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啥……你今天是來質問我的?還是說,你在提著某些人打抱不平?」包小天抹了一下鼻子,他現在是有些弄不動文雪梅這個薊縣縣長的本意。
「蒼蠅不叮無縫的忌憚。韋剛落馬,那是他自己即由自取,怨不得別人。如果他要怨恨的話,我想他應該痛恨的人是你包小天吧?斷人財路,如同殺妻之仇,不共戴天。包小天,你在我們薊縣還有差不多一個月的學習時間,我進來此,主要是對你提醒,狗如果被逼急了,它們也會狗急跳牆咬人的,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哦!還有,我聽說你已經無辜缺了幾天的課?有這回事麼?」文雪梅狐疑的瞅看了包小天一眼。
包小天頓感心底一陣發虛,他嘿嘿笑說解釋道:「文縣長,那個啥……你也知道這兩天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很多。而且昨天晚上我……」
「罷了!我可不是來跟你要理由的。像你們這些儲備幹部,黨課可是很重要的,你如果連自己的方向都無法辨別的話,那麼我奉勸你句,你趁早還是退出體制吧!不然的話,將來有你哭的時候。」
「是嗎?那麼我們拭目以待吧!能夠讓我包小天掉眼淚的事情,我想不是很多的。比如,我身邊的親人,他們受到了傷害,又是或者,我包小天喜歡的人,只有他們他們能夠牽動我的心。」包小天在說這句話時,他的目光灼灼的盯在了文雪梅的臉上。
文雪梅瞬間就發現了包小天的那一片目光灼灼,她趕緊避開了他的目光,對著包小天說道:「我還有事情需要處理,先走了,記得,你不能在缺課了。不然的話,給月末的考核,我會讓老師給你打個紅叉的。」
「放心吧!只要是文縣長說的每一句話,我都會記得的。」
唉!這男人怎麼不知道避諱一點?文雪梅心中暗道一句,匆匆離去。
等文雪梅前腳剛是離去,包小天一轉眼就離開了縣委。讓他去聽那些枯燥老頭子的授課?那是不可能的。
包小天把王海約了出來,他們在練車場見面。王海對於包小天昨天晚上的事情,他也是聽說了。讓王海感到震驚無比的是,他怎麼也是想不明白,包小天只是個鄉計生辦主人,他怎麼能夠一下子把公安局長韋剛給絆倒了?如此雷厲風行的霸道手段。他又是想起包小天連劉副縣長家的公子也跟一個大嘴巴臭上去,看來,他對包小天的為人是不了解。
今天他們見面了,那事不提,而是專心在授課學車。第一次坐在了駕座位上,包小天一點也沒有感覺任何緊張的氣氛。
在王海的反覆示意下,很快,包小天只需要一個下午的時間,他已經是將車技的知識掌握的七七八八了。
練習了一個下午的車技,包小天的技術儘管還是很生疏,不過他也能在王海的陪同下,把整個練車場繞了個底,半天的練習,算是小有所成。
晚上。
許德江親自到包小天落榻的酒店去尋他,說是要請他喝酒,意表感謝他的一番心意。
包小天那時候剛是沖完澡出來,他正盤算著如何安排晚上的時間,於是,許德江幾來了。
他提著一個黑色的公文包,此公文包好像裝著東西,塞得鼓鼓的。
「喲!原來是許局長啊,幸會了啊!我還得恭祝你高升呢。」
包小天見到滿臉煥發的許德江,他笑呵呵的打趣他說道。
「包老弟,你就不要取笑我了。我現在還只是個代理而已。」真的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許德江入到房間來,也是滿臉笑呵呵的。
「嗯!雖說目前只是代理,日後的話,那得看你自己的能力了。能者居上,無能者為下,這個社會的競爭可是很殘酷的。」
包小天拿起了吹風筒,很仔細的在撫弄著他的頭髮。許德江趁著這個時候,他打開了黑色的公文包,從裡面拿出了一沓紙幣,放到了桌子上,對著包小天說道:「包哥,這些錢是我的一片小小心意,希望你笑納。」
包小天朝著桌子上淡淡瞥了一眼,搖頭嘆息說道:「你這是幹什麼?趕緊把它給我收起來,不不然的話,我們連最後的朋友沒得做。」
許德江一聽這話,他心一下子就慌亂了起來,「不是,包哥,你聽我說,那個我......」
「趕緊手起來來吧,我不缺那點錢。我得需要你明白的是,我舉薦讓你做這個代公安廳局長,我只是覺得你許德江有一定的能力,至於其他的,我從來沒有考慮過。至於以後,你是否能夠憑藉著自己的真本事把那兩字代理去掉,只能說是,我給你這個機會,看你自己以後的造化了。把錢收起來吧,同樣的事情不要在讓我說第二次。」
「行!我聽你的。」
許德江心中則是一番感動。如果當初不是他們在濱海相識了,那麼今天他許德江怎麼會有這一次機遇呢?
