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一夜好眠,精神滿滿的起了床,似乎連中毒的症狀都輕了許多。宇文南卻是面色憔悴,眼底有深深的青影,看起來比寧夏的臉色還差。
素衣看到兩人,好奇的在寧夏耳邊問道「昨晚怎麼了?少主是縱慾過度嗎?」
縱慾過度?寧夏「噗嗤」一聲笑了,這是欲求不滿,她打量著素衣「膽子大了,連你家少主都敢調戲了,不怕他把你扔進刑罰室呀?」
素衣縮了縮脖子,繼而又挺直了腰杆「我現在的主子是你不是他,只要你不點頭,誰也沒有權利罰我,你一定不忍心讓我進刑罰室的」
原來宇文南已經把素衣調派到了寧夏身邊,只負責保護寧夏,一切聽從寧夏指揮,即使寧夏宇文南兩人一起遇險,她也是必須要救寧夏而不再是宇文南。
寧夏卻不知道這些,她只以為素衣是宇文南派來貼身保護自己的,自己只是被保護人,而不是可指揮她的人。當然她更不知道,由素衣帶領的一隊暗衛都歸屬於自己了,她也是有暗衛的人了。
看著寧夏和素衣笑笑鬧鬧,很是開心的樣子,宇文南也微微笑了笑,只要她開心就好。
這時玄墨過來了,他滿臉古怪「啟稟少主,人,抓了回來」
抓回來了?不僅宇文南奇怪,寧夏和素衣也齊齊望了過來,這麼容易就被抓過來了。明王府的侍衛是幹什麼吃的?
玄墨似乎也覺得不可思議「我們去的時候,那柳傾顏就在房間裡等我們呢,見我們出現也不驚奇,毫不猶豫的就跟我們走了」
她是假的柳傾顏吧,寧夏都忍不住脫口而出了,但她覺得又不可能「你們進去明王府的時候,沒有遇到守衛嗎?」寧夏問道。
玄墨看了宇文南一眼才回答道「守衛是有,進去時還是很森嚴的,但出來時,那個柳傾顏卻似乎很熟悉守衛一樣,帶著我們近乎暢通無阻」這也是他奇怪的地方,既然她對守衛那麼熟悉,自己自然也能離開,那她為什麼還要等他們去救呢?
宇文南對此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但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他問道「既然她抓來了,那解藥呢?她有沒有交出解藥?」
「這個,她說......」玄墨不知怎麼回答。
宇文南臉上一肅「她說什麼?」若她是騙自己的,自己絕對要她生不如死!
看了寧夏一眼,死就死吧,玄墨閉上眼大聲道「她說要在宇文府住上一段時間,還要你去陪她,她才會交出解藥!」
「砰!」宇文南一掌拍在桌子上,上好的紅木桌子上印出一個深深的手印,她這是想幹什麼?他欲開口,直接了當的殺了她,可是,寧夏怎麼辦?她的時間不多了。
他看了寧夏一眼,欲言又止,寧夏沖他微微一笑,對著玄墨道「柳傾顏現在在哪裡?」
玄墨很快的回答道「在地牢裡」
地牢?不會是自己想的那種地牢吧,寧夏本想讓他把柳傾顏帶過來的,聽了此言,她覺得自己還是去看她比較好。她真的很好奇地牢是個什麼樣子呢,而且被關進地牢的柳傾顏,想想都覺得好解氣呢,她一定要親自去看看。
「我可以去看一看她嗎?」寧夏問道。
玄墨求助的看向宇文南,屬下無能,少主,這事還是你看著辦吧。
瞪了玄墨一眼,宇文南溫柔的轉向寧夏「你還是別去了,地牢不是什麼好地方」
「我知道呀」寧夏興致勃勃「地牢還能是豪華總統房不成,可是敵人被關到地牢裡,我總得去看看炫耀炫耀吧」
姑娘,你醒醒吧,你可還指望著別人拿出解藥來救你的命呢!素衣和玄墨已經無力吐槽了,不過總統房是什麼?姑娘又創新詞了。
寧夏一意要去,對她從無底線的宇文南自然是阻攔不得,最後他也認了,要去就去吧,大不了嚴刑逼供,他就不信她不會拿出解藥!這時他也隱約覺出柳傾顏對自己的幾分不同,只是他完全想不明白,兩人明明就是敵人,她怎麼就能有那種心思呢?
看寧夏大概也是覺出柳傾顏的心思了,她的直覺一向敏銳,不然不會提出要見她的。宇文南滿心都是在想怎麼向寧夏解釋呢?自己對柳傾顏可絕對沒有那種心思的。這個柳傾顏真是有些莫名其妙,宇文南又把怒火轉移到了柳傾顏身上。
宇文府的地牢建在假山下面,寧夏知道以後有些懵,這地牢隔音的吧,不然自己和宇文南在這裡說過那麼多膩死人的情話不都被低下的人聽了去?若是有人在這裡說些機密事,豈不更倒霉?貌似大家還都挺喜歡在假山這邊說悄悄話的。
看寧夏一臉崩潰,宇文南當然猜出了她的想法,這就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吧,他想,不過,若是素衣知道他是這樣想的,肯定會呵呵他一臉,是個人都能猜出寧夏的心思好不好?全都寫臉上了啊。
「地牢與地面之間是有鋼板隔開的,絕對聽不到上面人說話的,而上面也聽不到下面說話」宇文南邊解釋邊轉動機關,一條地道緩緩露出,這下面就是地牢了。
下地道時,寧夏隱隱有些激動,傳說中的地牢,不知道是什麼樣子的,是陰森恐怖滿是血跡?還是關滿犯人嘈雜尖叫?真的好期待呀。
慢慢走下來,寧夏大失所望,沒有血跡,也聽不到尖叫,除了有些陰冷外,這裡普普通通。只有幾間小小的隔間,寧夏探頭看了看,也沒關人。這真的是地牢嗎?寧夏有些疑惑,好像普通的地下室,而不是充滿血腥的地牢。
她不知道,宇文南這算是設的私牢,怎麼可能抓滿犯人關在裡面。這裡只是偶爾用來關一些暗殺宇文南的殺手,用以逼供的地方。當他想知道的被供出來以後,他也再沒有可利用價值了,自然就給咔嚓了,怎麼可能留在這裡占地方呢,所以這裡長期都是空置的。
走到最深處,寧夏終於看到了被關在地牢裡的柳傾顏,現在整個地牢只關著她一個人,她卻坐得如同在參加宴會一般端莊。
「柳傾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