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小天話說的一臉猥瑣,惹得楊智又是白眼一翻:「趕緊吃你的雞翅,哪裡來的這麼多廢話。」
「哈哈!來,鵬哥,幹了。」
「干吧。」
郭鵬喝的竟然是濃度很高的二鍋頭?我去!看樣子,郭鵬是打算要把自己給麻痹了。
只是,他難道不知道借酒消愁愁更愁嗎?
包小天,還有楊智,他們也只是看看,彼此心中一聲嘆息,並沒有勸阻。
男人嘛,心情鬱悶,無處發泄,唯有藉助酒精來麻痹自己了。他們都懂得,若是兄弟,是哥們的話,就不要*******啊!你們說做男人有的時候是不是挺累的?家中的頂樑柱,為了妻兒老小,不管吃多少的苦,在外面受了多大委屈,他只能默默的在心中承受著?唉。」
郭鵬已經是連續幹掉了兩瓶二鍋頭,酒精應該是上頭了。不過若要硬說他醉了,並不是。
郭鵬的酒量還可以,尤其是像他這樣的大公司老總,尋常中都是出入各類大小場合,拼的就是酒場上的能耐。
「鵬哥,你也不要想那麼多了,事情總會過去的,你要相信人生沒有過不去的道,總會有雨過天晴的時候。」楊智試圖勸解。
郭鵬只是笑笑,他挑著眉目看著包小天,接著又看著楊智,最後才是帶著幾分醉意說道:「包子,有的時候我還真是挺羨慕你的。你不管發生了多大的事兒,你都能輕鬆應付了事。還有老楊,娶了花子這麼貼心的媳婦兒,儘管生活不是很富裕,可是你們小夫妻卻過得幸福美滿。至於我嘛……呵呵。」
「哎,說那麼多干球啊?喝酒,繼續擼竄。」
「好!喝酒,繼續擼竄。女人啊……老子去你麻痹。」
啪!
郭鵬醉了,真醉了,他人直挺挺倒了下去,醉得不省人事,醉得一塌糊塗。
楊智立馬是一臉懵逼:「包子,這下子該咋整?」
聽著郭鵬的呼嚕聲音,包小天也只有搖頭一聲苦笑:「還能咋整?把他人給抬下樓去唄。唉,這男人啊,呵呵,真看不出他還是個用情至深的種子。」
那是!
楊智表示贊同,做男人就得如此有擔當,你以為是你包小天啊?四處濫情,不停的留下桃花債。
最後他們兩大老爺們抬著另外的老爺們,吧嗒吧嗒的下了樓。
……
軍委大院。
包小天遠遠的看著那幾個醒目字眼,他心中馬上躊躇了。到底是要進去呢?還是不進去呢?
愁啊!真是愁白了頭。
罷罷罷!
不就是一個夏老嗎?勞資犯的著像是耗子見了貓一樣的瑟瑟發抖嗎?特媽的太沒有出息了。
包小天把心一橫,大步就走了進去。
大院的環境依舊,變化並不大。
不過包小天卻覺得自己每次的進來,好似一雙腳底被扎了針,讓他渾身都不舒服。
若非不是為了夏夢,自己的未婚妻,勞資才不會踏進這軍委大院八步呢。
夏老的變化也不大,似乎他的額上白髮多了一撮。
「呵呵!你小子今天怎麼來了?大半年都見你一回,真是難得啊。稀客,真是稀客啊。」
夏老看著包小天說道,他神色淡淡,沒有說歡迎,也沒有立即叫他入座。感覺很熟悉,又是很陌生。
死老頭子!這麼端著架子,難道他就不累麼?
包小天抹著鼻子,接著一副大大咧咧就坐了下去:「居然您老都說我小子是稀客了?可是為毛一杯茶水都不捨得給我上啊?」
「呵呵!你小子有點意思。不就是一杯茶水麼?老子多的是。不過很抱歉,今天你知道你會來,所以並沒有來得及做準備。」
夏老話說的一臉笑呵呵,他繼續看著包小天。哼!要跟他抬單槓麼?臭小子,你還嫩了點,偏偏就不如你小子的願。
我去!死老頭子還真是小氣巴拉的,一杯茶水也捨不得。
包小天裝作一副無所謂。
「是夏夢讓你來的?」
「不是。今天我就路過,然後進來看看您老。畢竟您老剛才不也都說了嗎?我們大半年可沒有見面了。」包小天從容對答。
夏老眸子微微眯了起來:「這麼說來,你跟夏夢並沒有經常聯繫了?」
「也不是。一般來說,我們會在一個月內正常的通兩次電話,月初跟月末。如果小夢不忙,我們通話的次數會多一些。」
包小天覺得,他有必要解釋一下。不管怎麼說,老頭子可是夏夢的爺爺,做爺爺表示一下關心自己的孫女情況,也是有必要的。
「那就好。唉,你們年輕人的事情自己有分寸就好,我老頭子也不好多說什麼。噢,忘了跟你說個事情,小夢有可能會在月底回來。」
包小天隨之一愣:「小夢在月底回來?這……」
消息有些突然吶,為毛夏夢不在電話中跟他說咧?莫非是想要直接給他一個驚喜麼?
