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警在海面上打撈直升機的殘骸,飛機上的成員屍骨無存,現在可以被認定的是擊落直升機的武器屬於軍用的火箭筒。一部分警員登上郵輪,對每一個客人的身份進行盤查,負責這起案子的經警官姓趙,他跟隨船長來到關押行兇者的房間,打算立即提審這個歌女,卻發現她被人殺死在房間裡。
船上當場臉色都白了,他怎麼都搞不明白這人是怎麼死的,房門明明是被鎖著的,而且還派了一個船員看守,打算明天一早靠岸後,交給警署來操辦,怎麼會就這麼死了?
趙警官帶著人偵查現場後,來到船長詢問具體情況,從客人的名單上來看,這次遊船背後很有可能涉及到涉黑的活動,香港幾大巨頭都在這艘穿上,而前不久新義安的老大剛剛意外生亡,現在剛好出於新舊交替的敏感時期,各地警署可謂是嚴陣以待,密切留意新義安的動向,卻沒想到這些個大佬毫無動靜的原因是跑到海上來了,這對香港警署來說無意是個好現象,只要不設計社會治安,不照常重大人員傷亡,怎麼搞都管不到。
現在三合會三個頭目死了兩個,還有一個失蹤,不知道會造成什麼影響。趙警官抽著煙,他知道從船長嘴裡問不出更多的線索,於是帶著人前往張夫人居住的房間,穿上的救生艇一個都沒少,說明人還在船上的某一處,只要他們沒翅膀不會飛,就一定能找到,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趙警官在張夫人的房間裡見到了兩個意外的人,他十分詫異的轉向船長,被認定失蹤的人此刻卻好端端的坐在了房間裡,這是幾個意思?
船長尷尬了,他說不出個所以來只好頻頻嘆氣了。好在張夫人是個豁達的人,她主動解釋起來。飛機被擊落的時候,她正在房裡準備休息,白瞎子突然到訪後才知道秦學林死了,兩人在房裡商量了會想要找船長求助的時候,殺手沖了進來,她的管家不是對手被打到在地,她以為他跟白老大都逃不過對方的射殺時候,天少的保鏢出現救了她們,為了全保之後的安全,她們一直都藏在通風管道內。
趙警官親自查探了通風管道,在這個只能容納下一個人的通道內,是如何藏匿於兩個人的疑問,張夫人是這麼回答的,當時她坐在最裡面床的位置,達也出去給她拿水吃藥,白瞎子是站在門口的,殺手進入的時候第一個打暈的是人白瞎子,然後準備射殺她,此時達也剛好進入,掏槍射擊,被第二個殺手給打暈,兩個殺手並非一路人,發生了肢體的衝擊,她想藉機逃走,不過沒能成功,之後天少的保鏢趕到把殺手打跑,幫她藏身於通道內,白瞎子也是他塞進通道里的。
兩段口供都差不多,但趙警官卻從中找到了一個疑點。這個多次出現在在口供中的保鏢卻遲遲不見蹤影,而且在張夫人第二次闡述中,多出來的一個殺手又是何人,如果只是為了躲避殺手的襲擊,那為什麼當蕭小姐與鄧蒙修出現的時候,為什麼不出來相見?
對此,張夫人的回答支支吾吾,似乎有著難言之隱。
趙警官第二個拜會的人是在整個過程中出現過兩次的韓風,他的口供同樣有著漏洞,因為他隱瞞了他去找過那個酒吧歌女的事實,所以酒吧歌女的死很直接的就跟他有了某種聯繫,不過這個趙警官是個經驗老道的偵查人員並沒有在第一次詢問中點穿他,而是在走程序的詢問之後找到了第三個人冷三爺。這個最要是的人確整晚都在房裡睡覺,而且他有時間證人,兩個女人和一個船員服務生,所以他在證詞上被排出了可能。
忙碌了整晚後,郵輪在早上七點靠上碼頭,好幾輛加長的林肯停在了碼頭上,身穿黑色西裝的手帶白色手套的年輕人筆挺的站在兩邊,他們肅穆的等待著穿上的人。
普通的遊客從一邊通道逐漸離開,早已等候多時的警方從另一邊登場,幾處案發現場重新勘察,因為當時情況十分混亂所以,很多現場已經被破壞留下不少莫名的質問和腳印,還有各種難以分辨的環境移動,使得勘察的工作繁瑣不堪。
因為案件涉及的的人員比較特殊,超出了海警的偵破範圍,趙警官在第一時間把他調查的資料轉交給重案組,而涉及到的所有人員被扣留在了船上。
面對重複調查詢問的局面,有人表示出很不耐煩,有人異常配合,有人卻是打死不開口,而有人卻針鋒相對,因為警方的疏漏放走了其他的乘客,而這些乘客中很有可能混雜了殺手,對於這點,咄咄逼人質問的人盡然是乖巧可愛的社交名媛蕭小姐,因為她不瞞重案組的無故扣留而表示要請律師對起提出異議。
