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爾泰滿臉是血的爬了起來,事情發生的太過於突然。他現在怎麼也是想不明白的是,包小天他到底如何避開了他剛才的射擊?
難道一個人的武功,可以快到子彈都可以區分開來?從而躲閃而開嗎?可能嗎?太不可思議了吧?又不在拍戲。
巴巴魯一眾人來的快,退去的也快。一場即將要上演惡戰的戰鬥,得以破解的煙消雲散。
「啊哈哈……兄弟,你果然好樣的。我可是想不到,你的身手會如此了厲害?竟然連那子彈你都能避開?我說啊,你還真的是人嗎?」康沙一臉的歡喜之意,驚喜不斷的打量著包小天。
嗷嗷……
白風這牲口高興的不得了,上竄下跳的蹦來蹦去。這牲口就是個野孩子,一刻難得消停。
「哎,我當然是人了,難不成我是神?」
說實在的,剛才卓爾泰扣下扳機的時候,包小天受到的驚嚇也是不小。只是在短短的瞬間,他藉助了自己右眼的黃金瞳,最終才是堪堪躲過了一劫。若非不是如此,想必他包小天已經是趟在地上,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包小天在槍口下僥倖避開了一難,可是轟動了康沙的整個散兵團。那些散兵們,他們看著包小天的目光,無比熱情。好像一個常年饑渴的男人,最後跟妓女達成,迫不及待的要大振一次床單的急切。
康沙領著一眾散兵回去。
冷若冰悠悠而來,對著包小天說了一句,「我知道你很牛逼!但是,請你下次不要做那些愚蠢的事情。如果你死了,更加沒有意義了。記得,我們現在還有任務在身。」
「我沒有忘記。像剛才那樣的情況,我不可能白白伸出自己的脖子,然後等著對方的砍刀落下麼?絕對不可能。你不是我,我也不是你。你想的立場跟我想的立場不同,所以很抱歉,你的話雖然認同,但是我無法做到。」
包小天說完,他徑直離去。
包小天知道冷若冰是在關心他,但,那板著一張死人的臉蛋,還有她那冷冰冰的語調,讓他非常不討喜。
包小天直接去找康沙。
康沙在屋子中,搗鼓著一把舊式的步槍,桌子上散慢了各個零件。彈殼,槍身,握柄,保險卡等等一些凌亂不堪。
康沙見到包小天來了,他笑著說道:「兄弟,玩過步槍不?」
包小天遂是搖頭,「沒!我對這些機械很感冒。康哥,我跟你打聽一件事情。」
康沙見包小天一臉神色凝重,他暫時放下了手上的事情,問道:「你說吧,我知道你們都是有故事的人。」
「呵!原來康哥也是不簡單。」包小天拉了一張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我想跟你打聽的是,不知道康哥是否聽說過叛軍的事情?」
「我就知道你會問我這個問題。」康沙眉目微微一皺起,「你的身手不凡,還有你那個女同伴,我想她也是一個厲害的人。剛才我們跟巴巴魯在對峙的時候,你是否發現你那個同伴不在現場呢?其實,她人在屋頂上,那時候她架著一步槍,只要巴巴魯敢對你不軌的話,我想巴巴魯也許會變成一具死人屍體了。」
包小天心中一震!他竟是想不到,冷若冰在外表冷冰之下,會有著這麼一顆玲瓏心。依照康沙的話看來,一切大局似乎都在冷若冰的掌控中,只要巴巴魯他們手下人敢對他心懷不軌,那麼他們不定會遭遇到冷若冰的步槍阻擊。
只是,包小天對此有些疑惑了。在卓爾泰朝著他扣下扳機,為何冷若冰會選擇無動於衷?莫非她知道自己能夠躲開那一發子彈?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冷若冰的心思,真的是有些可怕了。如若不然,她也不會親眼看著卓爾泰開槍射擊,她並沒有下手,包小天從而推斷出來,冷若冰絕對是推算出來,包小天必定能夠順利的躲開一劫。
如此細膩心思,果真是個可怕的女人。冷若冰霜,不苟言笑,她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
「至於你說的叛軍?我想知道的是,你們找那些叛軍做什麼?」康沙則是一臉好奇的盯著包小天問道。
包小天如實回答:「我有個朋友,她很有可能落在了他們手中,所以我必須得去將她解救出來。」
「這便是你們入南緬,到了我們這密支那來的緣故了?」康沙隨之反問。
包小天點頭,「嗯!不知道康哥對於這支叛軍的動向,能否跟我說個一二。」
