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沃斯基聽到林丹的話之後,真的是有點著急。
作為血腥熊抓的掌舵者,也是血腥熊抓的建立者,科沃斯基自己都承認自己絕對不是什麼好人。在這個殘酷的行業中,好人是活不久的。
當林丹通過好幾層關係臉上科沃斯基,並且說出了這次行動的計劃時,身為一個壞人的科沃斯基就已經有了一個黑吃黑的決定。
沒錯,對於林丹這麼一個來自於大洋彼岸的美國人,而且還是地位不高的華裔,科沃斯基根本就沒有把林丹放在眼中。哪怕林丹已經支付了高達五百萬美元的訂金,可科沃斯基依然決定要來一次黑吃黑。
信譽那玩意兒在傭兵團中很重要,但那也要看是對誰講信譽。如果是對傭兵團沒有絲毫用處的人,信譽這兩個字在傭兵團中就是一個笑話。
在傭兵團的世界中,沒有對與錯,只有生與死。信譽這種奢侈的東西,對於絕大多數傭兵團來講都是只針對活人的——那種能夠順利的活下來並且對傭兵團有用的人。
死人,這種東西恰恰是傭兵團見得最多的。
林丹或許在舊金山很有潛力,但對於常年混跡在中東以及俄羅斯邊境的血腥熊抓傭兵團來講,林丹就是一個散財童子——那種用完了就可以去死的散財童子。
尤其是在科沃斯基得知這次行動主要是為了兩座寶藏之後,黑吃黑的念頭就更堅定了。
加勒比海海盜王的寶藏已經足夠讓科沃斯基把所有的顧慮拋到一邊了,如果再加上一個更牛比的末代沙皇寶藏呢?
別人或許不知道末代沙皇寶藏代表著什麼,可身為一名正統俄羅斯人的科沃斯基又怎麼會不明白末代沙皇寶藏這幾個字代表著一筆多麼龐大的財富?
在這樣的財富面前,別說區區一個林丹了,就算是把整個血腥熊抓傭兵團全都拼上,科沃斯基都不會眨眼的。一個末代沙皇的寶藏,足以讓科沃斯基華麗麗的搖身一變,成為俄羅斯最頂級的那一小撮大亨之一。
只要能成為大亨,誰還願意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干傭兵啊!
現在他聽林丹說那個華夏女人竟然已經乘坐潛艇跑了,而且還是帶著最珍貴的一些東西跑了,科沃斯基怎麼能答應?這些寶貝可都已經被科沃斯基視為了自己的東西,他怎麼可能允許別人帶走屬於他的寶貝?
就在科沃斯基準備用通訊器通知手下去搜索那艘潛艇的時候,洗手間的門忽然被敲響了。
敲門聲讓科沃斯基和林丹都愣了一下,尤其是科沃斯基,他在這個房間中已經停留了很長時間了,而且剛剛進入到這個艙室的時候,他檢查過這個巨大的套房,房間中除了自己之外並沒有別人存在。即便是林丹,也是剛來到這裡沒多久。
可是洗手間的門怎麼會被人從裡面敲響?
科沃斯基立刻就掏出了手槍對準了洗手間的門,同時衝著林丹歪了歪頭,示意林丹把洗手間的門打開。
林丹一臉的不情願,但人家手裡有槍,林丹也只能小心翼翼的湊到了洗手間門口,然後側著身子一把打開了洗手間的門。
門後出現的人讓林丹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楊、楊哥,你怎麼在這裡?」
「呵呵,我怎麼就不能在這裡?這艘船是老子租下來的,這個房間是老子住的,老子為什麼就不能出現在這裡?倒是你,林丹先生,你特麼竟然能夠做出這樣的事來,你真的是太讓我失望了!」楊靖冷冷的瞅著林丹說道。
「我......」林丹猶豫了一下,正要說點什麼,卻被楊靖一把推到了一邊。
兩個人短暫的交流,立刻就讓科沃斯基意識到眼前這個忽然出現的男子就是這次行動的頭號目標,那個來自華夏的大富豪,艾伯特.楊。
只是科沃斯基也真的是想不通這個年輕的大富豪怎麼會出現在洗手間中。這傢伙現在應該被基里楊科夫堵在埋藏著末代沙皇寶藏的山洞中啊。
科沃斯基雙手緊握著手槍,死死的瞄準了楊靖的腦袋,沉聲問道:「你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
「我怎麼出現在這裡的?很簡單,你們的人在山洞外面堵住了我們,可惜我們在山洞中找到了另外一個出口,我有摩托車,然後就這麼偷跑出來了。」反正誰也不知道那邊的情況,胡謅八扯唄。
「你的意思是說基里楊科夫他們還不知道你跑出來了?」科沃斯基臉上露出了一抹極為奇怪的神色。
