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聲沉重的悶響從遠處響起,那是狙擊槍開火的聲音。
幾乎在聲音響起的那一瞬間,帕菲斯原先站立的位置,就猛地爆起了一團煙塵。
狙擊槍相比起普通的步槍,除了它們具備更遠的射程之外,同時也具備更強大的威力,甚至可以輕易擊穿鋼板、牆壁等物品。
雖然在這個世界中,槍支工藝的普遍水平還遠遠比不上地球,但是卻總有一些超越地球水平的黑科技。
在地球上,狙擊槍的有效射程普遍都低於2000米。
但是在這個世界中,未來黑鬍子海賊團狙擊手范·奧卡的特製狙擊步槍卻可以在加雅島的房頂上射中極遠處海面上飛行的海鷗。
這不僅說明範·奧卡已經擁有了極為可怕的狙擊能力,同時也預示著他那一把狙擊步槍也是極為厲害的武器。
因為當時的距離,即便是草帽海賊團的狙擊手烏索普甚至都無法看到范·奧卡開槍時所在的那幢房子。
這就說明那距離早就已經遠遠不止2000米!
對於能搞到各種黑科技武器的卡彭家族來說,弄一把與普通燧發槍畫風不同的狙擊槍也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但是帕菲斯也不是一個簡單的「商人」。
身為一名「詭詐師」,速度與反應能力是他的優勢!
多年遊走於生死邊緣的直覺令帕菲斯感到有一種潛在的危險,他毫不猶豫,幾乎在槍手扣動扳機的同時,就已經閃離了原地。
「呵呵呵,真不愧是當年的『詭詐師』,看來解決你還得讓我親自出手啊!」
這時,不遠處的一幢房頂上面突然出現了一個黑影。
眾人定睛一看,卻是看到一個手持古怪長刀的黑衣男子傲然立於房頂之上。
他手中的武器很奇怪,如果說是矛的話,實在是有點短;但是如果說是武士刀的話,刀柄又有點長,甚至都占據了整把武器的一半。
「影子武士」達克!
西海懸賞5000萬貝利的獨行殺手!
如果不考慮波尼斯那鋼鐵般的身軀,此人的綜合實力甚至還要在波尼斯之上!
「琪露諾小姐,boss呢?」看到來人竟然是達克,帕菲斯也是感到有點頭疼。
殺手的真實實力往往都要比他們的懸賞金更高,這一次,即便是他也沒信心在達克與無數便衣打手的包圍下成功逃出去。
琪露諾卻是充耳不聞,看向達克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個可憐的死人。
「帕菲斯,我知道你很難對付,為了殺你,我今天帶的這把可是淬了……」
說著,達克就要伸出舌頭習慣性地去舔自己的刀鋒。
不過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差點被自己嚇了個半死。
「呸……動手!」
眾打手們得令,紛紛揮動著手中的武器沖向了帕菲斯三人的方向。
他們需要創造一個機會。
「影子武士」達克最擅長的就是在混亂的戰鬥中一刀刺中敵人的要害!
「帕菲斯這一次死定了,要不是他在背地裡偷偷搗亂,『教父』早就已經將這裡的地下勢力整合完畢了。」
「是啊,這一次,就差躲進花之國的那個鐵人殺手了吧?不過單憑那個傢伙,也掀不起什麼風浪了。等到那個卡爾回來,一切都晚了。『教父』與北海的『戰爭專家』文斯莫克家族聯手,恐怕那個王下七武海也招架不住。」
「沒錯,教父從來不打沒有把握的仗。」
遠處,一個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小麵館中,兩個便衣男子正在小聲地交談。
「快看,『影子武士』達克準備出手了!」
另外一邊,看著下面越來越混亂的戰場,達克脫掉了自己的黑色外套,他身形一閃,就仿佛一道月光下的殘影一般,嗖地一下子就從房頂之上消失不見。
啪嗒!
一個穿著緊身衣褲的無頭男子屍體,從天而降,砸在了人群之中,驚起了一連串恐怖的呼聲。
原本氣勢正盛的灰風衣與便衣打手們正在瘋狂的前仆後繼,不要命似的圍攻著帕菲斯三人。
本來同伴的傷亡也無法阻止他們戰鬥的瘋狂。
但是隨著這個無頭屍體的出現,就好像有人推動了多米諾骨牌一樣。
那原本勢不可擋的大軍竟是開始潰散,有人呆愣在了原地,有人更是直接轉身逃離了這片區域!
「怎麼回事?」小麵館,一個花格子襯衫男子豁然起身,透過窗戶緊緊地盯住了遠處混戰的人群。
「為什麼他們開始亂了?『教父』的手下從來都沒有怕死的士兵啊!」另一個白t恤男子也站到了窗戶附近,目光微微閃爍。
「正常的死傷他們是不會懼怕的,除非……除非他們看不到獲勝的希望!」襯衫男子眉頭緊鎖,面帶焦急,給出了一種可能性。
「那豈不是說……不可能吧?這個帕菲斯竟然有這麼厲害?!難道連『影子武士』達克都不是他的對手?!」t恤男子有點不願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事實。
「難道說他也還有隱藏的底牌……糟了!」
兩男子相視一眼,紛紛讀懂了彼此目光中的焦急與憂慮。
他們剛剛準備離開麵館,卻見一個背著狙擊槍的海賊竟是推門走了進來。
那海賊將狙擊槍取了下來,笑嘻嘻地盯住了兩名男子,皮笑肉不笑道:「請問這裡有人認識這把槍嗎?」
「……」
兩男子無語。
花格子襯衫男子轉身就要從窗戶中逃出餐館,卻不料一道繩索竟是突然勒住了他的脖子,將他給活生生地拽了回來。
而且那繩索就好像有毒一樣,他的脖子竟然有了一種火辣辣的仿佛被腐蝕一般的劇痛。
為了避免這個男子變成啞巴,卡爾撤去了鬼神之力,隨後轉身對另外一名男子說道:「看來你比他聰明一點,那麼你先說吧,把你知道的一切信息都告訴我!」
直到卡爾卸下了自己身上的偽裝,原本就已經倍感恐慌的男子才終於恍然大悟。
那個連「教父」都談之色變的可怕男人,他竟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