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您也不要在生氣了。我有個事情想要問您一下,只是不知道是否當講。」包小天藉故轉移開了話題。
「你有什麼話就問吧,彆扭捏的像個娘們。」墨長卿話說的豪邁。
包小天面色一沉吟,隨之問道:「師父,我想知道當年王老頭跟我師娘到底發生了些什麼事情?我想您應該知道的吧?」
包小天話才是問完,墨長卿就一副很古怪的瞅著他看。
「師父,怎麼了?是不是我問了一些不該問的,然後讓您……」
「唉,好吧。你問的這些芝麻爛事都過去20年多了。行吧,我就跟你說說唄。」
他們找了個亭子坐了下去。
墨長卿悠悠開啟了話題:「那些事情啊,我想應該得從20年前說起吧。當時的我,王老頭,還有寂空,最後還有麗娘,我們那時都還很年輕,年紀大概也就跟你現在一樣吧。我們四人的關係很好,不管做些什麼事情,我們幾乎都一起,四人很少分開。」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們哥三人竟然對麗娘都有那樣的心思。也許是麗娘年輕的時候長得太過分美麗了,她就就好像那一團苒苒升起的明月,照亮了我們哥三的心房。只是後來……麗娘選擇了王老頭,作為好兄弟,好哥們,我跟寂空當然只能去祝福他們倆了。」
「在後來……我想寂空就是因為當年麗娘選擇的是王老頭,他多半是因為悲傷過度,他才選擇剃度入了空門,斷了世間的一切紅塵念想。至於我嘛,偶爾會跟王老頭那蹭吃蹭喝的了。自從麗娘下嫁給王老頭後,我也跟寂空一樣斷了所有念想。人言可畏,朋友妻不可欺。」
話說到這,墨長卿一聲長嘆息,他眉頭也是蹙起:「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那個該死的王老頭竟然認為我跟麗娘暗度陳倉,偷偷私會。其實我們並沒有,我跟麗娘的交往,打從她嫁給王老頭那一刻起,我心中就斷絕了所有念想。我很尊重她,我們的交往也只是僅限在好朋友之間的互動,絕對不會有逾越半步。」
「可是你知道嗎?那個該死的王老頭,他可不是這麼想的。當時他的心胸的確有些狹隘,甚至是可惡,齷蹉。死老頭將認為我跟麗娘……唉!不說了,那些操蛋的事情一旦回憶起來,我現在連殺死王老頭的心都有了。」
竟是想不到王老頭跟墨老頭之間還存在著這樣的芝麻爛事?也是難怪每逢他們倆老頭一見面,必然是相互掐架了。
「師父,那後來呢?你們都相互解釋清楚了嗎?」既是誤會,尤其還是涉及了男女的事情,若不解釋清楚,後果真的很很麻煩。
「嗯,當年我們都坐一起說開了此事。可是王老頭死要面子啊,他大男人主義啊,他並不認為自己有什麼過錯,他拒絕給麗娘認錯。便是因為這事情,麗娘逐漸人王老頭失望了,夫妻之間應該是坦誠相對,一旦心生了間隙,日後不管做什麼事情,積累的矛盾就會越來越多,到最後的爆發,故而一發的不可收拾。」
「自從發生了那一次誤會之後,我也是為了避嫌,幾乎不在跟麗娘有過交往。當年他們到底發生了些什麼矛盾,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唯一可以斷定的是王老頭當年一定還在為此事耿耿於懷,這才導致了麗娘最後帶著深深失望離家出走。」
「這便是師娘一直都以天罰為家的緣由了?唉!原來事情的發生是這樣的,真叫人唏噓。」
「可不是嘛!當年麗娘出走的時候,她已經懷有幾個月的身孕了。自家的男人不理解,她還能怎麼辦?我想她當時一定是很絕望,不然的話,你師娘她也不會離家出走了。麗娘的性子溫婉,她是個包容性很強的女子。可是偏偏當年她怎麼就瞎了眼?她偏偏怎麼就選擇的人是王老頭?」話說到最後,墨長卿忽然生起氣來。
男女之間的愛情是不能勉強,強扭的瓜不甜。
倘若當初杜麗娘若是選擇的人是墨長卿,又或者是寂空,也許就不會發生那些狗血的悲劇了吧?
人生如戲,戲如人生,誰能道個是非黑白?
