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軒對於張法善並不是很了解,不過能夠從數百年前存活到這個時代的,都不簡單。
不同於自封到了那個小世界的所謂隱世宗門,這些人都是存活在現世之中,經歷了數百年的末法時代的絕望。
只要沒死的,意志都被磨練的十分的堅毅!
根基被打磨的無比深厚,這種人也就是被天地限制,否則的話,修為會在短時間內恢復到一個突飛猛進的地步。
包括德古拉等人,都是如此,如果沒死的話,放在現如今,都是一方巨擘。
數百年,甚至上千年的積累,不是現在這些年輕的後輩能夠比得上的,也就是碰上了陸軒這麼個古往今來從未有過的怪胎,才會被斬殺。
而張法善則是滿臉感慨的看著陸軒,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都不能相信,天地間居然還能出現這種怪胎。
幾乎如同當年親眼見證華夏最後一個神話人物,張三丰的崛起一樣。
到了張三丰的時代,靈氣已經遠沒有當初那麼濃郁了和上古先秦時期相比起來,基本上只能算是小巫見大巫。
在那樣的年代之中,張三丰以絕世之姿橫掃一切牛鬼蛇神,成為了當時華夏活著的神話。
元蒙被趕出中原,外人不知道原因,然而他卻知道,是張三丰大道已成之後,遠赴大都擊斃了大雪山一脈的數位活佛和薩滿教的幾個大人物。
將元蒙頂級高手橫掃一空,進而為中原義軍爭取到了喘息的機會。
見證過那樣一個神話時代的他,更是知道,那種天縱奇才有多麼的可怕。
自上古先秦之後,天地之中蘊含的靈氣每況日下,無數修行者中,也就出了數位可以比肩的大人物。
唐時有呂祖洞賓,上洞八仙之首。
其後就是達摩祖師,東渡東土,開創禪宗一脈,影響力曠古爍今。
最後一位就是張三丰!
開創武當山一脈,至今都在華夏擁有極大的影響力!
前兩位他都只是有所耳聞,但是張三丰他卻是親眼所見!
沒想到,自劉伯溫斬龍脈之後,艱難的活過了數百年只有,他又看到了一個可以堪比那三位神話存在的人物。
從天人境,到御空境,陸軒不斷打破枷鎖,可謂是天人一樣的存在。
他可是知道,和他這樣單純只是恢復的不同,陸軒是完全突破出一條新路,這樣的難度起碼是他單純恢復的十倍,甚至是幾十倍。
光是能做到這一點,陸軒就足夠讓他另眼相待了!
「不知道張天師這一次約我前來,所為何事?」
兩人進了竹屋之後,在竹凳上端坐了下來。
張天師嘆了一口氣,他本來都已經閉關多年,不問世事。
因為他雖然因為仗著自己修行時間長,根底深厚,在天地還不允許的時候,就已經突破到了御空境。
但是同樣的,活了數百年的他,壽元已經耗費了大半。
雖然現在的時代不是末法時代,不至於每一次出手都要損耗一定的壽元,但是時間的緊迫感依舊迫在眉睫。
若不能趕在壽元耗盡之前突破到更高的境界,恐怕就會坐化了,畢竟他只是正常的人類,又不是吸血鬼那種長生種,即便沒有靈氣,靠著吸取人血,也可以實現長生而久視。
時間不多,如果不是茅山派等派非要耗費多年的人情,連他都不得不出動,他現在巴不得找地方閉關,不理世事。
不過他自覺還是太小看了陸軒,在此之前,他本以為陸軒只是一個尋常的御空境。
在這個時代,突破到了御空境之後,應該也強不到哪兒去。
尤其是比他這樣積年修行的老怪物,那更是不可同日而語。
然而,當他親自見到陸軒之後,才發現自己之前的想法,都是想多了!
難怪連茅山派封印的那一頭殭屍王都完全不是對手!
茅山派封印的那一頭殭屍王他十分的清楚,當初封印這一頭作亂的殭屍王的時候,他也有份,多個頂尖高手同時出手,才最終將這一頭殭屍王封印。
現在那一頭殭屍王肯定是遠不如當初,不過連他也不可能這般輕易的將殭屍王打死。
陸軒的戰力比表現出來的還要可怕!
就剛才釋放出的那一道驚天的劍氣,表面上看起來是在欺負張鰲這樣的二世祖,實則是在警告在一旁的他。
「老道我是受人所託,想要給陸先生求個人情!」
張法善拱了拱手,說道。
「求個人情?」
陸軒淡淡的說道:「不知道張天師是打算替誰求情?」
「全部!」
張法善說道。
「不可能!」
陸軒道:「張天師應該明白他們犯了什麼罪,哪怕是封建王朝,這種聚眾突襲皇宮的行為是什麼罪,你也應該知道!」
張法善當然明白,這種聚眾突襲中央大內的做法,簡直就是聚眾造反。
沒有任何一個王朝能夠容忍這種事情。
「我們也明白,他們這是造反,但是和其他人是沒關係的,他麼都是被牽連的!」張法善開口說道。
「無辜的?」陸軒嘴角扯起了一抹冷笑說道。「這話你信麼?」
張法善當然明白,所謂的無辜不過只是遮羞布而已。
哪有什麼真正無辜的人,只是陸軒的打算是將這一張遮羞布給徹底扯下來,而他是不能讓這張遮羞布被徹底扯下來。
否則的話,對於修行界來說,都可能面臨滅頂之災。
「可是這些人,已經被開除出宗門了,理論上來說,他們做的任何事情,都和原來的宗門沒什麼關係!」張法善開口說道。
「張天師,你也說了,是理論上,這種聚眾謀反的事情,說可以輕輕放過,就輕輕放過麼?」陸軒淡淡的說道。「況且這個事情你應該找大內去,相信大內會給你這個面子的,你找我幹什麼!」
張法善,道:「大內已經有人去了,我是希望陸先生能夠放過他們以他們的實力,真的經不起陸先生的惦記!」
修為到了他這個地步,當然明白,他們這些御空境的可怕,被一個御空境盯上,無異於是自尋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