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妖怪怎麼都有血條 第四百七十八章 修行坊市，撿個小便宜
沒跟摘星老人做多餘的解釋，李敬徑直與他一起來到位於鳳陽郡腹地一處修行坊市。
所謂修行坊市，大致就是跟靈物交易市場一個概念。
當然區別也不小。
靈物交易市場畢竟是正經開店，而坊市中基本是「個體戶」自由擺攤。
說難聽點。
坊市中就都是擺攤的。
這裡什麼東西都有，但能見到的東西好壞得看運氣。
另外商家的誠信也是重要的一環。
啥經營資質，貨物來路。
在這裡完全是空談。
甚至時不時會有贓物出現。
想要買到品質有保證來路又明確的東西，相比坊市，城內的大型商號以及不會隨便說收拾家當走人的個體店鋪是更好的選擇。
類比商號與個體店鋪。
坊市的優勢在於便宜、便利並充滿機遇。
同樣的東西同樣的品質，坊市通常都會比商號及個體店鋪便宜三成左右，甚至更多。
說穿了，就是這裡價格比較美麗。
在便利上。
想在坊市擺攤不需要任何資質，只需要向坊市管理者預支上微薄的攤位費，即可正常經營。
正因為便利，坊市常有各路牛鬼蛇神聚集。
坑人的情況，不能說多。
但他們手裡的東西經常要麼是虛有其表內在品質堪憂，要麼是來路不正，又或者連賣家自己都搞不清是什麼狀況拿出來賣錢。
前兩個因素姑且不論，第三個因素導致坊市中經常會出現一些奇妙的事物以及某些罕見的寶貝，完事連攤主自己都不識貨被人便宜買走。
這，便是坊市中的機遇。
當然。
想要抓住這般機遇，得考驗你是否獨具慧眼。
畢竟坊市中的事物多且雜，商販也通常是來自五湖四海說不準哪天人就消失了，只有極少數常駐在坊市作為擺攤專業戶的當地人才有一定保證。
想在相對混亂的坊市中大浪淘沙閉著眼睛挑到好東西，是極低概率的事。
李敬談不上是獨具慧眼。
但他有真視之眼可以看透一切事物的本質，並能在一定程度上獲知事物本身存在的效用。
修行坊市於他而言，是個極佳的購物去處。
當然他選擇修行坊市，最主要還是因為沒錢。
沒轍。
真要去某些商號亦或個體店鋪，憑摘星老人給的兩千下品仙晶實在夠嗆，保不准連畫符需要的東西都買不齊。
……
在走進坊市之前。
為避免惹來商販疑慮及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李敬心念一動直接令雙眸轉變成了金色，真視之眼保持啟用狀態。
摘星老人見此沒想太多。
童術。
出現在修行者身上再正常不過。
出沒坊市的人，甚至連擺攤商販本人也經常會憑各式各樣的童術嘗試對貨物的好壞進行判斷。
只不過童術不是萬能的。
能被輕易品鑑出好壞的東西，一般不會出現在坊市里。
同樣是賣錢，商販可以將明確是好物的事物直接售賣給商號或者個體店鋪，如此相比拿來坊市兜售收益更高。
都是為了仙晶。
誰不想多賣一些？
進了坊市，李敬也算真正見識到了坊市中的「混亂」。
坊市中擺攤很是隨意。
有路邊支起一個帳篷擺攤的，也有正經整上幾個貨架的。
不過最多的是，直接在地上攤一塊布坐下叫賣。
他們售賣的東西種類多樣。
憑真視之眼看過去，一眼就可以看到許多擱在現世稱得上是犯忌，只能放在暗網黑市里賣的東西。
然後這裡大部分事物都是品質堪憂的狀況。
好多東西表面看著相當不錯，實際內在功用十不足一。
正規商號里去淘上一件「正品」，勝過在這買上十件。
這……
講真挺離譜。
坊市中正兒八經功效齊全的好物有是有，只是相比瑕疵品少得可憐。