「呵呵,這又有什麼關係呢?我現在不是在這裡嗎?我現在不是在你的槍口之下嗎?」楊靖輕鬆的走到了茶几跟前,給自己到了一杯咖啡,輕呷了一口繼續說道:「夥計,不要這麼緊張,我手裡沒有武器,而且我只是一個普通人,你是一名出色戰士,你還有武器在手,你有什麼可怕的?」
科沃斯基搖了搖頭說道:「楊先生,你出現在這裡實在是太奇怪了,我需要問清楚。」說著,科沃斯基騰出一隻手來就要按動通訊器。
楊靖笑著擺了擺手說道:「夥計,你沒必要這麼緊張。而且我建議你最好不要和你的夥伴通話,因為我這裡有一筆更好的買賣想要跟你談。如果你通知了你的手下,那麼你很有可能會損失超過五億美元的收入的。」
或許是楊靖輕鬆的神態,又或者是楊靖說出來的這個「五億美元」太過于震撼人心,科沃斯基只是遲疑了一下,就放棄了和手下通話。
楊靖端著咖啡杯子喝了一口咖啡,放下了咖啡杯,非常悠然的說道:「科沃斯基先生,剛才你和這個叛徒的談話,說實在的,我聽到了一些。」楊靖指了指臉色發白的林丹,「其實你完全可以不必理會這個叛徒,因為你和他合作的話,他最多只能給你兩億美元,而且這兩億美元還都必須通過變賣這些珍貴的寶貝你才能得到,時間上你根本就無法掌控。而且,這傢伙能夠背叛我,誰知道他會不會把剩餘的那一億美元給你打過來?」
「科沃斯基先生,我保證......」
「你給我閉嘴!這裡沒有你說話的資格!」楊靖惡狠狠的衝著林丹吼道。
「科沃斯基先生,你們今天之所以來到這裡,就是因為這個叛徒的話。呵呵,兩億美元,很多嗎?」楊靖扭頭對著科沃斯基說道。
「你是什麼意思?」科沃斯基沉聲問道,不過他臉上的警戒神色卻是消散了不少。
「很簡單,你放棄和這個叛徒的合作,和我來合作吧!我可以給你五億美元的現金!」楊靖兩眼緊盯著科沃斯基說道,「或許你從這個叛徒的嘴裡已經得知了我的一些情況,所以你應該很清楚我現在可以很輕鬆的拿出五億美元的現金來。如果你需要的話,我甚至現在就可以給你轉賬。」說著,楊靖掏出了一張****銀行的鈀金卡,「這張卡上的錢足可以支付我剛才所說的數目。」
看到了那張鈀金卡,科沃斯基的眼神中閃過了一抹貪婪。
「楊先生,雖然你的提議很誘人,可我並不認為這麼做是一件合適的事情,畢竟我和這位林先生有言在先,我現在是為他服務的。我們血腥熊抓傭兵團是講究信譽的。」
「噢克芒!夥計,不要說這些沒用的話了。五億美元!如果你答應和我合作,我立刻就會給你轉過去五億美元的現金,而且如果你們能夠保證我安全的得到那些寶藏,我還可以支付你一筆不小於這個數字的現金。夥計,剛才這個叛徒有句話說的很對,那就是這些寶藏都是藝術品,以你們的渠道恐怕很難把這些東西變現的。但我不一樣,只要我能得到這些寶藏,我就會支付你們相應的現金的!夥計,好好地考慮考慮吧。」
頓了頓,楊靖裝作非常誠懇的說道:「科沃斯基先生,你看看我本來是有機會逃出去的,可是我現在赤手空拳的來到了這裡,我為的什麼?難道我是要找死嗎?不,我就是想知道到底是誰出賣了我。科沃斯基先生,錢對於我來講只是一個銀行中的數字罷了,但我絕對不允許的是我的手下對我的背叛。所以,我來了,我也搞清楚到底是誰背叛我了。現在既然我知道了這些事情了,那麼我對你們是沒有什麼惡意的,雖然你們出手對付了我們,但畢竟沒有給我們造成人員傷亡不是?所以我認為我們之間還是存在著合作的基礎的。怎麼樣夥計?」
這一番忽悠,讓科沃斯基再次放低了警惕。他看了看楊靖有看了看林丹,有些為難的說道:「楊先生,如果我轉頭和你合作的話,我不會對這位林先生出手的,畢竟我已經收取了他的訂金。」
「呵呵,這個就不需要你出手了,畢竟他背叛的是我,他的事情我會解決的。那麼,科沃斯基先生,我們現在可否握一下手,慶祝一下我們合作愉快呢?」楊靖笑吟吟的伸出了右手。
科沃斯基想了想,臉上帶上了一絲笑意,但他握槍的手並沒有鬆開,只是伸出了右手和楊靖的右手握在了一起。
「楊先生,我希望你不會違背剛才你說的那些話,我也希望我們能夠合作愉快。」
「不,科沃斯基先生,你不能這麼做!」林丹焦急的走了上來。
楊靖則忽然臉色一變,冷笑道:「科沃斯基先生,合作愉快......愉快你馬勒戈壁!」
楊靖的右手握住了科沃斯基的右手,他的左手猛然的揮舞了出去,準確的擊中了林丹的太陽穴,林丹連哼都沒有哼就暈了過去,至於科沃斯基,則神奇的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