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弄不好就可能翻車,導致受傷,甚至白白送命。
但要他們親口放棄,卻有些做不到。
他們默默回到各自的房間休息,大小姐的一番話,讓他們心中都有些忐忑。
夜色漸深,葉知秋洗了個熱水澡後,回到房間準備睡覺。
見劉廣麟拿了張椅子在樓梯口旁坐下。
「帕敢鎮這麼偏僻,那些殺手應該不會追過來的。就沒必要守夜了吧。」
擦了擦濕漉漉的頭髮,葉知秋提議道。
「沒事,我跟他們一人兩個半小時,不太耽誤休息。」劉廣麟站起身,有些不好意思道。
「行吧,那就辛苦你們了。」
見對方堅持,葉知秋也不多勸,回到房間睡覺了。
。
第二天早上七點,走廊外一道腳步聲,把葉知秋喚醒過來。
打開行李,隨便挑了身比較寬鬆的衣服套上。
打開房門,一股涼意便撲面而來。
微風吹拂,走廊的木質護欄上濕漉漉的,似乎在下小雨。
走到門口,看到那位負責翻譯的白家族人從洗手間出來。
低著頭,神色間似乎有些沉重。
「葉先生好。」
看到門口站著人,白沙停下腳步,一臉恭敬的打招呼道。
「嗯,你昨天沒睡好嗎?」
看對方似乎有些無精打采,葉知秋不由問道。
「還行吧,第一次這麼深入緬甸,有些不習慣。」
說完,他加快腳步回到了房間裡。
「葉先生,現在時間還早,要不你再睡會?」劉廣龍伸了個懶腰,精神頭依舊飽滿。
「沒事,白小姐說聯繫了嚮導過來,看時間應該快到了。」
貼近護欄,一簌簌肉眼幾乎無法看見的雨滴落在臉頰上,帶來絲絲清涼。
葉知秋吸了吸鼻子,帶上日用品去洗漱一番。
早上七點四十,所有人帶齊東西,離開了二十塊錢一晚的旅店,來到了帕敢鎮的入口。
那片空地上,長將近十米的巴士正停靠在角落。
那位年紀有些大的司機,正擦拭著巴士車身。
「白小姐,你請的嚮導大概什麼時候來。」
踩著濕潤有些粘鞋底的土路,葉知秋出聲問道。
「應該快到了,他跟我說是八點之前。」白薔薇看了眼手機時間,回答言簡意賅。
眾人又等了幾分鐘,道路盡頭突然出現了兩輛黑色的車子。
速度很快,幾個呼吸間就來到這片空地,一個急剎犁起大片泥土。
那是兩輛外觀相同的黑色越野車,亮面烤漆,整體車身比普通轎車大了將近兩圈,車長4.8米,外型稜角分明,越野輪胎搭配合金輪轂。
外形看著十分霸氣。
車門打開,走下來一位穿著深灰色衝鋒衣的短髮中年男人。
後者皮膚呈現小麥色,體型精瘦,臉上略有些皺紋,看著約莫五十歲。
一雙眼睛卻深邃有神,留著淡淡胡茬子。
「薔薇,又見面了!」
男人笑著上前與白薔薇握手,「好幾年沒見,你爹的工作現在由你接替了?」
「鄭叔叔,我爸他腿不好,所以這次由我過來處理,您好像比上次見時胖了點,也白了點。
男人哈哈一笑,「這都幾年沒跑了,肯定養回來一點,不過話說起來,之前你爹去龍肯的時候,不是已經把合作方敲定下來了?」
「怎麼這次,還要冒險跑一趟。」
白薔薇臉上笑容淡了些,「出了點意外,我們正打算過去看看呢。」
「對了鄭叔,我昨天晚上說的那些,都準備好了嗎?,這次我們人比較多。」
鄭萬林拍了拍越野車的引擎蓋,豪爽道:「都備好了,讓我徒弟連夜去買的,各種野外的設備也都帶上了。」
「只是這條路我跑了幾十趟,但是要一次性帶這麼多人過去,還是頭一回,其實你們可以從密支那那邊走,只是有點繞遠路而已,但更安全。」
白薔薇抿了抿嘴,「這一點的確是我沒想到,本以為來帕敢就能解決問題的,到底還是出了岔子。」
見這妮子有些失落,陳萬林撓了撓下巴,話鋒一轉道:「沒事,馬有失蹄很正常的,再來一次就好了。」
「哎,你們別碰後備箱啊,那可都是保命的傢伙!」
眼看幾人圍著越野車,光看不過癮還要用手摸,陳萬林立刻制止道。
說話間,另一人從第二輛越野車上下來,挺年輕,看著三十左右。
「師傅,他們這麼多人,咱這車也坐不下啊。」
陳萬林微微皺眉,掃視在場的所有人,發現足有九個之多。
連忙把白薔薇拉到一邊,「薔薇啊,這趟車可不是兒戲,路上不算安全,車上還要存放各種用具,只有八個座位。」
「如果你們沒有會開車的,讓我徒弟開的話,就只能坐六個人,你看著安排一下,等安頓好了咱們再走,不著急。」
白薔薇點點頭,「好,那鄭叔你稍等一下,我去跟他們說說。」
一旁葉知秋則略有些好奇的打量著對方。
這位叫鄭叔的中年男人,五官立體,身高將近一米八,完全不像是緬甸人,很可能是雲南本地的。
負責給來到這裡的翡翠商人跑車。
畢竟人生地不熟,有個什麼都懂的司機帶著,肯定安全很多。
先前聽他與白小姐的對話,也能大致了解,這位鄭叔與白伯父是舊相識,應該不止一次合作過。
去龍肯的路,有原始森林,也有貧瘠的山脈,什麼導航系統都不管用,如果沒有好的嚮導,恐怕很難找到路。
想著他突然來了興致,走上前與其搭話,「你好,我跟白小姐準備一起去龍肯礦區,想問問師傅,這趟行程大概幾天能到啊。」
說著,他從兜里摸出一盒華子遞了過去。
雖然葉知秋不太喜歡抽這個牌子,但還是習慣放一盒傍身。
「啊你好你好,是薔薇的朋友吧,怎麼稱呼?」鄭萬林從煙盒中抽出一根,放在鼻子前嗅了嗅,滿心歡喜的揣進兜里。
「葉知秋。」
「知秋?嗯好名字,您跟薔薇一樣,叫我鄭叔就行,實際我比他爹還小一歲,只是風吹日曬的看著顯老。」
看著不遠處的幾人,鄭萬林目光平靜,「這條路我跑了很多次,的確很難走,緬甸北部的基礎建設跟不上,路從來都不修,不知道壞了多少。」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