他對包小天的豪情,也只能在心中暗暗的感恩了。
許德江把桌子上的一沓錢迅速的收進了公文包,完事後,他對包小天說道:「包哥,我已經在上次的酒樓中預定了一個雅座,這一次,你可得賞臉。」
「行哈!反正我也沒有吃飯。哦!對了,把王海也叫出來吧!多個人喝酒,熱鬧一些。」唉!可惜這裡是薊縣,包小天認識的人實在是有限,往後這一個月的時間,他又該怎麼度過?想想真是頭疼。
「行!我馬上給他電話。」
許德江是開著自家的車子,載著包小天一路暢談呼嘯而去。還是在上次的酒樓。包小天跟許德江酒水喝了一半後,王海才是姍姍來遲。
王海進來後,包小天跟許德江同時被他的樣子給驚嚇了一跳。只見王海的一件白色衣服,不單是破了,而且看起來還是髒兮兮的。
尤其是他的左眼上,出現了一個熊貓眼,一看就是給人拳頭砸上去的。
「王教練,你這是......」
「唉!別提了!我在趕來的路上,無端被幾個小流氓圍毆了一頓,我當時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現在想想看,可能是跟我們上次吃飯中的事情有關係吧。哎,你們先喝,我去洗把臉先。」
王海的衣服上有些血跡,他的模樣看起來真的是很狼狽。
嘭的一聲!包小天一臉怒氣的恨恨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好得很啊!那些小兔崽子,看他們真是夠囂張的。麻痹!千萬不要在撞在我手上,不然我揍他個麻痹的連爹媽都認不出他們來。」
「唉!我看還是算了吧!那些人就是一些小混混,不要跟他們一般見識了。來,我們喝酒!」其實許德江心中也是生氣的,王海是他的朋友,如此赤裸裸的圍攻他,那就是在打他們的面子。
王海一會兒就出來了,只是他的左眼看起來還是有些腫脹。王海對著他們說道,「那個......真的不好意思了,如果不是發生了那事情,我也不會來晚了。來,我敬你們一杯。」
王海也是個豪爽之人,左眼一直在不停的流著眼淚,可他還是堅持趕來赴約。這人的朋友,的確是值得相交的。
「王海,我看你還是去醫院看一下眼睛吧!看著你這樣不停的留眼淚,我們看著也是心疼,包哥,你覺得呢?」
許德江的建議,包小天表示贊同,「嗯!我看今天晚上這飯局就先這樣吧,去醫院看看,我看你睜開眼睛都感動痛苦。」
「也行!不過......唉,真的是掃了你們的興致了。」王海且是一臉的歉意。
結賬後下樓。
他們又是發現了一個悲催的事實,許德江的車子四個輪胎,全部被扎破了,蔫掉的四個輪胎,在黑夜中,凸現的無比猙獰。
「王八蛋!到底是誰幹的?」
許德江一張面色都綠了,扎破輪胎?如此缺德的又是卑鄙的手段,不用想,一定是對方在對他們展開了一系列的報復行動。
從王海在半路上無端遭遇到了一群小混混的圍毆,在到許德江的車子輪胎無端被扎破,對方這分明是在對他們挑釁啊!
「我想這事情是不是跟劉軍有關係?」包小天實在是想不出來,到底還有什麼人會對他們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了,眼看就知道,一定是那小兔崽子指使人幹的,且是八九不離十。
「我覺得此事有可能!不過我們現在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說是就是他幹的。唉,這事窩火啊,看輪胎的慘狀,我看只能重新換新的了。」許德江無奈時能是嘆息一聲。
「我看這樣,我自己去醫院就行了,其實這事也不用麻煩你們。我走了。」
車子被扎破,許德江只能生氣乾瞪眼。為此,包小天只好提醒他說道:「老哥,別杵著了,趕緊給修理汽車電話吧,讓他們人來處理。我看這車子也算是報廢了。」
「唉!我心中窩著一團火氣啊。」
許德江用力的拍拍了一下胸膛,最後也只能是依照了包小天的話,給修理廠掛了個電話。
一餐酒宴,他們是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第二天,包小天故意起了一個大早,他去了縣委的黨校,然後在本子上籤到後,他人一竄,立馬又是開溜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