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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人確實不是吹的,雖然陣型散亂,但隱隱之間,但就是一個字,快!楊乾目測,狗日的都超八十碼了吧。
「王八蛋們,你們超速了知道嗎?下車,駕照,身份證,給老子站好。」
突然間楊乾嗤笑了一聲,想什麼呢,飛快的把神經質般的想法拋諸腦後。
「觀察距離!!」楊乾下令道。
兩個士兵抬起弓弩就朝著天上呈45°射出兩箭,在離己方一百多步的地方插在草地上。
「轟隆隆~~」的聲音不斷響起,匈奴們離著羽箭越來越近。
「準備~~!」
兩千人整齊劃一的舉起弓弩。
「射~~~!」
「嗡~~!」
兩千之箭飛快射出,鑽入天空中,在動能和下墜力道的加持下如雨點般朝著地面狠狠鑽去。
「噗嗤,噗嗤~~!」
頓時無數羽箭入肉的聲音響起,最前面的一批匈奴奇兵直接栽倒在地。
很多人都是腦袋中間,皮甲能擋住弓箭,但很難擋住弩箭,更何況這次楊乾帶足了重弩。
「別停,接著射~~!」
「這群人有病啊,還不剎車,再不剎車就掉溝裡面去了。」
在匈奴騎兵的隊伍裡面,很多士兵紛紛有著同樣的想法「這群兩腳羊怎麼不跑,等等就給你們腦袋上開瓢,怎麼今天太陽這麼刺眼啊。」
前面的人仰馬翻,後面的前赴後繼,漸漸的局勢,楊乾有點看不明白了,自己駐紮的地方雖然清理過,但地上卻一片狼藉,難不成看不到這裡的陷馬坑嗎?
但面前這股匈奴卻不管不顧朝著這裡衝來,楊乾樂了,這不是給自己送靶子來嘛,但還是保持小心駛得萬年船的想法。
讓兩個斥候去附近查探一下,別是炮灰,還有主力,那就真的抓瞎了。
騎兵速度很快,沒一會就跑到楊乾面前,還沒等大家反映過來,一大群騎兵直接被陷馬坑暗算,前面一大排騎兵摔倒,後面的騎兵再也支撐不住,摔成一團。
楊乾懵逼的撓了撓腦袋,卻發現帶著頭盔,摸不到腦袋。
「停~~別射了,要死光了。」
還是老一套,殺人,割頭,打包,帶走。
「喂,這個是輕傷,別殺了。」看到一個士兵準備把輕傷的匈奴人殺掉,楊乾立馬阻止。
「大家注意了,輕傷死不了的帶走,不然人手不夠的話,你們以後給我去服苦役。」
「諾~~~!」
「老姚,留著點心,聽將軍說,如果抓的俘虜越多,以後我們都不用服徭役了。」
老姚鬱悶道「早就聽說了,唉,將軍如果早來幾年,指不定我大兄就不用在服徭役的時候死了。」
「看上去將軍才沒幾歲吧。」
「鬼知道,他沒說我們也不敢問啊。」
「最近將軍好像越來越漂亮了。」
「你再背後議論將軍,信不信他直接打死你。」
想起楊乾的武藝和神勇,士兵立馬打了個冷戰,惹不起惹不起。
一個匈奴士兵跪在地上,楊乾疑惑道「你們匈奴是不是有病啊,明明看到這裡有陷馬坑還往前面沖?」
「你們死定了,我們匈奴不會放過你們的【匈奴語】。」
「媽的,換一個,這個不會說人話。」
弄了半天以後,楊乾幾人終於弄明白了,這群煞筆原來是來救援萬夫長的。
覺得夏國騎兵也沒有什麼了不起,加之隊伍裡面沒有統兵大將。
正好又是直視陽光,根本就看不清草原上有什麼,這不就一頭栽了進去。
知道原因後,楊乾飛快拿出自己做的小本子,寫上起因經過結果,這種白痴的行為一定要警惕,別現在笑別人,以後被別人笑。
戰場上最忌諱,敵人笑。
敵人笑,自己尿,絕壁沒有什麼好下場。
帶著俘虜,完好的戰馬來到營地裡面,看守營地的才幾十個匈奴人,分分鐘就被拿下。
「派些將士去沼澤那邊把死人都給我扒乾淨,死掉的馬匹給我拖回來。」
「諾~~~!」
「冉敬,你給我滾過來。」
「將,將軍~~~!」
冉敬低著腦袋,顯然知道自己錯了,一直以來他都過不了自己那關。
哪怕劫掠十來個部落也改變不了,但當自己的戰友因為自己的一念之仁,差點死亡後,他悟了。
「媽的,爛泥扶不上牆,不想跟你再多說,要麼滾出玄甲鐵騎,去當伙夫,要麼自己去領二十軍棍。」
冉敬抬頭看著楊乾「我領二十軍棍。」
楊乾笑了起來「好,平時的一些事情我可以幫你遮掩,但這次你的事鬧的太大,有人因為你差點死了,不罰你,不足以正軍法,可明白。」
