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的土著好兇猛 第219章 讓自己永垂不朽

    而隨著這句話結束，秘境像是自我流轉，哈獁皮感受到輕微失重視線模糊。

    等清晰起來的時候已經到了秘所建築內一處特殊的所在，壁爐休息廳。

    這地方之前很少有人來，也就豆豆經常來著做燒烤吃。

    不過不得不說，壁爐前很適合談話交流，尤其是透耳怪這種肚子裡很多道道的小傢伙。

    雖然外面已經天亮，但在秘境裡，什麼環境都不是問題。

    壁爐廳已經燒起了一團爐火，雖然外面天氣炎熱，但在這裡，路過帶來卻是溫暖舒適的感覺。

    昏暗的光線中有一些老式沙發，不算有序的分布在壁爐外的一圈圈半圓上。

    在秦小俠的示意下，哈獁皮猶豫了一下，也同秦小俠一樣，坐到了一個舒適的沙發上。

    現在這裡只剩下了秦小俠和哈獁皮，但它的心態卻沒有放鬆下來。

    心裡想的依然是之前的那句話。

    『剛剛那個，不是幻覺？』

    現在哈獁皮的內心一突一突的，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感受。

    強大的魔力掌控者突然轉換地方，該不會是為了避開「科米爾」吧？

    見坐下後對方沒有說話，它有些忍不住了。

    「六，六大秩序法則，不是應該……」

    「不是應該僅僅是法則？科米爾不是應該僅僅是一種對法則的擬人稱呼？你想這麼問？」

    透耳怪縮頭縮腦的四處張望一下，生怕科米爾就在附近，它敢這麼想，卻不敢這麼直白問。

    秦小俠也不過多嚇唬它，沒什麼必要的話直接自己講也掉份。

    「你以為我們不知道你這個阿克逆森不過是個九流貨色嗎？你身上的東西我們真的看得上嗎？」

    身子從藤椅上直起來，低頭拉近和透耳怪的距離。

    「作為一個阿克逆森的商人，哈獁皮，你的夢想是什麼？」

    這問題讓透耳怪愣了一下，有點跟不上這個強大存在的腦迴路，剛剛不是談論科米爾嗎？

    不過身為一個惜命的阿克逆僧，人家不說，哈獁皮自然不敢深入提問，尤其隱隱覺得背後隱藏驚天大秘密的時候。

    而論及夢想，其實每個阿克逆森都差不多。

    「我想要通過商貿，獲得巨大的財富！」

    「那麼獲得財富之後呢？」

    「當然是能夠出人頭地，能夠在商會那些看不起我的傢伙面前顯擺，能夠把他他們都踩回去，能夠找來更多漂亮的配偶，能夠奴役更多的……」

    「行了！」

    這夢想還真是直白腐敗，再說下去也來越來越不堪。

    秦小俠的一聲斷喝讓哈獁皮心裡更忐忑了，不過它只不過是闡述了真實夢想而已。

    如果是之前，它還敢亂說，自從知道科米爾可能真的存在之後，巨大的壓力迫使它根本不敢撒謊。

    實話說論恐懼感，其實哈獁皮遠遠比不上當初的虛無之魔眼，所謂屁股決定腦袋，魔眼那種層次的存在，對世界和法則的理解更深，知道了「真神」之後的恐懼感也超乎常人理解。

    而哈獁皮，其實總的來說就是一種面對大人物的壓力，只不過這大人物可能是已知理解範疇內最頂層的那一位了。

    如果真的存在秩序真神，那麼最不能在其面前流露謊言的無疑就是科米爾和溫莎。

    「總的來說，你除了想要享受，更期待的是那種成就感？讓曾經看不起你的全都對你另眼相看，等他們想要巴結了你，再給予它們無情的絕望？」

    哈獁皮眼睛亮了。

    「對對對！就是這種感覺！我勵志要給那些曾經看不起我的人絕望！！」

    邊上黑暗中的沙發上，紅女妖輕笑著捂著嘴，不然自己笑出聲。

    這個阿克逆森，剽竊概念倒是挺快。

    不管旁人怎麼想，哈獁皮自己是覺得將它那長長的夢想概括為簡短的這兩句話確實要更有范，之後經過學習它用一個新詞代替這種感覺，就是「逼格」。

    「呵呵呵呵……」

    秦小俠聽到它的豪言壯志卻笑了起來，聽在透耳怪眼裡既不想開心也不想嘲諷，但卻怪怪的。

    「那個……偉大的魔力掌控者，你在笑什麼？」

    笑聲漸漸停下，秦小俠微微搖頭的看著它。

