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甄柯出現在東宮的時候,江嬋正和余艷、春芽在玩投壺遊戲,孟怡婷做裁判,江嬋已經輸了好幾局了,開始抵賴道:「你們武功比我好,內力比我深,投壺自然比我好了,你們這是耍賴。不算,不算……」
孟怡婷忙道:「這是事先說好了的,怎麼就不算呢?你輸了就輸了,別耍賴。」
江嬋道:「你們三個聯合起來對付我一個,我不答應能行嗎?你們就欺負我勢單力薄。」
孟怡婷道:「你聽聽這是什麼話,倒打一耙啊,是你先起的興,余艷跟著助興,現在倒怪起我們了?」
余艷便道:「塗永嬋,你輸了就輸了,皇上賜給你那麼多黃金,該分一分給我們了。再說這也分不了多少,頂多一人就三四兩。你好意思嗎?」
江嬋不樂意了道:「一人三四兩還少啊,那可是黃金。我還準備留著給我哥哥娶媳婦呢。」
孟怡婷不屑的道:「那小畜生你別管他,他糟蹋的女人還少嗎?你的錢不願意分也就算了,還是自個兒留著過快樂日子。」
春芽道:「要我說在皇宮裡那用得著使錢,什麼事都是皇帝安排得好好的,只要安心生活就行了。咱們的錢就是圖個玩唄。」
孟怡婷還是把春芽當成自己的下人對待,於是指責道:「你真是沒心沒肺,在皇宮裡不攢點私房錢誰理你?你別以為你現在懷了孕,皇帝和太子寵著你。到時候宮裡面的女人多了,事情就複雜了。你腰裡沒錢就等著別人來欺負你吧。」
孟怡婷的話似乎有所指,江嬋接話道:「這都是江湖上認識的好姐妹,誰欺負誰啊?」
孟怡婷道:「誰欺負誰那就說不清楚了。——我告訴你們,我皇宮裡見過的事情可比你們多,皇宮可不是江湖,勾心鬥角,你死我活,沒有感情可言。你們啊,現在在一起是好姐妹,到時候可就不一樣了……」
孟怡婷大有滔滔不絕的發揮下去,準備將她在皇宮裡的所見所聞作為教材傳授下去,誰知江嬋敲了敲桌子道:「剛才我輸了多少,不就是錢嗎,我還是能輸得起的。」
她一提錢,余艷就和春芽立即起鬨起來,孟怡婷也沒有了發揮的空間,便恨恨的看著江嬋道:「有錢了,拽什麼拽?」
甄柯看著她們鬥嘴,心下好笑,忙走過去道:「今天怎麼這麼熱鬧?難道都沒事可做嗎?」
孟怡婷見來了救星,忙跳起來道:「我說你這臭小子,去了軍營就忘了皇宮,怎麼好長時間都見不到你一面。今天怎麼就假惺惺的過來了?」
甄柯笑吟吟的道:「軍隊改制,事情眾多,所以也無暇來看你們。不過我不在,你們好像玩得挺開心的。」
孟怡婷道:「那是沒辦法,你不在這兒,難道咱們還不過日子了。——你快說說,你這次回東宮有什麼事嗎?」
甄柯點點頭道:「我準備要出兵江南,所以特地來和你們說一聲。」
江嬋便道:「這麼說白芷有消息傳過來了。」
甄柯忙道:「是的,她派了楊自力傳了書信給我。我覺得時機已到,特地上書父皇請求出兵,父皇已經答應了。」
江嬋忙道:「書信在哪兒呢,我看看。」
孟怡婷見江嬋還想干涉軍國大事,便不高興了道:「你現在是東宮司尚宮,只管東宮之事,外面的事自然是太子和皇帝做主。」
江嬋見孟怡婷總是針對自己,心下很是不爽,但是對她的話也沒有辦法反駁。
然而甄柯道:「只是一封書信而已,況且白芷在書信里還提到江嬋呢。」
他說著,已經將書信拿出來遞給了江嬋。在甄柯的授意下,孟怡婷也沒有辦法,便以長公主的身份對甄柯道:「我說君山太子,你現在已經是太子了,還是總管全國兵馬的大將軍,遇事多和皇上、大臣們協商,和我們這些女人能說什麼?以後這種事不必要帶到宮中來的。」
甄柯道:「姐,你說的我知道。這不是江南的事嗎,江嬋和我都在江南呆了那麼久,可以說是咱們的故鄉。這次發兵江南,事情眾多,涉及的人也眾多,而江嬋對江南的情況了如指掌,這正好聽聽她的意見呢?」
孟怡婷知道是這個理,但是還是壓制不住心中的酸水道:「她有意見個屁啊。」
她說著,掃了一眼春芽,就自行到自己房間裡去了。春芽看懂了她眼神的意思,也只好隨著她離開。
余艷見江嬋集中精力在看書信,便對甄柯道:「關於行兵布陣我可是一竅不通,我還是去練武了。」
她說著也就離開了。甄柯回東宮除了看望孟怡婷等人,更重要的還是要求江嬋的對敵策略。現在江嬋被授予東宮司尚宮之位,是不能隨意出宮的,所以想帶她去江南打仗是不可能的了,所以他在臨走之前聽聽她的建議,對於作戰應該是很有幫助。
江嬋看完了書信,對甄柯道:「這麼說楊自力也會畫無餘道長的符籙?」
甄柯點點頭道:「我已經任命他為破敵將軍,是對敵的一把尖刀。」
江嬋道:「對敵的尖刀永遠是你君山太子,但是有了楊自力和白芷裡應外合那是再好也沒有了。如今江南和江北是隔著寬闊的長江,趙權龍是憑藉著他的神功和長江天險與朝廷大軍對峙,其結果很難預料。但是我認為你的大軍開拔到長江北岸,並不急著和趙權龍開戰,即使是趙權龍求戰,你也不必應戰。因為趙權龍的人馬是虛,你的士兵是實。一旦交戰,你死的是真人,而他死的是假人,長期下去必定對朝廷不利。你和木喇和將軍在長江北岸匯合,通過楊自力的符籙牢牢控制著軍隊,把守長江沿線不被突破。然後你自行組織一支尖刀兵直接深入趙權龍的後方——平安鎮裡屋山,端了裡屋山趙權龍的老巢,那趙權龍的末日就不遠了。」
甄柯聽她這麼說,心有感觸,便道:「我也正是這樣思考的,但是我害怕趙權龍將老巢移了位置,或者說他不止裡屋山一處老巢。江南面積那麼大,他控制的人那麼多,一個老巢恐怕遠遠做不到的。」
江嬋道:「鳳凰想要發展一個巢穴也是需要花費時間和精力的,他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想要將裡屋山那麼大的巢穴遷移是不可能的,我敢肯定,他的老巢依然在裡屋山,只是裡屋山加強了防守,你的尖刀兵一定要小心。而且我估摸著他利用了江橋鎮煤山獻兒的老巢,估計在別的地方還有他和獻兒的子孫巢穴。但是這些都不重要了,你的目標就是裡屋山老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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