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趕緊擦擦。」
包小天根本就沒有理會程家三兄弟的面色鐵青,他將男侍者給拉扯了起來,然後遞給了他一包紙巾。
男侍者滿眼通紅,他接過了紙巾,跟包小天道了一聲感謝。
宴席上發生了這般鬧劇,不管是傅程鵬,還是許常德,他們的身份擺在那裡,彼此都不好出面來圓場。
說好的聯誼宴席,最後卻變成了一場鬧劇。
程家。
客廳上的氣氛無比凝重。
「大哥,我覺得三兒那事情發生的有些蹊蹺。」程勇說了出自己觀點,「據我所知,晚宴的服務員,他們都是來自喜來樂酒店,他們的職業素養很好,應該不會出現那些低級錯誤。」
「你說的我都知道,即使你不說,我也明白,是三兒有錯在先,也怪不了那小子會從中使壞。」
「呃……大哥,你都知道三兒做什麼了?」程勇一臉驚訝的看著自家大哥。
「哼!你們當我是眼瞎嗎?這麼明朗的事情,我會看不見嗎?如果當初不是因為三兒無端無絆了那個女服務員一腳,那麼今天晚上的宴席,他又怎麼會落得這般下場?他那是自作自受。」
自家兄弟的那點尿性,程昱豈有不明白?
當時程三絆了女服務員一腳,他老早就發現了,只是他當時並不動聲色。不過讓程昱萬萬想不到的是,包小天展開的報復會來得這麼快,猶如閃電。
包小子的手段真的是太可怕了,竟然能夠不動聲色狠狠修理了一頓三兒。此子的手段跟心智,跟自家那愚蠢之極的兄弟可不在一個層次上。
「唉,我還以為當時只有我發現了呢,原來大哥也……」程勇搖頭一聲苦笑。
「我以前就跟你們交代了,姓包那小子很不簡單,千萬不要去招惹上他。現在好了,三兒好像沒有當做一回事,上次鬧了一次,這一次又槓上了。包小天是什麼人?他背後的那些人脈關係,即使是我也不敢去輕易招惹他。哼!你們倒好,竟然往槍口撞去?」
程昱話說的越發氣氛,「我之所以這麼說,不是因為我害怕那姓包的。只是我覺得沒有那個必要,我們可以井水不犯河水,姓包小子走他的陽關道,我們走自己的獨木橋,這樣不是很好嗎?為什麼非得去招惹上他?」
「大哥,我可沒有去招惹他。」程勇趕緊為自己做辯解。
「我沒有說你,我說的是三兒。對了,三兒那混賬小子呢?回來後他又去了哪裡?」攤上這麼一個不不成器的弟弟,簡直就是一團爛泥扶不上牆。
若非不是自己的一母同袍親兄弟,程昱絕對會把這廝掃地出門。
「三兒他……桑拿去了。說是渾身都是那味兒,得好好洗洗。」面對著正在怒氣上頭的大哥,程勇絲毫不敢有所隱瞞。
「桑拿?呵呵!那混賬小子還挺懂得享受的。阿勇,你回去後告訴那小子,不要老想著怎麼去報復那姓包的小子,最好老老實實的給我呆著。他要是不聽我的話,繼續出去招惹是非,你就告訴他,我這做大哥的遲早會剝了他的皮。」
剝皮?我去!大哥,要不要這麼嚴重啊?當然了,來自大哥的嚴肅囑託,程勇只能點點頭。
……
寢室。
包小天替著一袋牛腩飯,啪的丟在了正在埋頭苦幹的農友貴面前,「喏,你最愛吃的牛腩粉,趕緊趁熱吃了吧。」
「哇塞!我說哥們,你怎麼知道我愛好這一口?」農友貴屁顛的打開了蓋子,大口就吃了起來。
包小天都了一個白眼過去:「去,每次叫你出來喝酒,你丫的總是先干一碗粉條,你當我是瞎子咩?怎麼樣?案子理了這麼長時間,也該有個頭緒了吧?」
「屁的頭緒,卵毛都沒有發現一根。哎,你說這姚廣真的是否還潛伏在這崇江呢?」
農友貴三下五除就幹掉了一大碗牛腩粉,滿意打了一個飽嗝,立馬跟著包小天分析起了案子:「按理說來,要是我一下子貪墨了這麼一大筆經費,如果是你的話,你會怎麼做?」
「我啊?那簡單了,當然是跑路了,難道還等著你們警察找上門來咩?除非那人是傻子。」
「嗯!這就對了。只是我有種感覺,姚廣一定還在這崇江市內。」
包小天見著好基友話說的一臉篤定,他不禁有些疑惑:「你就這麼肯定姚廣一定還在崇江?而不是在其他城市?為毛這般肯定?說說理由。」
