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牧聽她說要殺自己全家,心理一驚,他知道林凰兒是練武之人,又非常任性,往往說到做到,保不准她真會殺自己的全家。 但是又一想,自己搞了她之後,廢了她的雙腿,整天鎖在這間屋子裡,看她還會不會殺人。想到這裡,膽子又大了。
正準備扒掉林凰兒胸口最後一件衣服的時候,忽然外面有個聲音道:「老爺,宮裡來人傳話,讓你朝去!」
戴牧一聽是自己的管家,又聽說宮裡傳話,便一身的勁都散了,怔怔的看著林凰兒道:「乖乖的在這兒待著,晚回來再伺候你!」
他說著,披自己的衣服推門出去了。
林凰兒聽見腳步聲遠去了,眼睛裡不禁淚水滾滾而出,原本戴牧是自己最想見的人,也是自己最愛的人,想不到現在成了這樣。命運仿佛和她開了一個玩笑,她愛他的時候,他不愛她,現在自己不愛他了,他反而回來強行愛她。可是現在她對他的心早死了,如果他晚回來強行霸占自己,那自己只有一死了之。
她忽然想到甄柯,她希望甄柯來救自己,但又不希望他來救自己。一旦甄柯救了自己,勢必和戴牧結怨,戴牧是京城大官,說不定想各種辦法來對付他,那樣自己豈不是害他了?她左思右想,真要到那個時候,自己只有一死才能解脫了。
而她自己死了,鄭月玲可以名正言順的和甄柯走到一起,甄柯也能全心全意和趙王爺以及扈丞相合作,用不著擔心戴牧在間礙眼……
她想了許多許多,大多都是在考慮甄柯的感受和前途,想著想著眼淚流了出來,她這樣無聲無息的死了,還有誰能記得住她呢?甄柯會不會因為找不到自己而焦慮發狂?會不會因為尋找自己而逗留京城呢?或許一年、三年、十年之後,他還記不記得這個他大了十幾歲的女人喜歡過他呢?
她想著這些事,覺得自己是個非常可憐而無助的女人,她為無助的自己而流淚,也為自己可悲的命運嘆息。
然而此時在尋找林凰兒的甄柯已經從客棧天井屋瓦的痕跡斷定一定是高人從天井進入了客棧,通過迷煙迷暈了林凰兒,然後又通過天井到了外面的大街。
甄柯已經等不及官府勘察驗證這些繁瑣的程序,他順著賊人的足跡一路詢問大街的人,問他們後半夜是不是有人經過?是往哪裡走去了?被問的人都是一臉茫然,也都說後半夜睡得死死的,什麼都沒聽到。
只是有個老人細細想了想道:「好像雞叫之前,是聽到街有個沉重的腳步聲,好像是往東大街走去了。不過我勸你還是別去東大街,那裡當官的太多了,大多都是官家,什麼事到了官家那裡不是事了。算是賊人走到那裡,也是官家養的賊,搞不好還會把你抓起來的。」
甄柯想到京兆尹辦事拖沓怠慢,說不定林凰兒的事與官府有關,於是問那個老者道:「老伯,以前發生過這樣的事沒有?是半夜官家偷偷的劫持女子走的?」
老者憤恨的道:「這還用問嗎,哪年沒有啊,這些當官的土匪還土匪,只要看到那家的女孩子長得俊,半夜三更偷偷的抓走,等你明白過來,女孩子早被糟蹋了。」
甄柯傻呵呵的問道:「那被糟蹋怎麼辦?」
老者像是看見一個怪人似的看著他道:「被糟蹋了還能怎麼辦,要麼給人做小老婆,要麼吊唄,總之沒個好的。你的那個朋友八成是這樣的。小伙子,走吧,別找了,找出來心理更傷心,哎……」
老者說著,搖搖頭走了。
甄柯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既然有人敢動林凰兒,那是在找死,不論是什麼樣的大官,他也要挖出來,殺了還是為民除害。
他想到這裡,身熱血,提著寶劍到了東大街。果然東大街高門大戶很多,他依稀記得戴牧的家也在東大街。心想,林凰兒和戴牧是老相識了,林凰兒還是戴牧的救命恩人,要是告訴戴牧,林凰兒被人劫持了,戴牧一定會出面幫助自己的。於是打聽了戴牧府邸在哪裡,然後信步走了過去。
此時戴牧已經朝去了,只留一個管家在家裡管理家庭事務。那管家肥肥胖胖的,正在前院和一些下人是嘰嘰歪歪說著什麼,忽然聽說有人找戴大人,便走過來,看見一個俊俏的男子,臉色陰鬱,不等下人阻攔,自行走了進來,心下很是不快,便道:「你是幹什麼的?大人不在,有什麼事跟我說!」
甄柯見他一副傲慢的樣子,心下很不痛快,但是還是硬著頭皮道:「跟你說?那你又是誰啊?」
「我是……哎,你這小子是誰啊,我憑什麼告訴你我是誰啊?」胖管家一臉鄙夷的看著甄柯。
甄柯心想閻王好見小鬼難纏,只得忍住性子道:「我叫甄柯,是你們戴大人的朋友。我還有個朋友叫林凰兒,既是你們戴大人的朋友,也是他的救命恩人,現在她不見了,我希望戴大人能夠出面找找。」
胖管家聽了心裡一驚,戴牧做得那些事,胖管家都知道,而且他也知道林凰兒和戴牧是怎麼回事,他吃驚的是林凰兒被劫持回來還不足兩個時辰,這個叫甄柯怎麼找到了這裡?是不是這小子聽到了什麼?
胖管家像是做賊心虛的喝道:「什麼甄柯,什麼林凰兒,我沒聽說過。再說老爺不在家,在家也管不了你的破事,快走,快走!」
甄柯心下大怒,心想這都是什麼人家,林凰兒幾次進京是到戴牧這兒傳遞信息,別說林凰兒是戴牧的救命恩人了,是她傳遞信息到這兒幾次,這些官家下人也是見過的,聽說過的。現在倒推得一乾二淨,還什麼老爺是在家也不管這破事,難道林凰兒在京城被劫,他戴牧這個朋友不管不顧了?
他想到這兒,怒往沖,指著胖管家道:「你到底是不是戴家的人?如果是的話,最好請戴大人出來相見;如果不是給我滾蛋,少在這兒狂吠。」
胖管家跟著戴牧吃香的喝辣的,哪受過這等蔑視,頓時氣得哇哇叫道:「好你個愣頭小子,找死也不看個地方。戴魁、二愣子,給我修理他,讓他看看目無人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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