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3章:攻占金陵
史存善沒想到手下人會勸自己投降,氣急敗壞的吼道:「混蛋,我們要是投降了對得起列祖列宗,對得起朝廷對我們的恩惠嗎?」
說著揮劍砍傷了一名還在勸自己投降的親隨,把忠君思想表現的淋漓盡致。
終於有人忍不住了,一名參將猛揮刀向史存善砍去。
史存善聽到背後有動靜,回頭一看,瞬間被破空而至的利刃驚到了。
身為文官的他怎能躲過這一刀,加上事發突然,親兵們根本反應不及,刀光閃過,史大人腦袋就掉在了地上,無頭體噴著血漿歪倒在地。
這一切把周圍的官軍都驚住了,史存善的親兵這才想到反擊,卻見那名參將急退幾步喊道:
「史存善已死,你們還要效忠於他不是傻麼?」
那名被史存善砍傷的參將也大聲喊道:「都放下兵刃,我們投降。」
是呀,刺史大人都死了,我們還在這抵抗個屁。
「叮叮咣當」的一陣聲響,官軍和史存善的親兵都扔下了手裡的刀槍,打開大門迎接自衛團軍士
這場突襲從半夜時分打響,在天亮時就已經結束了。
官軍死傷九百餘人,剩下的都投降了,那些民團和衙役更沒做任何抵抗,直接選擇了歸順。
天亮時分,李天順帶領大隊人馬浩浩蕩蕩進了金陵城。
命楊政、趙麥、王鵬、趙大錘、范大虎、孫乘風、李斬等人各自領兵,卻占領金陵城轄下的縣鎮。
按以往的經驗開倉放糧,安撫百姓,查抄官員的府地,沒收當地土豪地主的田產,開始給百姓們分田。
緊接著便是大肆吸納品行優兼優的青壯男子,組建民兵。
在短短五日內,就將人馬擴張到了三萬之眾,雖說這些人是民兵,不是正規軍,但對穩定金陵的統治,還是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
隨著消息外溢,李天順這招突襲金陵的打法,可把江南東道其它城池的官員給驚到了。
臨安、餘杭、余潛、昌化、阜新、新城、鹽城等城池皆閉門自守,生怕李天順的兵馬趁勢打過來。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李天順並不會兵峰南下,而是整頓軍馬,補充彈藥,做好了與在長江上截擊李德獎的準備。
…
江南東道首府,洪州城外。
天后親命的剿匪大元帥李德獎身穿金甲,披著長可及地的紅斗篷,在若干名將軍、參將的陪同下正在巡視軍營。
寬闊的練武場上,健碩魁梧的騎兵部隊正在練習對戰,馬蹄聲如雷動,戰刀亮如寒芒。
另一邊,步兵在演練著戰鬥隊形。
方陣井然有序,步伐鏗鏘有力,彰顯著國家的強大與威嚴。
見此情景,李德獎不由滿意地點點頭,五千騎兵是自己的王牌部隊,有著天下第一騎之稱。
剩下的四萬五千人皆是新訓出來的步兵,有這五萬精兵在手,何愁李賊不滅?
他在這支軍隊上傾注了許多心血,就算在江南西道鬧水患時,也沒有讓官軍們在伙食上有所虧欠。
天天好吃好喝供給,甚至拿出一萬兩銀子專門從臨近淮南道買來肉食,保證將士們每三天就能吃上頓肉。
在這種補給下,將士們即使在高強度的操練中也能保證好體格。
如今水患已經過去,李德獎準備三日後就兵發嶺南道,活捉李天順此獠。
「大帥,您果然不愧是戰神之後,有了這等雄獅鐵騎,區區萬八千人馬的李賊就是一群跳樑小丑罷了。」一名將軍溜須拍馬道。
「是啊。」有一名參將也道:「等大帥滅了李賊,太后和皇上定不會吝嗇封賞,到時我們這些人也跟著大帥您光宗耀祖。」
「諸位將軍所言極是。」江南西道刺史郝軍也跟著道:「在這裡,下官就提前祝賀李大帥旗開得勝了。」
要說這些人里最高興的就是這個郝刺史,終於可以送走這位『太上皇』,這幾個月自己可是被他折磨的夠嗆。
面對眾人的恭維,李德獎微微一笑道:「其實到了本帥這個位置也就到頭了,就算太后和皇上有封賞,也不過是多添幾個虛職罷了。
不過為了剿滅李賊,諸位各個勞苦功高,本帥也希望能帶著諸位創不世之功。」
眾將軍和參將聞聽此言,皆對李德獎拱手施禮道:「願誓死跟隨大帥,預祝大帥馬到成功,旗開得勝。」
郝軍也拱了拱手,心裡卻在暗道,虛偽,裝什麼裝?
就在李德將躊躇滿志看著下方軍士們演練時,一名軍官行色匆匆來到他身前,跪倒在地道:
「報啟稟大帥,啟稟郝大人。
據探子來報,李賊於十日前攻占了江南東道首府金陵城。」
什麼?
聽到這話眾人全被驚到了,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李天順的軍隊不是在廣州府麼,怎麼攻打了金陵府?
要知道金陵府離著廣州府兩千多里,而且據探子的情報,李天順不是要死守廣州府麼?
李德獎向前邁出兩步,來到那名軍士身前急切的問:「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是不是說錯了?」
軍官道:「屬下沒說錯,據探子報,李賊率全部賊兵五千餘人經海路入長江,繞過江南東道其它州府,偷襲的金陵城。
金陵刺史大人已經為國捐軀了,消息絕對千真萬確,屬下還帶來了從金陵城逃出來的兩名百戶長。」
李德獎道:「快把他們帶過來。」
軍官讓人帶來幾個身穿百姓服裝的人,從他們的言談和亮出的腰牌可以看出,的確的金陵城領兵的百戶。
在李德獎的詢問下,兩個白戶就把金陵城失守的過程說了一遍。
在得知金陵城是李賊派的奸細,與反叛的官員裡應外合破的事後,李德獎氣得一跺腳,罵道:「這些人竟然敢背叛朝廷,該殺,該殺!」
憤怒的情緒,陰冷的語氣,讓周圍的那些官員都不由打了個寒顫。
「史大人,史大人你死得好慘吶」郝軍仰天高呼一聲,忍不住落下淚來。
倒不是他與史存善有多大交情,而是史存善做為江南東道的刺史,他作為江南西道的刺史,聽此噩耗頗有兔死狐悲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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