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柯道:「你的罪惡已經做下了,再說什麼又有什麼用?」
朱宏林不禁苦笑了道:「是,罪惡已經做下了,後悔也沒有用了。」
甄柯道:「你既然知道後悔說明你還算不太壞。只是我搞不懂,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朱宏林又喝了許多酒,他酒量很大,再怎么喝也不會多。
「師弟,今天過來是要告訴你真相,讓你死個明白。」朱宏林道,「你聽說過大師姐孟怡婷嗎?」
甄柯只是在趙權龍留下的書信裡面知道自己有個大師姐,具體叫什麼名字,卻是不知道,想不到所有的事居然與這位大師姐有關係,於是道:「前不久聽說過,可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嘿嘿,她叫孟怡婷,想必是非常漂亮的女人了。」
朱宏林點點頭,「她何止漂亮,簡直是天仙。」
朱宏林說著,眼睛迷離起來,心似乎還在回味著孟怡婷的美。
「你見過她是不是?她在哪裡?」甄柯問道。
聽了甄柯的問話,朱宏林又變得嚴肅起來,又悶悶的喝了許多酒,結果裝三斤酒的酒壺被他喝空了。
「她在太師府。」朱宏林很落寞的說得。
「她在太師府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當小老婆。」
難怪朱宏林很落寞,自己愛的女神給老頭子做小老婆,能不落寞嗎?甄柯心想,這也是他甘心為太師賣命的根本原因了吧!
「原來是這樣,你居然為了一個女人背叛師門,算我還高看了你。」甄柯鄙夷的說道。
「如果為了一個女人,我還不至於這樣,關鍵是我入了蝴蝶門。我的身體被人控制了。」
甄柯一開始聽了哈哈大笑,大師兄說謊也太容易了,什麼蝴蝶門,什麼被控制,完全是為自己的開拓之詞。但是笑著笑著覺得不對勁起來,因為他想到了江嬋乳房的蝴蝶紋身。
蝴蝶門,蝴蝶紋身,難道真有蝴蝶門控制別人。
「你說的蝴蝶門是不是每個人的胸口都有蝴蝶紋身啊?」
朱宏林點點頭,解開衣服,他的胸口赫然現出一個和江嬋身差不多的蝴蝶紋身,而且也是鮮艷欲滴。
甄柯駭然了起來,這蝴蝶門究竟是什麼東西?
朱宏林道:「咱們的大師姐孟怡婷是第一個入了蝴蝶門,很久以前受蝴蝶門的密令,投身在太師府裡面。此後十幾年間,太師和孟怡婷幾次都去了混沌嶺帝陽宮和咱們師傅交談什麼。他們每次離開都很失望。後來我逐漸大了,替師傅分擔帝陽宮事務,他們將魔掌伸向了我。」
「你是大師兄,難道沒有一點定力?」
「哼,誰讓孟怡婷太漂亮了呢,她離開帝陽宮的時候我十六歲,正是多情的時候,而她只我大五六歲而已。」朱宏林想到當時的情景,神情盪了一下,似乎自己又回到了那個多情的歲月里。
「我不知道孟怡婷是怎麼下的山,怎麼入的蝴蝶門,師傅是不是了解,反正我知道孟怡婷每次回來都跟師傅吵嘴。而每次吵嘴我都會去打圓場,直到今年正月,她和太師再次去混沌嶺。他們沒有找師傅,而是直接找到了我。」
甄柯知道帝陽宮有許多門派,他們這一派叫無光派,無光派除了修道之外是練功。他們的練功只是強身健體,順帶保護自己的安全。派別裡面的人多了,也複雜起來。甄柯由於是孤兒,很少有人和他交流,所以派別裡面的事他也不聞不問。
朱宏林說的這些事他幾乎一無所知,於是睜大眼睛聽朱宏林把話說完。
朱宏林道:「他們找到我說,天底下有種地太歲,一旦攝入在身體裡面可使人力量增強無數倍。而這種東西只有混沌嶺有。他們讓我找到這種東西交給太師。」
甄柯道:「這種地太歲是地丹,你很清楚的。」
朱宏林道:「不錯,我當時告訴他們,這種地丹可遇而不可求,算是遇到了也不一定能用,如有緣份,自然無礙,但是沒有緣,算得到了也只是廢物。
「那太師說,尋找地太歲也不是為他自己用,而是為了開啟一個巨大的石門,石門裡面有個關乎朝廷命運的東西。
「他們那一副憂國憂民的樣子打動了我,我只好跟他們說實話,這十數年之只出現了一個地丹,在師弟你的身體裡面。他們想秘密的抓住你帶回京師,可是被我阻止了。於是他們對我下了手,我喝的茶裡面被放了毒蠱,然後被逼入了蝴蝶門。我考慮到你體內有地丹,不能按常人的辦法說服你或者抓住你,只好將你逼到江南來。」
「什麼?你殺那麼多的人是為了逼我到江南?」甄柯實在不敢想像大師兄的瘋狂。
「他們都不是我殺的,是太師的人幹得,只是師傅的那一劍才是我刺的,我本想刺你的身體,用水銀麻痹你體內的地丹,然後帶你來江南。誰知師傅替你擋了一劍,你的身了水銀,卻頑強的逃到了江南。」朱宏林淡淡的道,「其實你的一舉一動都在孟怡婷和太師的監視之下。你逃到江南,敲開了鄭家的門,我們都離開了。」
甄柯想不到這一切也都是人安排的,他仿佛是做了一場夢,在夢裡他努力的奮鬥,可是夢醒了,一切都是假的。
人生的傷悲莫過於此了。
朱宏林看著落寞的甄柯道:「本來還可以讓你在江南多玩玩,但是孟怡婷忽然發現江嬋似乎愛了你,她覺得任由江嬋這麼鬧下去遲早要壞事,所以命我前來將你控制。——兄弟,你現在不會死,我也不敢讓你死。但是他們將來怎樣對你,我不知道了。」
「孟怡婷在江南嗎?」甄柯問道。
「她在江南。」朱宏林肯定的回答。
「我見過她沒有?」
「你沒有見過。但是你遲早會見到她。」
「那……江嬋是她的女兒嗎?」甄柯不知怎麼回事,問起了這個問題。
朱宏林搖搖頭道:「依我看不是,時間對不,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孟怡婷江嬋更要狠毒。」
朱宏林說著,又將嘴湊到甄柯耳邊道:「江南魚龍混雜,絕不是你表面看去的那樣。」
甄柯冷哼道:「你今天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你不怕泄露機密嗎?」
朱宏林剛要回答,忽然聽得外面天崩地裂的一聲巨響,震的整個鐵牢搖搖欲墜。朱宏林大驚失色,正準備站起來應對,忽然空氣射來數十支飛箭,都是瞄準朱宏林全身的。朱宏林倉皇之,應變神速,拔出隨身寶劍,將胸前耍得風雨不透。那些飛箭都被砍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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