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魯鈍的確已經準備出手,而且是兩手準備。
看看這邊局勢陷入了對峙階段,約翰騎士長反過來拉著巡禮車,請求安安達送他去監獄,他要讓司法所證明自己的清白。
說到動情處,甚至流下了委屈巴巴的淚水。
誰說男人不流淚,鐵漢委屈就是在此時,他是如此的悲傷,以至於哭泣都無聲,只是從半蒙面的頭盔下看的到幾許淚滴。
在圍觀群眾心裡,這大概就是男人的悲傷和不被理解吧?
費勁心思的為正義而戰,卻因為善良和恪守法律沒有殺死罪犯的同夥,反而被中傷和夥伴們的不理解。
他提出自己去受法律調查,想來臉上是笑的,心裡是痛著的吧?
這世界還有沒有公道了。
圍觀群眾中已經有人想上來勸說了,神的騎士如果不值得信任,難道去信任那些罪犯的同夥嗎?
蘇魯鈍看著蠢蠢欲動的邊上正義感爆棚的人,也是覺得沒招了。
能怎麼辦?
第一手準備現在還沒出現,那就只有第二手準備吧——講啥道理啊,安心做大反派的幕後,直接天雷轟頂吧!
來一個轟一個,來十個轟十個。
人心都是肉長的,他來個水深火熱,不信燉不熟!
娘子感覺到從蘇魯鈍身上傳出的殺氣,原本想說這場面小意思了,她能輕而易舉讓這小卡拉米認罪。
但是看了看那些朝拜的人,又看了看夫君君,還是什麼都沒說,那些人不值當讓夫君君改變主意。
·······
安安達也感覺到了從無盡虛空裡傳來的那陣陣殺氣,哪怕是沒衝著他來,也覺得恐怖。
這也許就是褻瀆祭司們的特殊能力吧,他們對那些強大存在的感知還是很強的。
他也沒想到對方居然如此難纏,難道這就是能混跡體制之人的能耐嗎?
根本就是無懈可擊,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像那種話本里的鐵憨憨、偏執狂,在體制這種分分鐘教人的好學堂里怎麼可能存在。
不過,這世界可不是靠人情世故就能活的啊!
「你無罪?」
安安達聲音無悲無喜不急不慢,卻有一股無情的冷漠感。
約翰騎士長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這時候他說什麼都不好,等著邊上的捧哏們發言才是好結果。
「那麼神意對峙吧。」
安安達輕描淡寫的說出了不得了的話。
「什麼?!」
·················································································································································································邊上路人的議論············································································································································
不只是約翰騎士長,連邊上的人都嚇得驚聲失色。
安安達沒理會路人的紛紛議論,他只是冷冷的注視著約翰騎士長。
「你可知神意對峙是什麼?」
約翰騎士長也沉不住氣了,至於玩那麼大嗎?
「我將邀請大天使長降臨塵世。如果我所說是真,你將被神火焚燒。如果我撒謊,那麼我的靈魂將被打入噩夢最深處!」
所謂的「神意對峙」就是神話版本的「登聞鼓」,一旦敲響,天上的主將派遣使者進駐塵世人的心靈。
這不只是清理那些塵世里已經清理不掉的宗教權貴,更是為了克制對話疑案——如果被告和原告,都沒有什麼物質證據,全憑兩人打嘴炮。那麼真相就永遠無法被證明出來了,因為原告可能撒謊,被告也可能撒謊,甚至兩人都可能在撒謊。
但是一旦啟動了「神意對峙」,那大天使將直接進駐雙方的內心,還有那些和這事有關的人的心靈。
對,或者錯,一目了然!
然而就像登聞鼓不是誰想敲就能敲的,神意對峙也不是人想用就用的。
起碼也要一方是教會狂信徒,或者是中階以上的牧師,才有資格發動神意對峙。
有資格也很少有人發動——控告成功那什麼事情都不會有,但一旦失敗,那麼靈魂被直接碾平都是輕的,甚至可能被神火焚燒數百年。
多想不開了用這麼可怕的手段去爭一個對錯?
更何況,這個對錯還一點都不公平。
對方必須是那種重罪才可以豁免自己的懲戒,但如果對方有問題,但不是那麼大,那不就是把自己弄沒了啊。
「你要不再考慮考慮········」
約翰騎士長溫聲勸導,話里話外全是為安安達考慮,這些罪名安安達能確定嗎?要是他也被蒙蔽,那大天使長的懲罰可不會因為他被蒙蔽的愚蠢而放棄懲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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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這個神意對峙真的有用嗎?」
蘇魯鈍有點不敢信,登聞鼓裡面的貓膩他在歷史書上看到過很多,這個神意對峙真的會有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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