瞪著我幹嘛?」
葉成賭氣嘴,他想了很久,突然雙手抱住安凝宣的要,一把將她託了起來按在了自己的雙腿,把臉埋在了她的懷裡,蹭著她柔軟的腹部。「你都說完了,我還能說傻!」
「不要跟我耍賴!你要是不告訴我,我就去問美子。」
「美子什麼都不知道,你要真那麼想知道,我告訴你就是了,別去煩其他人,還有你能保證不跟其他人說嗎?」
「其他人是指慧慧?」
葉成點點頭。安凝宣舉起手對天發誓,葉成一下子吻上了她的唇瓣。「我相信你啦,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安凝宣以為葉成會帶她去找陳落雪,因為一切都是因她而起,但沒想到,他們兜兜轉轉還是來到了老城區。
車子無法進入貧民窟,葉成帶著安凝宣從當初喬英哲帶他進入的那條路下去,轉了個彎就是被燒毀的地方,地面已經被剷平,地上還留下很多污跡,葉成站在外面,盯著另一邊的貧民窟看了許久,才牽起安凝宣的手,走到環地當中。
燒融的柏油還在,不過當初下去的那口洞口已經被徹底封死,葉成站在柏油外面,盯著那快剛剛澆築過的水泥板勾起嘴角。
「陳落雪是喬如冰同母異父的姐妹,喬如冰不願意嫁給我的原因是因為**,好笑吧!落雪被關入看守所是我的失策,在裡面joy對她用藥事實,這些喬如冰都知道,落雪無意中得知得勝的秘密,也知道joy想要利用得勝做什麼,她為了替姨母報仇所以才會跟joy在一起,想要拿到更多的證據,而這一切,喬如冰也知道,並且在默認的前提下,不聞不問。」
安凝宣咬著唇瓣,當初陳落雪被關在看守所里,她也有一分責任,所以落雪的死,在她心裡留下很大的陰影,也因此覺得自己對不起葉成,卻沒想到背後盡然還有喬如冰的一份,這個事實讓她很難消化。
葉成握緊了安凝宣的手,感覺到她在顫抖,也知道她心裡一直有這麼個疙瘩解不開,現在陳落雪還活著,對於他們兩個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喬英哲把陳落雪從看守所弄出來,使用障眼法騙過了所有人,本是要把陳落雪送出東海,可陳落雪沒有答應,她都在了東海,想要挖出那些秘密,可是期間joy死了!喬英哲以為這樣可以結束,然而陳落雪似乎想著了魔似得在追查這個秘密中義無反顧。」
「ly原液!」
葉成點點頭。他很自然的盯上一根煙,被燒融的柏油已經結成硬塊,還有些地方有點軟,他抱起安凝宣往柏油中間那塊足有兩平方大笑的水泥厚板上跳去。「喬英哲把陳落雪送上飛機的那天,剛好是小姚去接政要是那天,陳落雪沒有走,她在喬英哲離開後,返回了東海,一直躲在姨奶的家裡,最安全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早就應該想到的,除了那裡,她沒有其他地方可以去。」
安凝宣站在水泥板上,從這裡望出去,有種很古怪的感覺,前面本應該是一片矮平房,現在空蕩蕩的像個被挖掉一大片的空爐子。
「小姚第二次發現陳落雪的蹤跡,就是在這片地區,起初我以為只是巧合,但之後與喬英哲來到這裡,發現這個地方後,我想這都是落雪在給我指引方向,我不知道她為什麼不想見我,但她想告訴我她知道的秘密。」
安凝宣抬起頭,她聽到了葉成喉嚨中的哽咽,她輕輕的靠在了他肩上,沒有任何語言可以來安慰這個男人,他對陳落雪的愛,不是她們能懂得。
「ly原液會毀了她,或許已經開始有了副作用的反應,所以她不想見你,是不是?」
葉成沉重的點點頭。「我急切的想要找到她,不管用什麼法子我都要治好她。」
「你該早點告訴我,不然我不會強制的讓你來處理韓靈的案子。」