隨意與摘星老人在坊市中走了圈，李敬最終在一名乾瘦老頭擺下的攤位前停下。
與在現世一樣。
畫符所需的事物屬於基礎物資，比較廉價的同時在市場裡也很常見。
這種東西，好壞談不上有太多的講究。
製作符篆。
材料有一定講究，但最重要的從來都是制符人的造詣。
李敬跟摘星老人走這一路，看到不少可以買來正常制符使用的東西，不過在這攤位上的制符材料品質相對別處要好一些。
見到李敬與摘星老人到來，原本昏昏欲睡的擺攤小老頭精神一振，眉飛色舞著起身。
「兩位客官需要點什麼？」
「硃砂、黃紙還有靈血，你這裡都是什麼價格？」
李敬開口，接著隨手拿過一支在真視之眼洞悉下回饋是六境靈獸毛髮製作而成的靈筆。
「然後這靈筆又是什麼價？」
聽說李敬要的都是畫符的事物，小老頭有點索然無味。
硃砂、黃紙以及靈血，這些無論放在哪裡都很廉價。
想黑心點也賣不上多少仙晶，基本上屬於聊勝於無小賺一點的程度。
能賺錢，當然不會有人嫌棄。
但等了好半天才來這麼一個主顧，結果只要畫符所需的這些實在是叫人打不起精神來。
眼見李敬忽然拿起靈筆詢問，小老頭立馬來了精神，搓著手點頭哈腰道。
「客官你眼光真不錯，我這那麼多靈筆就數你手上拿這一支成色最好，材質也是極端上乘。」
話音未落，一旁摘星老人撇嘴。
「閣下還是省省的好，我觀這靈筆只是普通貨色，不論成色還是材質都跟正規店子裡賣的不是一個概念。我倆可不是冤大頭，你最好不要妄加試探，除非你這生意不想做了。」
小老頭聞言神色一尬，慌忙出聲。
「貴客你言重了，能成的生意哪有不想做的？」
說著，他看向李敬道。
「客官你手上這靈筆，一百下品仙晶就可以拿走。至於這硃砂、黃紙還有靈血，我這是按成套的方式售賣，每一份可繪製一張符篆的材料十枚下品仙晶。這價格遠比商號里賣得要便宜，客官你如果要得多，我可以給再便宜一些。」
試探客人是不是冤大頭，這是坊市中的標準流程。
這流程誰都會走。
如何應對，商販們也有自己的套路。
在摘星老人這個「仙域老江湖」的「助攻下，小販給的價格確實美麗得可以。
李敬不知仙域中的行情，聞聲看了摘星老人一眼見後者點頭示意，他漫不經心著放下手中靈筆從地攤上成堆的靈筆里抽取了另一支。
「一支靈筆，外加一百九十套制符材料。」
摘星老人聞言眼睛一瞪。
李敬這……
一傢伙把他的全部家當花出去了呀！
一百九十套制符材料，至於要那麼多嗎？
繪製符篆有損耗可以理解，但相比材料個人心力有限才是關鍵。
無論成敗，短時間內沒有人可以一口氣繪製一百九十次。
品質越高的符篆，需要消耗的心力越大。
像李敬要繪製十境真仙水準的符篆，正常一次性畫個十來次不論成與不成就基本下不去手了，完全沒必要買那麼多不是？
你要說李敬買多些備著，那是沒毛病。
可他們接下來還得去寧羅洲，路上總要些盤纏吧？
萬一遇到什麼事呢？
顧不上多想，摘星老人趕忙拉過李敬低語。
「仙主，你一口氣也不用上那麼多，這種東西隨處可見，咱們要不少買些？」
「換個地兒買太麻煩。」
李敬搖頭，取出封晶戒將兩千下品仙晶如數取出。
攤位上的小老頭原本對某人換了一支靈筆的舉動多少有些在意，見兩人一個吝嗇一個大氣不由被轉移了注意力。
再見到李敬闊氣地取出兩千下品仙晶，他眼睛當時就直了。
兩千下品仙晶。
這對他一擺攤的人而言，是一筆大買賣。
尋常要售賣繪製符篆的東西，一口氣可賣不了這麼多。
眼瞅著摘星老人瞧見李敬二話不說將仙晶掏出來有點急眼的趨勢，似乎又想說點什麼制止某人「衝動消費」，小老頭眼底精光一閃果斷收起所有仙晶，接著三下五除二取出兩百套繪製符篆的材料。
