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妾室入門,那是直接就進來了。但既然是要弄出結婚的樣子,莎莎也就先跑到別院,然後蘇魯鈍到時間再騎著馬帶著儀仗隊上門求娶。
蘇魯鈍筆直的站在城堡大廳里,一群專業化妝師正在給他現場真人ps。
這化妝,簡直就是易容。
本來就是個七分帥,打扮打扮以後,還沒戴上那些配飾,就已經是個帥到讓人合不攏腿的靚仔。
只可惜,這麼帥氣的樣子沒有第一時間被娘子看到——娘子除了在學習的時候,其他時刻,那就是個愛鬧愛撒嬌的小孩,女人的多變在她身上是最明顯了。
像一隻好奇的小貓一樣,屁顛顛的跑去找莎莎姐,說是要給她當伴娘。
大老婆給二老婆當伴娘,嗯,這種操作?帝國雖然大,這事估摸還沒先例。但她們兩都很開心,那蘇魯鈍也就很歡樂的同意了。
正在選配飾的過程中,蘇魯鈍突然揮手示意所有人離開,化妝師們雖然有所不解,但面對這樣的大人物也沒敢有任何疑惑,一聲不吭的全部快速離開。
走在最後的一個還妥當的給他帶上了大門,門一關,大殿裡的光就暗了下來。
只有一束從天井裡落下的光,落在了蘇魯鈍的身上,讓他猶如戲台上天降的主角。
但這光,反而襯托得大殿裡更加昏暗。
「你在等待什麼?」
蘇魯鈍目視左前方,用肉眼看,那裡空無一物,剛才幾個化妝師從那裡走過都沒有任何反應。
「……」
那裡一點聲音都沒有傳來,蘇魯鈍也不再問,只是轉移了目光。
這是什麼移動方式?biu一下就到其他地方了?
「電腦快記錄,給我狠狠的記錄,這都是信息,都是錢!」
受到飛船文明的影響,蘇魯鈍現在也把未知信息直接看成錢,看到有人要白送錢上門,哪怕是躺平的他也不介意張開口袋接下這湧入的富貴。
來人連連閃動,將地獄魔王賦予的規則力量發揮到極致,這類似於隱身版本的閃現,如果加上類似於皇家騎士團在龍之戰中用的戮神毒,哪怕是聖者,只要一個大意,他都有把握殺掉!
這可是來至於神明的加持,讓他的隱身術法術優先度極高,按理來說,這個初階法師應該完全無知無覺才對,然而他就好像是在身上放了燈泡一樣,對方眼珠子跟著他滴溜溜的轉,轉了一會兒,可能是累了,他直接閉上了眼睛。
就是這麼「目中無人」!面對刺客,他居然連眼皮子都懶得睜開!
他是想著直接撲上去的,但心裡又很怕,這底氣太足了。可讓他走,他又不甘心。
終究是賭徒心理占據了上風,身影連續晃動轉向奔跑,加上閃現變動,不提隱身,都好像是鬼魅一樣不可琢磨。
感覺時機成熟了,猛的衝出去,一刀捅向蘇魯鈍的腰子!
