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瞬間,所有人的臉色直接變了。
首領長子還要說什麼,卻被閼氏給攔住了。
「野利族長,照你看,我們應該怎麼辦?」
野利琸珺說道「依我看,現在馬上派人通知所有部族集合,主動防禦。」
閼氏是個中年女人,她驚疑不定道。
「我還以為你會讓我們全部進入夏國!」
野利琸珺淡淡道。
「今天你們都在,我就直接把話挑明了。」
「關內環境比草原要好,誰都想去關內,但夏國的土地為何要讓給我們?不付出點代價怎麼可能進入?」
「我已經決定,党項八部如果不加入夏國,我代表野利一族,加入夏國,武安侯對我提出的任何條件,我全盤接受。」
一句話,將拓跋一族的人給說懵逼了。
楊乾也驚愕的看向野利琸珺,沒想到這女人是真豁的出去啊。
閼氏沉默半響,長長的嘆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疲憊之色。
如果部族強大,事情都上了軌道,那麼首領是不會很勞累的。
畢竟草原一般採取的類似於分封制的制度,別的地方自然有別人在治理。
可一旦部族衰弱,那麼處理的事情就多了起來,甚至可以說十件事裡,至少有七八件都是糟心事。
不是水源乾枯,需要尋找放牧的地方,就是為了生存考慮的諸多事宜。
拓跋首領才幾歲?按道理來說,這個年紀的人不應該很憔悴,可那首級分明是一個快要進入知天命的老人了。
「既然野利族長已經決定,那我們党項一族更應該同心協力。」
說完,她立馬開始吩咐下去,一隊隊人馬出了營地,朝著各個部族出發了。
閼氏看向兩人,說道。
「我會安排人給你們住最好的帳篷,今天怠慢了!」
楊乾點點頭什麼都沒說,而野利琸珺則微微一禮,面色沉重。
「閼氏節哀!」
楊乾和野利琸珺就在拓跋族人的帶領下來到了一座帳篷裡面。
至於閼氏等人,則開始了祭祀,別人的腦袋可以不管,但首領以及同去的貴族,必須要舉辦葬禮。
沒多久的時間,一陣陣充滿古老的低語聲響起,配合著古怪的節奏,屬於草原獨特的樂器聲撥動著。
撩開帳篷,朝著外面看去,一個個部族之人正做著奇怪的動作,對著一塊石頭不斷膜拜。
石頭光禿禿的,但顏色艷麗,顯然是被一些塗料給畫滿了。
「党項人不崇拜薩滿?」
正在整理床榻的野利琸珺一邊做事一邊說道。
「我們不崇拜薩滿教,我們崇拜花草樹木,天地萬物。」
楊乾恍然的點點頭。
怪不得,自己就說剛剛那儀式看著不像薩滿教的。
原來他們崇拜的是原始宗教。
這種宗教很古老,很多地方都不一樣,純粹就是自己人弄出來的。
「對了,我這一圈看下來,雖然只見了拓跋,野利兩族,但別的部族我也看過人頭,我發現,怎麼拓跋一族的人長的你們都要高一些,要白一些。」
野利琸珺一愣,有些呆萌的指著自己的臉頰道。
「我不白嗎?」
「你算比較白的。」
野利琸珺莞爾一笑。
「拓跋一族其實不是党項人,他們是從遙遠的地方遷徙過來,經過上百年之後,融合到了一起,至於是什麼人,早就忘了。」
「如果你想知道的話,可以去問存里的祭祀。」
楊乾聳聳肩,本身就是隨意問題,他對這個並不感興趣,反正無所謂,他們認同自己是党項人,就沒差了。
「準備好了!」
楊乾扭頭一看,只見整個帳篷內就一床被子。
遊牧民族的帳篷內是沒有床榻的,一般在帳篷的角落堆滿被子,晚上直接拿被子攤開就可以睡覺了。
萬一有客人要過夜,也只需拿一床被子就能睡了,遊牧民族的生活方式就這麼簡單直白。
楊乾瞧了一眼野利琸珺,只見她的臉頰微微有些紅潤,但雙眼閃亮,眼中儘是堅定,顯然做好了某種打算。
楊乾絲毫不客氣的將野利琸珺抱在懷裡,她的身材不算高,但卻很豐腴,細細一聞,卻讓楊乾皺起了眉頭。
因為野利琸珺的身上還是有淡淡的羊騷味,哪怕用了香皂還是躲不過楊乾的鼻子。
察覺到男人沒有接下來的動作,連手都非常老實。
撐開楊乾,野利琸珺滿臉疑惑。
「你對我沒興趣?」
「並不是,我不喜歡草原人身上的味道,可惜你在中原待的時間太短了,如果再待上幾個月,可能就沒味道了。」
「再說,不是我吹牛,以我的體質,你一個人......哼哼。」
楊乾那蔑視加打量的眼神,讓野利琸珺深吸了一口氣。
不管是當他的女人,還是為了今後的合作甚至為了党項人的生存,她都不能甩臉子給楊乾看。
甚至還要跪舔他,將他舔的舒舒服服,明明白白的。
「都是我不好,等回到中原後,我一定每天洗一次澡,將身體的異味給完全去掉。」
「至於體質的話,侯爺不需要擔心,我們草原兒女體力向來很好,由我一人足矣服侍侯爺。」
呦呵,好大的口氣。
楊乾頓時面露詫異。
開什麼玩笑。
就她一個人?別說是盤菜,當點心都嫌小,以自己尋常的頻率,能撐的住十分鐘就算她牛逼。
要是自己開啟超頻模式的話,五分鐘算她厲害。
如果自己開啟氮氣衝壓,那麼野利琸珺這一晚可能就要去西方極樂玩轉一圈再回來了。
爽飛天!
