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本能的覺得這事能媷羊毛——然後他就想起來了,前幾天娘子給他看了本《神與神》,裡面提到過神和神之間的關係並不好,尤其是神職對立的,比如熱愛傳播知識的知識之神,和大名鼎鼎的風暴之主就是仇敵。風暴之主的神域裡就有「蠻荒」,而知識之神的文明和蠻荒是敵對的。
知識之神的信徒不管是開拓自然,還是傳播知識,或者是抵禦天災,都會得到或多或少的獎勵。
而風暴之主的信徒會打死知識之神的信徒,然後也會得到獎勵--順帶說下,就因為風暴之主老愛帶災難,以恐懼傳播信仰,所以風暴教會是唯一一個明明是正神卻不能在帝國公開傳教的教會。
正神之間都會相互鬥爭,正神和邪神之間那更不用說了,戰爭從古至今就沒停過--確切來說,是正神一直在追殺邪神。
想到這裡,豁然開朗,擺擺手先讓人把犯人押走,然後讓莎莎跟著自己,再喊上執行官的中隊長,走到邊上,和他們商量起下一步任務。
「帝國絕不會放過這膽敢在帝都暴亂的邪神教會,必然會展開一次強有力的打擊。」
中隊長猛點頭,莎莎很有眼力見的在邊上不動,領導沒說話,儘量不要下結論。,但是這個判斷她也是認可的,帝國的威嚴可不是靠吹出來的,是一次次把挑戰者的腦袋擰下來才鑄就今日。
「帝國打贏這個邪神教會必然的,哪怕是他們的神親自降臨也擋不住帝國的武力。」
這個判斷,中隊長有點猶豫,畢竟「神是至高無上」這在各個教會的宣傳下早已經深入人心,帝國雖然強大但畢竟是凡人組成的國度,只是想想邪神又不是正神,帝國打起來應該沒問題,所以還是猛點頭。
這就是知識不夠的原因了,這世界很特殊,神能降臨,但是一旦真的降臨,那麼神力將被世界力量所壓制--當然哪怕只是神體,戰鬥力也等同於聖者,而且是不會真被打死的聖者。但卻完全不是那種在神國里的無敵,那些古老的神袛很可怕誰都不知道他們練了那麼久的戰鬥技藝有多恐怖,但是普通的邪神就不一樣,沒了神力,他們本身的力量也許還打不過普通的聖階強者--而帝國明面上這種強者就有八個,祂降臨下來找打嗎?
「所以,最大的問題就是找到邪神教會的所在,只要找到邪神教會的所在,並且匯報上去,就一定能獲得巨量的軍功!」
軍功??兩人的眼睛都亮了。
還巨量?帶著頭盔的莎莎看不到表情,中隊長那表情簡直堪稱是「狗腿子」了。
果然有利可圖才是王道,只要說出「有軍功,快來。」他們八成就直接被說服了。蘇魯鈍想了想,最後還是一點點解釋自己的計劃:這四個人的利益所在,他們是經過「聖賢儀式」的財富教會「認可」的賢人,不管是幾個銅角兒還是兔子讓他們被認可為賢人,既然經過了正經的祭祀認定的儀式,那就是神所認可的賢人。
只不過財富教會不坑窮人,更不會理會窮人,所以他們雖然是教會認可的賢人,但那位大佬卻壓根不想帶這幾個窮呵呵回教會。
身為教會賢人,但卻不是財富教會的成員,所以他們可以直接拜邪神--在神真實存在的世界裡,想換過信仰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或者說基本上是換不了的。
明明是這個神的信徒,在沒有經過「退教儀式」就去別人的神殿拜別人的神。哪怕是正神也要發火,至於邪神那更是會直接要人命!
問題就在於這裡,他們不是財富教會的成員但他們是財富教會的賢人,和財富教會確切來說是和那位冊封他們的財富教會主教在超凡視野下非常非常親密。
這種親密,甚至可以讓教會的主教通過這來直接溝通他們信仰的神,嗯,他們其實也沒多信,不然之前就該被砍死了。
但是信多深不是關鍵,關鍵是他們真的是邪神信徒,燒過香磕過頭,神還接受過了,所以嘛,他們在一定程度上是和邪神鏈接著的。
正常情況下,不要說是外人,就是其他神都沒辦法插足信徒和他自己神明之間的溝通--但是現在不正常了,邪神教會自己招收的信徒是財富教會的賢人,而賢人和冊封祭祀是可以直接溝通的。
形象點說就是邪神教會本來處於保密位置,但是把他們某人異想天開自己把敵人的帶定位的監控攝像頭給帶進自己的老窩,更牛逼的是,連導線都沒截斷,那別人只要連上數據線就能通過監控看的清清楚楚的了。
「就是說只要我們找到那個給他們賜福的人,就能通過那個人直接溝通鎖定到邪神?」雖然聽不懂什麼叫監控攝像頭,但是估摸著還是能猜出意思的。
「嗯,所以,接下來就是分工了。為了避免消息泄露,我和中隊長尋找各自私人關係向自己能找到的高層領導匯報,而莎莎,你負責去找那個祭司。」
「有這實力的財富教會成員不會太多,你等會再詳細問下相貌特徵,然後再去財富神殿詢問下,運氣好也許今天就能找到他。」
這就是送功勞計劃,嘿嘿,給你錢你不要,你自己辛苦跑下來的任務獎勵總不能不要吧。
「這個,一定要私人關係嗎?不能打報告層層上去嗎?」
莎莎那邊沒問題,出問題的卻是中隊長這裡,他不能不緊張啊,這可是越級上報,得罪的不止是自己的直屬上級,甚至還有可能讓下一個上級也討厭他。
「不一定是私人關係,但是如果你要層層上報,那你必須拉著領導當面層層上報!」蘇魯鈍想了想,算了,他不敢獨吞功勞那是他的事,不強求。
「嗯,那我回去馬上上報。」中隊長鬆了口氣,只是強拉領導去大領導那裡,問題就不大,說到底這還是給領導白蹭功勞,心是好的,那行為過火一點,大不了回頭罰酒三杯,老大嘴上要罵他,心裡要記他個大大的好。
心下一寬,直接拿出自己的公章,給莎莎寫了份公幹的證明書,免得別人說她是偷跑,蘇魯鈍也是笑呵呵的附上印章,讓這文件更權威。
事情緊急,莎莎立馬騎上機車出發,而中隊長將現場臨時託付給副隊長吩咐他要服從蘇魯鈍命令,然後也匆匆忙忙的跑了。
蘇魯鈍就簡單了,掏出一個金條,小聲喊:「導師,看,金條,送你。」
就這麼一句話的功夫,送你的你字才落下,他手裡的金條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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