常言道不是冤家不聚頭,此話並不是沒有一定的道理。鏟子配鍋,鞋子是否合適,只有自己穿了才知道。
「呵呵,包子,把這些芝麻爛事說給你聽,老頭子我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墨長卿自嘲一笑。
「不,我並不那樣認為。人生苦短,能夠交到幾個志同道合的朋友可不容易。尤其是像師父您跟我那王老頭師父,還有寂空方丈,我想你們關係匪淺,或許說上三天三夜也說不完。您可不知道,外人可是很羨慕你們這一份感情的。」
「雖然我知道您每次跟王老頭一見面就相互的掐起來,外人也許看不懂,也看不明白。可我卻知道,那是你們之間的特有交談方式,若是不開擼就不舒服。你們這一份友誼絕對是鐵打的。」
「哈哈!好小子,你說話就是中聽。哼!哪裡像那個王老頭啊,話也不會說,每次都能被他給嗆著,氣個半死。」墨長卿的心情一下子就舒服了很多。
包小天,他這弟子自己可沒有白疼。
「對了,小子,你去天罰見了你師娘的事情,你也跟王老頭說了?」墨長卿臉色揚起了一抹很古怪的色彩。
包小天點點頭:「是的,我都跟他說了。怎麼了?莫非您覺得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嗎?」
「不不!不是那樣的,你可不要誤會我的意思了。」墨長卿趕緊擺擺手解釋起來,「我是在想,他們兩夫妻兩口子都分開這麼多年了,該恨的,該怨的,隨著這些年的光陰流逝,通通都被消除了掉了吧?大家從當初的青絲小伙子到如今的白髮老頭,還有必要計較些什麼嗎?難道非得進入棺材那一刻,才能化解所有的誤解嗎?唉!」
畢竟是他們長輩們的事情,包小天作為一個小後生仔,他自然是不方便參與進去。
「師父,這些年來,您跟我王老頭師父師娘還有見面嗎?」包小天有些好奇。
墨長卿面色一沉吟,略做思考了一下,他緩緩說道:「這話怎麼說呢,也不是經常見面,偶爾就見一次吧。幾個月或者半年左右。你也知道麗娘一直都以天罰為家,而且像我這樣的外人進入天罰非常麻煩。一道又是一道的關卡,程序,都能把我老頭子給晃暈去。」
一旦說起了天罰,包小天忽然就對「四大惡人」有了極大的濃烈興趣:「師父,居然說起了天罰,您應該知道天罰內被關押著的四大惡人吧?」
「四大惡人?呃……這好端端的,你怎麼問起他們來了?不對,莫非你小子見過他們了?」墨長卿瞅著包小天的眸子中夾著幾許凝重。
四大惡人貌似真的很牛掰。
包小天撓著腦袋,點點頭:「是的,就在上次,我見過了師娘。然後我返回去的時候,我迷路了,一個不小心闖入到了禁區,當時我並不知道他們是四大惡人,跟他們說了會兒話。」
「也罷,他們現在被關押著,身子受到了限制,你見了他們也無礙。不過小天,我可警告你,下次你若沒別的什麼事情,你就不要去那禁區亂躥了。你初生進去,天罰內有很多的東西你什麼都不知道。尤其是那些殺人不眨眼的機關,一旦你不小心碰觸了,你小子知道的,我們可不想白髮送黑髮人。」墨長卿話說的一副語重心長。
包小天趕緊把腦袋點的像那小雞啄米的殷切:「嗯,師父,您就放心吧,下次我一定會很小心的,上次只是個意外闖入而已。只是他們那四大惡人,為何每次說起他們,總是一副忌諱的樣子?難道他們真的有那麼的可怕?恐怖嗎?」
「不是他們可怕,也不是他們恐怖。而是他們已經長了一顆狼心狗肺。小天,你年紀還小,並不知道當年他們四大惡人都幹了些什麼壞事。他們四兄弟可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凡是跟他們有些過節,或者招惹他們不高興的人,不管是男女老少,他們下手從來都不會留情。他們的殘忍,殘暴……真的是人神共憤。」
「唉,既是這麼一類人渣,當初怎麼不把他們給斃了?竟然還關押著他們?這不是養虎為患麼?萬一等到哪天他們力量強大了,被他們闖出了天罰,傷害豈非不會更大嗎?」
對於這個問題,自從天罰回來後,包小天一直都百思不得其解。
居然是紅色的頭號重型犯罪,為何不不將他們給擊斃了?幹嘛還圈養著他們?即使浪費糧食,又是污染了空氣。
真的想不明白啊。
面對著包小天的不解,墨長卿只是搖頭笑笑:「道有道規,制度有他們的制度,不是你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反正他們現在不是被關押得好好的嗎?你小子怎麼就操起這一份心來了?好了,你也不要胡思亂想了,趕緊回去吧,好好歇息,明天你還得去打賽事。」
「遵命,那我就告辭了。」
「滾吧!千萬不要在被王老頭給逮住了。」
墨老頭笑罵著就要對包小天的屁屁踹去,誰知包小天早就看穿了一切,立馬閃開溜之大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