這是他的得意伎倆,看起來他這一刀是捅腰子,但其實是希望對方格擋。
人只要一格擋,他就順勢變招,一刀晃向對方手指——人的心理很奇怪,被打手和被捅腰子之間的心理防禦措施是完全不一樣,用「手」的不安全,換取「腰子」的安全,本能的會不抗拒。
而他這一刀也很容易就行了。
是的,他就準備只傷對方的手指就行了——然後他刀上的戮神毒的簡化版毒藥也足夠在幾息之後發作,讓他瞬間即逝。
計劃趕不上變化,眼看都要捅到了,對方還是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他本能的覺得大事不妙,然而這時候變招也已經來不及,只能惡狠狠的加速加速——他用的毒不如皇家騎士團的戮神毒,但他的匕首可比普通皇家騎士用的料更好,破法破盾的能力直接拉滿了。
「想靠魔法盾防禦反擊?去死!」
這一刀破法,就算有兩個大師階法師給你加持護盾,你也要死。
總不能這裡還有一個聖者潛藏在邊上,為你守護。
刀越來越快,不出意外就捅到了一層硬膜上。
「給我破!」
早有預感,這一刀他更是加了幾分力氣。
……
蘇魯鈍睜開了眼睛,剛才這人晃的他眼暈,乾脆就不說了閉上眼睛指揮部隊準備圍剿。
沒想到,他晃了幾圈,就大喊大叫著衝上來了。
然後,就不出意外的撞護盾上了。
遷星艦護盾非五十聖不可破——這裡的五十聖,是指五十個聖者不停的磨護盾,護盾的回覆速度趕不上最後會破,不是說五十個聖者聯手一下就能打破。
聖者都不行,何況是個高級盜賊。
他這一刀下去,護盾值都沒掉一點下來,反倒是他自己……
「你刀,為啥不加護手?」
蘇魯鈍看著刺客掉落在地的刀,
刀長一尺有二,形如刺刀,全身暗光,沒有任何裝飾給人一種殺戮的簡潔感。
地上還有幾個手指,和整個手臂。
前者,是他一刀捅在不可破的護盾上,全力以赴的手沿著沒有護手的握把滑到匕首的刀刃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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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這刀刃是什麼開鋒原理,只是一滑,他的幾個手指流程被切了。
十指連心的痛,刺客沒品到。
他直接把自己的慣用右手給整個切了,戮神毒無藥可解,見血封喉!
「刺客,一往無回。」
失去了慣用手,這個盜賊倒好像是得到了什麼升華。
連隱身也退了出來,大大方方的站在大殿裡。
就像他的話,就像他的刀,只要前進。
蘇魯鈍也是第一次直接看到他,一個看起來很平常的人,平凡到一眼看了就忘了的路人。
相貌平平,身高體重平平,表情平平淡淡。
然而他整個手臂都沒了,兇器就是他左手的鏈鋸,鮮血滴滴答答的落在了地上,他也不想著止血。
高手過招,只在一線,他去止血不就給對方機會了?
……
「夫君君,你沒事吧?」
急忙忙的趕回來的娘子看著整座像被風暴吹過的大殿,到處都是被切碎的瓶瓶罐罐,連巨大的石柱都被切了一半,好像是有一個泰坦巨人揮動了他巨大的大刀在這裡亂砍了一氣。
更驚人的是這裡的血跡,到處都是,不難看出有人在這裡殊死搏鬥。
蘇佳琪很擔心,別人都說夫君君是轉世神聖,她對外自然也是如此表態,這叫維護夫君君面子,但她可不大信,讀會書就躺平擺爛,非要她揪著才能學習的笨蛋師弟會是什麼神聖,最多就是個天賦很好的小天才罷了。
「我沒事啊,你看,連妝都沒花。」
蘇魯鈍站起來,帥氣的擺了個造型。
「臭夫君君,笨蛋夫君君!」娘子找了不顯眼的地方一把抓住蘇魯鈍,「戰鬥就要認真,還顧忌什麼妝化不化,只要有利於戰鬥,哪怕是糞坑都可以跳!」
「戰鬥?」蘇魯鈍睜大眼睛:「我沒動啊。」
指了指那個倒地的刺客:「就他自己跳出來,給了他自己右手一刀,然後又給了自己一刀,再然後喊著什麼我一定不會放棄的,拿著鏈鋸到處亂切,切了一會兒,又喊著什麼友情啊,羈絆啊,猛的用頭撞護盾,最後撞蒙了,就大喊著這是我最後的祭獻了,然後流血過多就趴那裡不會動了。」
娘子也是聽得滿頭霧水,什麼亂七八糟的,這聽著戰鬥過程,不像是發生了一起刺殺,活脫脫的像是個鬧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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