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打劫自然是說笑的,劍聖再怎麼窮也不至於去打劫--實在不行,多吃點供奉就好了。以聖者的偉力,有的是大勢力拿錢求大佬收下,只不過查理劍聖看不上不收!
他,生是軍部的人,死是軍部的亡靈,只吃軍部一家的供奉--嗯,至於為啥財大氣粗的軍部給聖者的供奉卻這麼扣扣搜搜--這是不能議論的話題。
檔案上聊聊幾萬字,已經道盡了他的一生,能掌握這些情報說要控制劍聖那有點誇張,但在需要的時候,影響到他卻是小問題。
「哦哦,那娘子呀,這個查理?牛糞到底來做什麼?」
雖然加糖粉的奶茶很好喝,但劍聖總不至於為這而來——他只是捨不得買這些奢侈品,不是真的買不起。
蘇佳琪好看的大眼睛白了一眼坐沒坐相的蘇魯鈍:「要尊稱查理劍聖。」
明明是他接待的客人,卻跑來問不在場的娘子,這種不肯動腦子的憊懶行為讓娘子忍不住刮刮臉,「羞羞羞,不動腦的大懶豬。」
「我是大懶豬?豬豬拱白菜了。」
蘇魯鈍看著萌萌噠的小白菜忍不住撲了過去。
……
半小時後,被水靈靈的小白菜用床單捆成一團的大豬只能哼哼唧唧的求饒。
「娘子,我錯了,快放開我。」
壞了,壞了,只看到娘子嬌滴滴,忘了她可是天才法師,法師格鬥術那也是相當熟練,要不是蘇魯鈍用各種不要臉的招式讓娘子束手束腳,半小時都撐不到。
蘇佳琪小臉紅紅,穿著白襪子的小腳輕踢了一下蘇魯鈍。
「不許裝死,快想。」
蘇魯鈍看著娘子的小腳丫子一晃而過,脫口而出一聲「想!」
蘇佳琪心裡一喜,夫君君還挺上進的,然後就看到蘇魯鈍那直愣愣盯著她腳丫的眼神。
「哎呀呀,我錯了,疼……」
……
娘子還是心疼他的,終究還是放開了他。
絕對是心疼他躺在地上涼,才不是外面送新情報整理的人來的原因。
收下最新一期情報簡介和附錄詳情,前者六頁紙,後者半本書——這也是需要情報部先整理簡介的原因,不是每個閱讀者都有一目十行的本事,直接把收集到的情報全提交上來,想提取有用內容可不是容易的事。
先看簡介,覺得哪個情報有用再看詳情,而且必須將詳情備註對於情報整理人員也是一種震懾,儘量避免「春秋筆法」之類的情況出現。
欺上瞞下、避重就輕等等文筆上的「技巧」,只要有官僚就必然不會斷絕。
蘇魯鈍根據情報上的暗記,回復一個密碼數字給來人,來人默不作聲得帶著回執數字離開。
這也是規矩,保密用的規矩。
外人根本不曉得情報檔案上的暗記是什麼,是邊上的花紋還是封面的裝飾。
就連負責運檔案的人也是不曉得暗記到底在哪裡,是什麼,更不要說是明白會更新的暗記到達代表著什麼。
連暗記都不曉得,更別想破解然後回復一個新的暗記數字回去。
這一套雙盲措施,就保證了後方的總部不但能鎖死整條情報線上的機密,甚至能在危險關頭,快速準確的反推出到底哪個環節出問題了。
很嚴密的手段,奈何最終端的用戶只想躺平。
咳咳,蘇魯鈍打開了情報簡介,然後就跳到了今日要聞。
跳過大地主宰拆牆的頭條,略過大地主宰找來帝都做客的幾位聖者聊天。
在第三版,找到了查理劍聖出關辦案的消息。
然後越看蘇魯鈍的眉頭就緩緩皺起來,不過作為成年人,他還是勉強壓制住脾氣,繼續看有關查理劍聖的情報。
區區幾萬字,蘇魯鈍卻看得很慢,還來回看了兩次。
等放下情報檔案的時候,怒氣沖沖的他已經勉強放平了心態。
「娘子,你早猜到會這樣嗎?」蘇魯鈍七分憐惜,又有三分怒意的問道:「所以你讓我趕緊離開,也不要多聽多看。」
蘇魯鈍放下的情報上,赫然有一張照片,是二十幾個原本比較俊秀的男女,當然,現在他們死了就沒那麼好看了。
而他們的身份--扶醉人案件的受害者。
也就是被長官逼著去送「喝醉」的貴賓去臥室,然後被為所欲為的那群可憐蟲。
然而,麻繩偏在細處短,命運專挑苦命人!
這群倒霉孩子碰到那種倒霉事就已經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結果真相大白,等待他們的不是正義的曙光,而是正義的屠刀。
判決下達:特別軍事法庭;
執行者:查理劍聖;
罪名:四級叛國罪
處罰:斬首
「為什麼?」蘇魯鈍有點難受的自言自語,雖然情報上說得很清楚,但他不能理解。
因為沒有和罪惡魚死網破,所以就被判定為「罪惡同謀?
那法官有沒有認真審案子啊,他們沒憑沒具的,更沒權沒勢的,拿什麼去告狀?
你這讓他們去告狀,就是讓他們白白去死啊!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然而這就是帝國。
非黑即白,既然不願意為正義去死,那就讓正義碾死!
邪惡能殺人,正義也是,這就是逼著所有人考慮一個問題:面對邪惡如果恐懼,那面對正義怎麼辦?
但是蘇魯鈍還是覺得很難受,這事若是事不關己的網絡小事故,那坐在那裡罵兩句也就過了。
但這二十幾人的名單還是他從那誰嘴裡逼問出來的,原則上是作為罪責,卻讓他們惹上了殺身之禍!
「夫君君。」娘子輕輕的握住他的手,就是擔心夫君會聽到這事難受,所以才想不讓他難受,但是想想,作為必然的大人物,逃避又怎麼會是個辦法呢,還是讓他直面風雨吧。
「娘子,我沒事。」
蘇魯鈍反手也握住娘子的手,別人的歡喜悲傷怎麼能拿來影響到自己家裡呢。
默默反省了一下,調整了下心情。
用平時里閒聊的語氣和娘子聊下天:「娘子,帝國這麼做真的有道理嗎?逼著他們做他們做不到的事情。」
「夫君君,給你講個故事吧。」
娘子沒有急著給出判斷,只是開始講故事。
「話說幾十年前,那時候的帝國還沒現在這麼強大,還有過被外面的敵人打破邊界防線的事情。」
「敵人來的太快太快了,帝都這邊的援軍還沒集結,邊界上的好幾座城鎮被攻下。」
「這些城池有的是死戰被拿下,有的卻是舉城投降換富貴的官員拿出去的。」
「只不過現世報來得快,投降賣國的富貴還沒來的及享受,報復的大軍就擊潰了入侵軍。」
「人人都在逃命的時候,這些被入侵軍故意高高掛起的『千金馬骨』可就沒人護了,被帝國抓住了。」
「到了這時候,自然是各種花式求饒。」
「其中有個官員是這麼求饒的『城中只有三百步兵,城牆又矮又破,面對百八十萬大軍,我們反抗不就是尋死嗎?』」
當時的統兵大將,也就是未來的查理劍聖只回了四個字:「當死則死!」
喜歡這個掛比只想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