「客官，這是你要材料。我多送你十套，你清點一下數量對不對。」
「沒這必要。」
李敬澹然說了句，揮手將材料如數塞進小乾坤界，將靈筆拿在手上把玩轉身走開。
摘星老人見狀嘴角抽了抽，目光瞅瞅小賺了一筆美滋滋的小老頭，無奈只能跟上。
……
兜里仙晶全給花完了，李敬自然沒打算繼續在坊市多轉。
即使真撞大運遇到極其稀罕又很廉價的好東西，他也掏不出仙晶去買，這是給自己添堵。
走在出修行坊市的路上，摘星老人神色陰鬱一言不發。
李敬見狀只當其是對自己一口氣敗完他所有家當的行為表示無聲不滿，回頭看了一眼見已遠離了的攤位，似笑非笑著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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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星道友，你別這般表情。等我繪製完了符篆拿去寧羅領域北狼城賣了，事後你的仙晶我會如數奉還，保證不拖欠。」
聽得如此話音，摘星老人抬眼先是無聲張了張嘴，而後苦笑一聲。
「仙主，我不是擔心你不還我仙晶，而是我倆去寧羅領域的路費也在裡面……」
「……」
李敬腳下一頓，無言道。
「這麼重要的事，你怎麼不早說？」
「我想說，可你也沒給我機會呀！」
摘星老人淚流滿面，而後又彆扭著道。
「再者剛剛當著攤販的面，我不好意思把話說出口。」
李敬聞言沉默。
摘星老人這波，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路費在他借自己的兩千下品仙晶里……
這種事，他從一開始就該說了。
他要早點提上一嘴，自己肯定會把路費給留下不是？
輕吐一口氣，李敬道。
「這事也不算不能解決，我們先找個安靜的地方容我繪製符篆，等畫出了成品送去正規商號鑑定一下售賣一張換錢便是。非是拍賣會上價格多半會低很多，但我們不能沒有路費。」
聽某人這麼說，摘星老人多少有了點精神。
十境真仙級符篆，價值非常高。
事實上。
即使是擱在仙域，這種級別的東西其實也是相當少見的。
關鍵。
想要繪製十境真仙級符篆，你得要有十一境問天的實力。
符篆大師，在仙域中不算少見。
有乾脆是靠符篆吃飯，與人爭鬥一把一把地往外灑，戰鬥力爆表。
可十一境問天這種級別，堪稱鳳毛麟角。
就跟在現世一樣。
像煉器、煉丹以及制符這般「生產業」，往往需要投入大量的精力去鑽研，如此才能有更高的造詣。
精力都拿去鑽研了，有多少可以放在修行上？
修行路不論在哪裡都不好走，即使仙域的修煉環境極其上乘，可要想進步離不開孜孜不倦的苦修與一些難得的個人機緣。
儘管李敬沒解釋過為什麼自己才是十境就可繪製同境界符篆，可摘星老人相信某人說可以那就一定可以。
不是摘星老人盲信李敬。
而是他在後者的身上看到了太多的不可思議。
路費有了保證，摘星老人異樣著看了看李敬手上玩轉著的靈筆。
「仙主你手上這靈筆，可是有不同尋常之處？」
李敬聞言挑眉。
「你居然注意到了？」
迎上這麼一嘴，摘星老人失笑。
「仙主你這未免太小看我了，要在仙域混沒點心眼怎麼行？貧道雖是接引仙官這麼一個『鐵飯碗』，日子沒有尋常人士那麼有壓力，但我當初也是從底層走過來的。」
說著，他樂呵著輕捋鬍鬚。
「要說實話，我剛剛那也是儘可能配合仙主在演戲。」
李敬啞然。