「沒得差,直覺告訴我兩者之間比斗有某種牽連。我們現在所站的下方就是ly原液的一個實驗基地,這裡原本是一家養老院,早在幾十年ly原液已經成型,一個特殊組織利用遺留下來的防空洞築巢,將養老院的老人當試驗品,製造出來的怪物無法得意控制,所以一把火少了養老院,試驗基地沖這裡撤走。」
葉成忽然發出疑惑聲,隨即他指向前方三十度角的空地說道:「落雪引導我來了這裡,讓我知道在東海還有這樣的一個組織,那些人不可饒恕。」
「所以你懷疑韓靈的屍體出現在這裡,也是跟那個組織有關,或者說跟ly原液有關!」
「joy與宋良駿、韓風並稱東海三子,落雪是在知道joy秘密後被人陷害,宋良駿因為原液製造出來的禁藥而死,當時韓風也在東海,這三人與東瀛山口組,還有香港洪盟都有一定的關係,所以星月不可能不知道ly原液,韓風不是傻子,他當初跟我搶喬如冰必定也是有所企圖,現在宋良駿與joy都死了,韓風為了避嫌離開東海,將所有的買賣都交給韓明偉打理,以韓明偉的性子他豈會放棄這麼好的賺錢機會,洪盟也好,三口組也罷,都虎視眈眈的盯著這塊寶地。」
說道這裡,葉成的黑眸始終沒有離開過前方三十度的地方,他隱瞞了老頭的那部分,關於陰魂,他還沒有搞明白,他無條件相信美子,只是這個領域他更認為是某種能力。老爺子提到過的那個特殊組織,已經老頭手底下建立的那個基地,都讓葉成感到事情並非只是想表面的那麼簡單。
陳落雪的死到她的出現,她的指引反而讓葉成有種調入某個設定好的局裡,因為他很清晰的意識到他現在做的每一件事的方向,都能嗅到那股陰謀的氣味,環地是這樣,車場也是,一個個不曾露面的人開始浮出水面,可是他還沒有找到落雪的下落。
從老城區返回市中心的路上,兩人都沒怎麼說話,葉成本是要帶著安凝宣去老飯店吃個飯的,不過看她情緒不佳就直接回了別墅。
進入別墅前,葉成拽住了安凝宣,欲言又止的模樣,讓讓人看著心疼。
「放心!我已經忘了你說的。」
安凝宣自顧自的走入別墅後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她倒在床上,內心的翻湧和懊悔幾乎將她整個人碾碎,她感到自己就是劊子手,陳落雪會變成這樣,都是她的錯,不是她的偏執誤導了葉成,落雪就不會被葉成送入看守所,讓joy有機可乘。
安凝宣蜷縮起身子,她翻了個身睜開雙眼,淚水迷濛了雙眼,她不敢想像被ly原液侵蝕的陳落雪一個人會過著什麼樣的生活。她會不會像之前那些人那樣,會不會......太多的可能不敢想像。
「不,我不能讓這個錯誤繼續下去。」安凝宣從床上跳了起來,她抹乾眼淚撥通了一個隱藏的號碼。
電話響了幾聲後掛斷,安凝宣的心開始往下沉,她盯著毫無反應的電話倒在穿上,過了幾分鐘,電話響了一下就被她接了起來,從電話的那頭傳來低沉的聲音,安凝宣心跳加速,她無聲的聽著對方刻板的語調,然後按下了掛斷鍵。
葉成找遍整個別墅也沒找到美子,他進入嬰兒房。雷子涵一個人坐在裡面玩著遊戲,兩個寶寶睡得很香,問過她後,才知道美子與慧慧去了附近的超市。家裡的生活用品沒了,還有寶寶需要的奶粉什麼的。
葉成鬆了口氣的倒在地上,他張開雙臂趟成大字形,舒展開身體後側過身,發現雷子涵忽然變得有些不一樣,好像整個人都變成熟了,最近忙著縱火案,都沒有好好跟這個小丫頭鬥嘴,忽然來了性子。
「子涵妹妹,我們!」
「打住,我現在沒功夫跟你磨嘴皮子,安靜點,你會吵到寶寶的。」
呃!葉成巴登巴登的盯著聚精會神玩遊戲的雷子涵,嘟起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