「侯爺在嗎?」
「進來吧。」
飛廉帶著司馬信走了進來,紛紛行禮。
「侯爺,後續已經安排好了。」
楊乾不由滿意的點點頭。
「好,謹慎行動!」
「諾!」
報告後,兩人走了出去。
楊乾長長的鬆口氣,現在他的表情淡然了許多。
野利琸珺在旁邊看著他們打啞謎,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但總覺得不明覺厲。
別看野利琸珺一天到晚跟楊乾在一起,實則只是住在一個範圍內,並沒有天天黏在一起。
楊乾的厲害,到目前為止,野利琸珺只知道他的力氣很大。
細細一想,對於楊乾的很多事情,她只是一知半解,道聽途說而已。
此時以她的智慧,哪怕內心極其好奇也斷然不會去貿然詢問楊乾。
楊乾要是有什麼想讓她知道的,自然會說。
單于王庭。
「報~~~細封氏部,全族收攏!」
「報~~~費聽氏部,全族收攏!」
「報~~~米擒氏部,全族收攏!」
...........
「左賢王,我們的糧草是否充足。」
胖嘟嘟的肥臉上滿臉肅殺,全然沒有之前那種富家翁的感覺。
「稟告單于,肉乾馬奶酒準備了許多,足以支撐五萬大軍半月之用。」
「左大將、右大將集結了多少大軍?」
「八萬人馬!」
單于不由皺起了眉頭。
「這次實錘,党項人絕對跟夏國人結盟,八萬人,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各位有什麼看法?」
左大將作為軍中最高統帥,他不開口,誰敢亂說?
草原人彪是彪了一些,但要說笨,那是真沒幾個是笨蛋。
稍稍咋呼幾句後,左大將說道。
「党項人習慣男女皆上陣,戰力不可按照尋常部族來計算。」
「現在党項每個部族開始收攏防禦,貿然分兵去進攻任何一個都是部族都沒有全殲把握。」
「還不如集中攻打一個部族,先掰斷一根手指,至於其他的,再說,只要党項一日沒有入關,他們就是我們嘴邊的肉。」
眾人紛紛附和。
單于不住的點頭。
「你說說,準備打哪個?」
「八萬人,不管打哪個都夠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打拓跋族,只要將拓跋一族殲滅,其餘幾部想來也鬧不出什麼事情。」
「不妥!」
右大將皺眉。
「我們匈奴這段時間很不順,先是被夏國人報復損失至少八萬多人。」
「追擊夏國人,損失一萬人。」
「然後又遭党項背叛,損失萬騎長和五千士兵,甚至這個萬騎長還是一個叛徒。」
「所以,我覺得還是先滅最弱的部族,如此一來還能減低傷亡!」
「嘭!」
左大將直接站起身,眼神冷冽。
「草你姥姥的,有完沒完,那個萬騎長死了之後,這段時間,我說什麼,你都反對,還說不是針對我?」
右大將也一腳踢開小圓桌,瞪著牛眼,滿臉桀驁。
「我就是針對你,此人是你推薦給左賢王的,指不定你在打什麼鬼主意。」
頓時,所有人齊刷刷的變了臉色。
說實話,萬騎長叛變這件事,絕大部分的人是不信的。
因為完全不可能。
萬騎長是純種的匈奴人,中原話說的也不是很利索,去了中原怎麼生活,而且這段時間他都在王庭裡面,根本就沒有機會跟外面的人見面。
連外面的人都沒有接觸,怎麼當間人。
雖然一些大佬投資了人馬,折損就折損了。
偏偏,左右大將向來不合,統兵,職位幾乎相差無幾。
自然,天生就比較容易掐起來。
別覺得匈奴制度囉嗦,讓手下人內鬥,遠比防備敵人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