剛剛在攤位上，摘星老人可不像是演戲。
那是真急眼。
不過他必須承認，他有些小看這老道了。
摘星老人說得也沒錯。
不論在哪。
要想混出點名堂來，少不了要比旁人多些心眼。
擱在仙域這種地方。
想混出名堂難度更不是一般的高。
摘星老人能成為一名接引仙官，自然有他的過人之處，而不是單純承蒙了東華大帝的賞識。
沒跟摘星老人計較他剛剛是不是有在配合自己演戲，李敬開口。
「方才攤位上的靈筆不知是何人製作，品質基本都是一個樣，材質卻是有高有低。東西是胡亂堆放在一起，想來某位連煉器師的練手之作，可能是寄售在攤主那裡也可能是其收購而來，攤主本身應該只看到品質瞧不出內在材質。」
說著，李敬轉手將手中靈筆遞過去。
「這一支靈筆，品質中規中矩在靈器八級的水準上，然其筆頭材質卻是遠勝於攤位上其他靈筆，是由十境靈獸的毛髮煉成。」
「十境靈獸！？」
摘星老人瞪眼，接過靈筆仔細瞧了一瞧，發現自己瞧不出端倪來只能無奈作罷。
若是單獨的材料，品級輕易可以被看出。
可經過煉製的材料，很難從表面看出端倪來。
主要是因為煉製過後，其與煉製成品已是一體。
單看品質，看到的只會是煉製成品的品質而非材料本身。
小心翼翼著將靈筆遞還給李敬，摘星老人道。
「仙主你這還真是撿到了不小的便宜，靈筆這種東西品質普遍高不到哪裡去，畢竟這種東西是消耗品在煉成時也不會衍生靈性，無論煉成是靈器還是仙器，始終會在制符過程中逐漸損耗最終變得不能用。影響靈筆價值最大的，無疑是筆頭材質。」
說著，他感慨出聲。
「這靈筆雖只是靈器八級，但單純筆頭是十境靈獸的毛髮煉成這一點，在制符師手裡的價值遠不僅僅只有兩千下品仙晶，少說可以賣上四五千。」
「就是個小便宜而已，下品仙晶算不得什麼。」
李敬笑笑，沒多在意。
這事，確實也不值得他在意。
要想仙域掙錢，他的思路很明確。
在不遇見「貴人」的前提下，他得依靠自身技能去撈錢。
煉器、制符，都是來錢比較快比較多的路子。
技能熟練度拉滿的他，從一開始就確保了自己致富的道路。
即便周天符篆未經過界限突破的制符法門，但有滿級的熟練度，以此混上一口飯吃不是什麼大問題。
關鍵。
制符這事重要的並非法門，而是制符師本能所擁有的能力與造詣。
法門、材料，只是起到輔助作用。
……
制符，需要相對安靜的環境不能受人干擾。
由於兜里已經沒錢，李敬與摘星老人也沒辦法找個靜室什麼的，只能選擇走出鳳陽郡，在城郊以外找了個安靜的去處。
確定了地點，李敬摸出一張書桌放下，順手用石子隨便布置了一個七星陣勢，當即開始繪製符籙。
摘星老人也很懂。
守在一旁沒有出聲，觀察著李敬之餘留意周邊。
仙域的硃砂、黃紙，品質要比藍星上的好上不少。
靈血倒是沒啥不同。
李敬揣著一份成套的材料稍許打量，將靈血單獨取出放到一旁，轉手從小乾坤界取出一桶當初擊殺兩條九境蛟龍留下的血液。
基礎材料的材質上乘，對繪製符篆影響不算小。
攤販給的靈血，品質是六境左右。
這有點不夠看。
有更好的，當然是把更好的取出來。
李敬仔細看過之後，也基本確認仙域的黃紙與黃紙有著足夠的承受能力，可以承受以九境靈血進行繪製。
用他自己的血，如今是肯定不能成了。
他的肉身，太過強悍。
受與靈靈的共生契約影響，他的血液甚至能單獨被拿出來當做滋養生機的良藥。
想要承載他血液中的力量，需要至少再上乘幾個等級的材料。
準備妥當，李敬默默運轉體內修煉法。
在針對萬雷引的修煉上，他如今的熟練度已經很高。
修煉法初一運轉便引得天象變化，惹來了好大一片濃重陰雲。