康沙嘆息了一口氣,「就憑你們兩人也想闖入到叛軍去救人嗎?包老弟啊,我知道你們兩人身手都不凡。可你們得首先要弄清楚一件事情,他們是叛軍,專門製造是非反動,他們殺起人了,可是不眨眼睛的。何況這一支叛軍還是不簡單。他們人數目前已經多達到了千人之多,我問你們,你們有那個把握,真的能夠把人給救出來嗎?」
包小天知道康沙話說的嚴重,但是,他跟冷若冰,還有大白猿白風。他們遠道而來,為的是什麼?無非就是要解救白芍。選擇嗎?他們沒有了選擇。一條路,他們只能走到底。不管叛軍的人數是一千,或者是一萬,任務如果完不成,或許只有一種結局,他們的骸骨最終會留下異國他鄉,做個孤魂鬼。
包小天心中暗暗衡量了所有利弊,他深深嘆息了一口氣,臉色很平靜說道:「是!我們只有兩人。但,這是我們唯一的選擇,潛入叛軍,解救我們的朋友。不管前途如何兇險,早在我們入你們南緬來,我們都已經是想好了,不殺身,便成仁。」
「我可以告訴你那一支叛軍的動向。唉,其實我也想幫助你們,但在此同時,我目前最大的敵人不是叛軍,而是來自巴巴魯。今天經過這麼一遭,我想巴巴魯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他一定會對我展開狠狠餓報復。所以那個……」
「康哥你不用覺得愧疚,這事情是由我闖出來的,如果有什麼需要的話,你可以跟我說,我想自己也有那個責任。」
一事未了,一事又生起,禍事真的是接踵而來,沒玩沒了。
「放心,我一定會的。反正你身手那麼好,不用白不用。」康沙咧嘴一笑,像是占據了包小天一個很大的便宜,他撓了一下腦袋,有些不好意思,「我看這樣吧,對於那一支叛軍的動向,我還得在做個打探,一旦有新的情況,我會在第一時間告訴你。」
「行!那我就多謝康哥了。」
「嘿嘿!你跟我客氣啥?一切都好說。」
廣場上。
白風在追逐著蝴蝶,冷若冰獨自一人坐在了草坪上。
包小天走了過去,白風見到包小天來了,它一蹦躂的竄到了包小天跟前,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蹲坐了下去,意思就是讓包小天陪同它一起玩耍。
包小天輕拍了一下它的腦袋,「白風,如果我讓你去執行一個極其危險的任務,在那過程中,甚至會可能讓你丟了性命,你會害怕嗎?」
嗷嗷……
砰砰!
白風鬆開了包小天的大腿,他站了起來,連續拍了幾下胸膛,最後又是伸出了一條手臂,做了一個勾手的舉動。
包小天能看懂它的表達意思,我不怕!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
「行了!我知道了,白風是最棒的!你玩去吧。」
一頭牲口都能如此的表明衷心,如此信念,更加讓包小天要堅定解救白芍的決心。
「白風似乎很怕你?」
包小天來到了冷若冰身邊,也是在草坪上坐了下去,「能說說,你們當初是怎麼認識的不?」
「白風它不是怕我,它是尊重我。它從小是在組織中長大的,如果依照輩分來說,它是我們的前輩。我記得初始見到它,它那時候在練習單槓平衡,一頭牲口,做著跟人一樣的事情,我很好奇,它到底是怎麼做到的,於是我們就這樣認識了。後來……」
冷若冰臉上居然出現了一抹柔情,「後來,我一直像個小學生一樣,跟隨在它身後,一起接受組織上對我們的訓練。儘管我從來沒有跟它說我那些過往的事情,每當我心情低落,悲觀,無比煩躁的時候,是它白風,總是會在第一時間來到我跟前,跟我一起坐著發呆。我們什麼都沒有做,一起發呆可以半天。」
包小天安靜的聽著,像是在聽著天書一樣。心中暗暗一道:原來這時間,還有這麼通靈的牲口,簡直是要逆天了。
「怎麼樣?你跟他們是否打聽到了叛軍的去向?」沉默了一會兒,冷若冰問道。
「嗯!暫時沒有。不過我想,也快了!之前的事情,謝謝你了。」包小天想起之前的話說得有些刻薄。若非不是康沙告訴他,他真的不知道,他跟巴巴魯父子發生衝突時,冷若冰早就是駕好了步槍,大局都控制了下來。
一般的阻擊步槍的射程在一百五十米到兩百左右之間,凡是被架在槍口下的目標,當對方扣下扳機的話,幾乎是沒有生還的希望。
「你不用感謝我,我只是不想你死得很難看,到最後我還得幫著你收屍。所以,我就免去其難的幫你解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