    「真是無聊啊，100個阿克逆森商人中有100個都是這種夢想，所以阿克逆森發展的再有聲有色依然被人看不起。」

    這句話有些刺耳，但哈獁皮卻無法反駁。

    秦小俠道出了一個不可辨駁的事實，阿克逆森商人即便再有手段，乃至能跨越世界做成交易，在外界眼中，它們依然是市儈的奸商。

    需要時有點用處，不需要時理都不會想理會。

    就連木木當時向秦小俠提起阿克逆森的時候，也是一股不屑的態度。

    「我們也是有為了提起自身地位做努力的！」

    這條不成文的規定誰都知道，哈獁皮說出來卻顯得有些弱弱的，因為每一個阿克逆森只注重利益，從不會多在意其他事，包括其他同族的死活，除非那個同族是個漂亮的女性。

    「是嗎？是這樣嗎？」

    對面的聲音帶著憐憫，似乎有些話沒有說出來。

    以往的哈獁皮，即便有人問起，也是不會在意這些的，又不會多塊肉少塊肉。

    但今天卻有所不同。

    它面對的層次處於自身理解的頂端，敢在科米爾出現之所在直呼科米爾之名且不帶尊稱，眼前的魔力掌控者也絕不簡單。

    什麼事都怕深入想，秦小俠給透耳怪營造了這樣的氣氛環境，也讓哈獁皮不得不深思對方為什麼問這個問題。

    秘境中屬於紅女妖的力量正緩緩充斥著這間廳堂。

    昏暗的室內，哈獁皮的眼神隨著壁爐溫暖的火焰跳動變幻。

    它努力思索著自己的過去和阿克逆森的過去。

    從文化到傳統，從成長到學習，從獨立到闖蕩……

    「發現了嗎，哈獁皮，那一股死氣！」

    秦小俠的聲音淡淡的響起，卻沒有打斷哈獁皮的思緒。

    在這個任何情緒都被放大很多倍的魔力環境干擾下，聽到聲音的哈獁皮突然覺得有些慌張起來。

    它驀然發現，整個阿克逆森族群，從不知道多久開始，看似繁榮的商貿文化之下，已經透著一股霉腐的怪味，甚至讓它鼻子能夠聞到。

    記憶從未呈現的如此神奇，它的眼前漸漸出現一段段白茫茫的景象，隨著它的會議，出現越來越多畫面。

    有的是它小時候，有的是成年，有的是旁觀者，有的是親歷者。

    是的，他們的小身影活躍在自己世界的各處，有能耐的甚至活躍在其他世界。

    一切都是交易來的，似乎這很便利，但，它們有多久沒有創新精神了？

    全族一切都圍繞著交易，那些無法成為商人的大多慢慢淘汰，是死去了還是怎麼了，哈獁皮都不知道。

    沒有藝術家、沒有偉大的英雄、除了某些外在手段也沒有強大魔力掌控者，甚至連一個合格的廚子都沒有。

    很多阿克逆森親情觀念也越來越淡薄，比例也越來越大。

    財富和自身利益，阿克逆森得到了很多，但似乎失去了更多。

    長久以來的族群觀念約束了哈獁皮的想像空間，它無法發現更多問題，但本能的意識到了自身族群的不對。

    這一回憶和聯想的過程直接持續了真正兩個小時之久，中間沒有人打斷，秘境中紅女妖的力量在不斷增強這份感觸，以至於到了後來哈獁皮逐漸悲觀。

    似乎連獲得財富的快感都已經索然無味，有種失去了夢想的消沉。

    「你所來到的這個世界，是隱藏在虛空之中的暗潮之所，從來沒有誰能發現這裡。」

    秦小俠的聲音突然打斷了哈獁皮的思緒。

    「這一處世界是如此的珍貴，以至於如同我和科米爾等這樣的存在，甘心在此沉寂悠久歲月，只為等待一個機會！」

    哈獁皮看到這個強大的存在露出了笑容，充滿善意的神秘感，讓它心跳不住加速。

    「你是所有阿克逆森中最幸運的存在，能夠在黑暗之潮降臨前，意外來到這個世界！」

    「讓我來告訴你，什麼是真正的成就感！」

    它只見那個強大的存在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爐火將他的影子照射的一直延伸到黑暗中。

    「真正的成就感，是做到他人無法做到的事，改變一個看似無法改變的命運，成為新歷史最初也是最重要的轉折點，讓歷史銘記，讓自己永垂不朽！」

    這聲音起初很小，但到最後在哈獁皮耳中已經如雷聲滾滾，一下又一下的強力轟擊著哈獁皮的內心！

    ps:星期六第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