「我知道,將軍抬舉屬下,是屬下沒有做好。」
「貝利卡,帶著冉敬出去,在所有人面前給我打二十軍棍,敢放水,你就讓克里斯娜打你,明白嗎?」
「放心~~~!」
「打完後,抬去我營帳。」
沒一會的功夫,士兵們集結完畢,冉敬脫下鎧甲,穿著薄衣趴在一塊木板上。
本來按照軍規是要扒掉褲子的,但貝利卡又不是白痴,明擺著想培養他當副手,也不能太落了他面子。
「啪~~!」
「啪啪啪~~~!」
冉敬俊俏的臉蛋頓時猙獰起來,口中含著貝利卡遞給來的木條,打到第十下的時候,他已經雙目泛白。
所有士兵神色嚴峻,一般只有犯大錯的人士兵才會被實行軍棍,因為冉敬受傷的士兵也在觀看,漸漸的那股憋屈勁消散了下去。
「吧嗒~!」冉敬口中染滿血液的木條掉在地上,滿臉的蒼白,汗水,口水不斷的朝著地上滴落,二十軍棍打完後,他已經暈了過去,貝利卡抗起他就回到楊乾的營地裡面。
所有士兵均感覺內心一凜,軍法如山,不外如是。
扔到楊乾旁邊的床榻後,貝利卡道「為什麼軍中不多設立一些刑法?」
「軍棍就可以了,這東西不好挨。」
看著電視劇長大的楊乾,在潛意識裡面覺得打軍棍嘛,幾十幾百下不是很正常嘛,電視劇裡面都這麼演,打完後,躺兩天直接生龍活虎。
當看過田綜執法後,他就不那麼想了,記得當時那士兵可是被打了五十軍棍,到現在都還不能起床呢。
經過了解後發現,在古代,打軍棍一般是針對嚴重違反軍紀的將領和士兵,由於是軍隊中的刑罰,所以下手會比較重。
經常是幾棍子打下去,受刑之人就忍不住痛昏厥過去,這時行刑之人也不心慈手軟,會嚴格按照上級指示繼續行刑。
至於行刑以後犯人是死是活,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對身體素質較好的人來說,挨一百軍棍只是傷筋動骨一百天。
但對那些身體素質差的士兵來說,這無疑是閻王爺的招魂幡,只要挨了一百軍棍,鐵鐵的就要去地府報道。
考慮到冉敬那瘦麻杆的身材,先來二十軍棍就可以了,小懲大誡。
「楊乾,你真是鳥過拔毛,連死人的衣服都不放過。」克里斯娜打趣道。
「鳥過拔毛?那是雁過拔毛吧,這年頭,地主家裡也沒餘糧,十幾歲的半大小子,能吃窮阿爹,我不攢點家底,怎麼養活你們,怎麼養活這些匈奴俘虜?」
上輩子,楊乾能在三十歲左右在魔都買起房子,不光要能賺錢,還要會省錢,魔都的消費可是很嚇人的。
晚上。
大家吃過馬肉之後,貝利卡先睡了,有點水土不服,整個人暈暈的,估計是今天被熱了一下。
克里斯娜則露出胳膊,楊乾給她擦著藥酒,整條手臂酸軟無力不說,在白皙的皮膚上浮現出道道紫色筋脈,明顯是受到強烈衝擊力的表現。
「這傷說重不重,說輕不輕,你怎麼還跟他打呢,我直接一矛就弄死他了,喂,我給你揉了這麼久,你好歹也吱一聲啊,不疼嗎?」
克里斯娜嗤笑道「斯巴達人,就算疼也不會喊疼,堅韌是我們的座右銘,如此猛將,當然要以格鬥取勝,不然榮耀從哪來?」
用力的給她揉著,楊乾露出了不屑的表情「匹夫之勇,有什麼用,鬼的榮譽,掛了就什麼都沒了,媽的,給你揉了一盞茶時間,都累死我了。」
「那我先睡了,這是治療外傷的膏藥。」克里斯娜緊了緊盔甲,合身睡了下去。
楊乾撇了撇嘴,拿起膏藥,來到自己塌變,把冉敬的褲子退了下來,頓時他的眼睛瞪大了「臥槽,軍棍能打成這樣?」
只見皙白的屁股上,全都變成了紫黑色,血液到現在都還沒凝結成痂,嘆了口氣後,把傷藥灑在他的屁股上。
「媽的,小白臉一個,屁股都那麼白,當什麼兵啊,直接去當鴨子更有前途。」楊乾嘟囔著,自己可夠意思了吧。
前有劉備抱著關雲長睡大覺,今天有楊乾脫掉冉敬褲子撒傷藥,禮賢下士的誠意夠足了吧。
搞定後,也不給他拉起褲子,血淋淋的,看著就難受,還是不放心,到外面巡視一圈後,躺在榻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翌日。
一聲尖叫聲打破了平靜,甚至一些士兵直接拿著兵器沖了出來,還以為匈奴人偷襲呢,後來發現是從中軍大帳裡面傳出來的,也就沒多想,紛紛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