數不清的雷屬性靈氣，受李敬吸引聚集而來。
類似的異象摘星老人已見過一回，因而沒有多見怪。
在仙域能引發天地異象的修煉法並不少見，時常會有人因為修煉惹外界不得安寧，因而修煉類似修煉法的人通常會選擇僻靜之處，免得驚擾他人或者被旁人驚擾。
也得虧仙域地廣人稀。
要像現世那般哪哪都是人，修煉了類似修煉法的修行者怕是很難有個安寧的去處。
這邊。
李敬拿起一張黃紙拋起，令其定格在身前，而後提筆蘸取靈血與硃砂落筆在黃紙之上。
才剛下筆，黃紙「彭」的一聲炸碎。
？？？
正打算觀摩李敬「表演」的摘星老人。
李敬這……
到底行不行啊？
下筆黃紙直接就炸了？
倘若他真有繪製十境真仙級符篆的能力，哪怕有很大可能會失敗也不至於炸那麼乾脆。
李敬對此卻是司空見慣。
畫符嘛！
炸一下很正常，不炸不舒服。
這波他也是有些貪心了，上來就嘗試繪製萬劫雷罰體。
儘管事先就知道二次界限突破過的禁術很難繪製成符，可不試試著怎麼知道能不能畫？
炸過這一次，李敬是確認了。
這沒法畫。
不是他制符造詣不夠，也不是基礎材料不行，而是二次界限突破過的萬界雷罰體太過上乘，無法被繪製成為符篆。
再次取出一張黃紙，李敬重新落筆。
這次，他成功畫出了兩筆。
「彭！」
黃紙再炸。
「……」
摘星老人。
李敬兩次嘗試。
一次落筆就炸，另一次兩筆。
這叫他很不澹定。
須知。
眼前炸的黃紙，燒的是十塊下品仙晶！
李敬再次炸符卻是眼睛亮了亮。
這一次，他繪製的風雷領域。
實踐成真知。
攻防一體，擁有「防反」作用又自帶遁空功能的風雷領域可以繪製。
沒有猶豫，李敬再次拿起一張符紙。
一筆。
「彭！」
再取黃紙一張。
四筆。
「彭！」
繼續。
兩筆。
「彭！」
……
不到半小時的時間，李敬繪製了整整二十多次，每一次都會炸符。
一旁摘星老人直接被炸麻了。
兩百多下品仙晶，就這麼沒了。
李敬最多，只是畫到七筆……
這玩笑開得有點大。
摘星老人不知道李敬要繪製的具體是什麼符篆，但十境真仙級符篆通常都至少有幾十筆。
他到底能不能行？
鑑於李敬始終在嘗試，摘星老人沒敢打攪。
令他感到不可思議的是。
李敬都炸了二十多次了，不見有絲毫停頓。
換了尋常制符師，早就萎了。
儘管一開始就炸符損耗的心力會少一些，可損耗最大的時候無疑就是落筆那一瞬。
一連二十多次，李敬竟是面不改色……
這小子，難道是怪物嗎？
正有驚疑，李敬又一次炸符接著轉手拿起一張黃紙，提筆再落時他身後勐然呈現出一道龐大虛影。
？？？
摘星老人茫然抬眼。
元神法相！？
李敬這是畫符畫急眼了？
連元神法相都給祭出來了？
話說回來。
他這元神法相為毛可以這麼強？
元神法相的作用多種多樣，多數是方方面面的增益作用。
作用強弱，與自身元神強度戚戚相關。
此刻摘星老人看過去，李敬的元神法相呈現中暗藏的元神之威甚至比他這個十一境後期來得更甚！
變、態！
太變、態了！
十境元神就能這麼強，李敬若是以此施展精神層次手段將不亞於是十一境問天。
最恐怖的是。
元神法相呈現的不過是元神強度的六成左右。
也就是說。
李敬正經的元神強度比眼前能看到的要更高！
這邊摘星老人正驚駭著，李敬在身後元神法相自動呈現之後意外地順利，唰唰唰幾下就一氣呵成繪製完成了一張風雷領域的符篆。
符成，停手。
天際勐然轟隆一聲巨響。
一道驚雷垂落，直擊李敬身前繪製而成的符篆。
？？？
摘星老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