「理由嘛……我目前也跟你說不出個所以然,我只是憑著自己的職業感覺,也就這麼一回事,總之我暫時跟你說不清楚啦。」
「得,居然說不清楚,那就不要說,哥們,你繼續理順吧。」
「別介啊,說得好像這事情理所當然是我乾的一樣。對了,我問你,程昱知道我們在探查跟進這案子嗎?」
農友貴自有他自己擔心一面,他跟程昱一樣,都是公安系統,都是幹著刑警工作。要說當中有區別的話,便是程昱人家可是崇江市的公安局長,正處呢。
至於自己嘛,僅僅是個副支隊長,區別還是蠻大的。
包小天面色沉吟了一下,爾後說道:「我想他應該會知道。你想啊,程昱他又不是傻子,我們大張旗鼓的去他們姚家打探姚廣的情況,呵呵,我就不相信了,程昱他會不知道?總之管他鳥呢,他查他自己的,我們干我們的,就當做井水不犯河水唄。」
自從無端跟程三鬧了矛盾後,包小天從來就沒有想過要跟程昱能夠好好的相處。只要他不來找自己的麻煩,依照包小天的尿性純爺們性子,他絕對不會去找他們晦氣的。
「唉,算了,反正我也被你小子牽扯進來了。再者就是……我也不知道顧局什麼時候恢復我的職位,等待的日子既是無聊又艹蛋,總得給自己找些事情來做。」農友貴好像是在自我安慰。
「放心好了,等姚廣這事情塵埃落定了,好兄弟,一頓大保健自然少不了你。」
「大保健?包小天,我去你的。」
一旦提起了大保健,農友貴就來氣。
媽拉個巴子!要不是上次的大保健,他會淪落成今天這地步嗎?顧局竟然真的職位將他給停止了?事情鬧的……真的是艹蛋了。
……
包小天得到了夏老的傳話,他倍感意外。
夏老找他?為毛啊?
即是搞不懂,包小天也懶得去想了,匆匆趕往。
還是那個莊園,軍委大院。
每次包小天踏進這院子,他總能感覺到自己的呼吸很不順暢,渾身的不自在。
幸好李大志不在,不然那廝非得揪上他,將他拉扯到軍中當個勞什子的大頭兵?開毛玩笑哦,好日子都沒有過夠呢,怎可去受苦。
包小天慢悠悠走著,一下子感覺到周邊氣息有些冷。他一挑眉目,立馬發覺空氣中有些不大對勁。
一股既是陌生又是有些熟悉的氣息壓迫而來。
是他嗎?難道又想使出飛刀來****咩?
「阿飛,出來吧,我知道你就在附近。」
我湊!不就是見個面嗎?夏老竟然還讓自己的影衛來監視他?搞毛啊?沒有毛病吧?
嗖!
隨著包小天話語落下,一道黑影翩然而至。
來人果然是夏老的影衛—阿飛。
阿飛還是沒有任何改變,他的變化不大,一樣的裝扮,一身黑色衣服,然後配上他一張白無常的臉蛋,白色相同一張白紙,更好像是蠟屍。
或許正是因為他是個影衛的緣故,經年不見陽光,所以他的臉一直都很白。
這麼一尊任務驀然出現在面前,若非不是膽子大的人,絕對會被嚇暈過去。
阿飛盯著包小天看了好一會兒後,他面無表情吐露了一句話:「你的武功修為好像又增進了不少。」
包小天面色一愣,隨之點點頭:「嗯,你話說得沒錯,我的武功的確增進了不少,當初多虧了歐文博士的藥物助功。你還不是一樣嗎?」
同是武者,彼此的氣息起伏都能清晰感受到。
「可我還是不及你。」阿飛依然面無表情。
白兮兮的臉蛋,仿佛是粘貼上去的一張人皮面具,不苟言笑,沒有一絲人類的表情。難道做影衛就非得這副模樣嗎?
對此,包小天真的很不懂。活著像個木偶人,又好像一具行屍走肉,難道他不會累嗎?
「你會笑嗎?還是說,你以前,或者打從你出生開始,你從來都沒有笑過?」包小天忽而問了一句很艹蛋的話。
「笑與不笑很重要嗎?」
我去!木偶人就是木偶人,果真沒有一絲絲的表情。
「沒事,我就隨口一問。只不過我覺得……」
包小天往前走了去,他一個轉身又是說道:「一個人要是連自己的情緒都無法主控的話,那麼活著就好像一具行屍走肉一樣,活著又有什麼意思呢?人生苦短,該享樂就享樂。當然了,這話我可是對自己說的。」
你要跟一個影衛談人生?那不是艹蛋咩?何為影衛?那就是他人的影子,如影相隨,他還是他,但他卻不是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