嘿嘿!可惜了,夏老卻給暴了出來。包大牲口不由得心中偷偷樂了一下。
「小子,地鼠門那事情你做得還不錯。」夏老突然說道。
「呃……我覺得還可以吧。」
怎麼會突然間提起那事情了?包小天一臉迷糊。難道是夏老要跟他暗示些什麼嗎?
媽蛋!
每次跟這些大咖修煉成精的老狐狸打交道,實在是一件非常蛋疼的事情。他們的心思,你永遠都揣摩不透。
往往他們總是話說到一半,接下來只能讓你自己去揣摩,去思考。可是當你思考過後,馬上又蛋疼了。
因為怎麼想也想不明白。
接著,夏老又是悠悠說道:「不過有的時候,鋒芒太露了也不是一件好事。」
樹大招風,棒打出頭鳥,那些膚淺的道理,包小天還是懂得。
「啊!」
夏老站了起來,伸展了一個腰「今天的天氣還算不錯。只是天氣過於乾燥,想必秋天也快到了吧。」
話說完,夏老轉身進了屋子。
包小天獨自一人在院外頭風中凌亂……
真的是一臉懵逼進來,又是一臉懵逼出去。
出了軍委大院,包小天直接鎩羽到了江城市委。
安武文還是那麼的忙碌,好像沒有一天的空閒。不過話說回來,人家安武文可是江城的第一大BOSS,第一把座椅,第一大老闆。
他能不忙麼?答案是肯定的。
對於包大牲口的突然到來,安大老闆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麼意外。
這小子本就是一躥天猴子,四處亂竄,見多不怪了。
包小天走進去的那時,安武文一直在不停的批閱文件,他就抬頭看了包小天一眼,接著又繼續埋頭工作了。
包小天也不打擾他,這貨竟然能夠安靜的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安靜的好似一個不會說話的啞巴。
時間一晃就過去了20分鐘。
安武文終於處理完了最後一疊文件,他這才有功夫挑著眉目掃著包小天:「呵呵,你小子行啊?難道真改性子了?太陽從西邊出啦?說吧,你小子歷來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你找我來,有什麼事情嗎?」
「並沒有,吶,咱們也有些日子不見了吧?我就想見見你。」包小天嘴巴甜得像糖。
「呵!那你小子現在見到我人了?現在可以滾了麼?」看樣子,安武文並不領情。
「滾?別介啊,你要知道滾這字眼得叫人多傷心啊?我可是千里迢迢從崇江跑到這江城開探望你的喲。這個……即使沒有功勞也是有苦勞的。」包小天假裝的一副很委屈。
安武文馬上笑罵道:「你小子行了啊,你要真沒事,我還得忙。哪裡像你這小子整天都無所事事,優哉游哉的。」
「不管在怎麼忙,也得吃飯吧?」包小天眸子一閃,打算要套個近乎,「安哥,我知道有個小館子,那裡的菜品可美味了,包你……」
「這一次可不行。」安武文馬上擺手打斷了包小天的套近乎,「我等下有個會議,而且還是聯雙會,會一直搗鼓大概晚上。所以……包子啊,你從那裡來還是回那裡去吧。」
得!馬屁算是拍到了馬蹄上,失策了。
包小天搖搖晃晃站了起來:「行吧,看把你給忙的。講真,你這麼拼命工作,你自己可以不在乎,可是有的人啊,若是她知道了,可是會心疼的。」
包小天話說完就走,卻被安武文給叫住了:「哎,你小子給我等等。你把話說完,啥心疼不心疼的?你說的是……」
「呵!怎麼?難道你心中真的是不知道?還是在假裝糊塗啊?算了,那是你們之間的事情,我一個外人也懶得去參和了。拜了。」
好一個臭小子!居然學會弔人口味了?
只是臭小子說的是誰?難道是她嗎?自從上次知道她意外受了傷,當時自己就想去看看她的,卻在出門的時候,他突然改變了主意。
以什麼樣的藉口去看望她?他們又是什麼樣的關係?朋友?普通朋友?還是男女之間的那種普通朋友?
對此問題,安武文真的是迷茫了。
那個女人很特別,自從他們第一次見面之後,在他的心中,好像占據了一席地位。
可是,他們能有一個未來嗎?
安武文並不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