與此同時,等候在港口的三合會成員也致電與負責人要求立即釋放白瞎子,還發出了要求追那兇手到死的通緝令,這無意是施壓與警方,如果警方不能把兇手找出來,那麼三合會會以自己的方式來找出兇手。
不得已,警署釋放了船上的所有人,白瞎子在總目睽睽下坐上前來接送的車子揚塵離開,他是整個案件詢問當眾最沉默的一個,無論誰來問都敲不開他的嘴。
其餘人相繼在自己人的接送下離開,郵輪上到了最後只留下張夫人和天門的少爺以及他的保鏢,這也是趙警官第一次見到這位在無數次詢問中只問起名不聞起身的人,只可惜他沒機會跟他說上一句話就匆匆離開了。
郵輪被警方查封,張夫人的活動被限制,正如所有人猜想的一樣,陳目與秦學林的死,最大嫌疑人就是她,因為有人提供了一個重要情況,陳目死的前夕,他與張夫人在誰來坐上新義安頭目的位置發生過爭執,所以她很有可能因為這個利益關係而殺人。
誰是告密者誰就有可能是這場陰謀背後始作者。
下午三點,兩輛轎車分別從兩個方向離開了港口碼頭,在海上遊蕩了數天的葉成與晚上七點回到了鄧蒙修位於市中心的公寓裡。
此刻,葉成很納悶的瞪著面前的兩個不速之客,不過顯然坐在對面的兩個女人並未這種感覺,津津樂道的與他嘰里呱啦講了一大堆沒話,這讓早已想昏昏欲睡的葉成煩躁一掌拍在桌上很沒風度的提醒她們將重點,過程不重要,結果要明確。
「別一回來就嚇人,林警官與於警官很關心你的!」喬英哲從旁替兩個女警說好話。「你不在的這幾天,她們做了不少事,你要我追查的那家重工業公司的底細已經查到,如你所料只是掛丫頭賣狗肉,其實是在做走私生意,現在警方已經布控,只要等人贓並獲就可以起訴這家公司,你一定想不到這家公司背後掛靠的公司是誰啦!」
「線人提供了線索,三天後會有一批貨抵達港口,我已經布控在碼頭,據說這批貨里有點特殊的東西。」
「時間和地點發我!」
於明熙愣了下,她被葉成的冷漠傷到了,覺得自己有中熱臉貼冷屁股的感覺,於是拽著林思思找了個藉口離開了公寓。
喬英哲側身盯著葉成,直覺告訴他這次遊船一定發生了什麼。不等他開口,葉成就自己開口了。「灰袍人出現了!」
這是他們抵達香港後,夜煞七子中的人第一次露臉。「你們交手了?」
「不!跟我交手的人是韓伊,擊落直升機的人是另有其人。」葉成把菸頭按滅在煙缸中,他微微眯起眼說道:「三合會的兩個代表人物死在了船上,表面上看他們是衝著張夫人而來,但我覺得,對方的真正目的倒是想吞併整個地下世界,兩虎相爭必是兩敗俱傷,最後此人坐收漁翁之利,輕鬆吞併兩大體系,那麼剩下的天門與洪盟不過是大海中的兩座鼓搗毫無威脅,況且天門與洪盟之間本就對立,稍作挑釁便可輕易除掉。」
「所以你懷疑香港的星月已經與夜煞達成統一?可你剛剛也說了夜煞七子之一的灰袍人早就在多年前就與新義安的合作,從時間來看它們比起星月的關係不是更牢靠?」喬英哲在計算機上噼里啪啦一陣敲打之後,推算出一個時間差,遞給葉成。「我覺得那個夫人並沒有說實話,蕭苗不過也就而是出頭,這位夫人逃離香港的時候還在懷孕期,張氏兄弟為了奪位與灰袍人合作,這裡就有個問題了,二十年前,ly原液就流通與市場了嗎?」
「還有,狼牙破獲ly原液實在五六年前,你才剛剛成為狼牙的隊長,就算當時提供線索的人是張夫人,那麼那個時候她就已經與灰袍人聯盟,一心想要替自己男人報仇的女人,為什麼要拖上五六年才殺掉張鴻飛,才決定把手不再做違禁藥買賣?」
在葉成開口之前,喬英哲再次搶話說道:「不要說話,聽我說完!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以得勝海外市場經理的名義久居海外的時候,確實聽過關於粉晶蕭苗的名號,她是個很有個性的殺手,剛出道就做了幾個大案子而文明,說起她的手段可以用狠辣快著稱,只要她接受的案子基本沒有失手的可能!好,現在回到原點,如果這位夫人只是為了替自己男人報仇,完全可以把當時參與者暗殺掉就好了,幹嘛還要兜那麼大一個圈子搞出那麼多事呢?」
「所以,我個人認為,你很笨!ok,可以說話了!」
葉成被喬英哲說的一愣一愣的,他是很認真的在聽喬英哲的縫隙,然這個混蛋講了半天,最關鍵的就是最後一句話,他拿起一個抱枕丟向他,走回自己的房間。
這一晚,葉成睡的極為不安穩,很奇怪的事在船上他幾乎已經忘記了邱苑這個人物,而一回到陸地,她就跟個鬼魅似得出現在他的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