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地過了兩日,但這平靜不過是表面上的平靜,而且僅僅是對於池小滿而言。
相較於池小滿鳳儀宮那邊的平靜,慈惠宮這裡可就暗潮洶湧了。明面上左夕姚和侯媛秀兩人見面都是客客氣氣,但兩人心裡早已將對方當成競爭對手。
侯媛秀似乎很忙,早晨向太后請安之後,便向太后請了出宮,左夕姚看在眼裡,心中嘀咕著:出宮就出宮了,每天又厚著臉回來,搞什麼呢……
作為競爭對手,侯媛秀的作為自是引得左夕姚的好奇如撓心肝似的難耐。來宮裡時,她自然是帶著婢女的,可婢女和她一樣不能隨意出入皇宮。
這日,左夕姚終於在侯媛秀又一次出宮時,也向太后請了讓她的貼身婢女回左將軍府一趟。
當然,回左將軍府是假,讓婢女跟蹤侯媛秀才是真。
她相信自己的婢女不會出岔子,暗中跟著侯媛秀也必定不會被發現,因為這婢女可是身負武藝的。
而果然,那名婢女也不負所望的成功悄悄的一路跟蹤,直到侯媛秀也回了宮,婢女立即匆匆回到左夕姚身邊。
「她出宮去做些什麼?」房內,左夕姚迫不急待地問道。
「小姐,她去城外見了個人,那人似乎給了她什麼東西,距離有些遠了,奴婢沒看清楚。」婢女冷香答道。
「城外?」左夕姚皺了下眉,似乎挺不能理解,旋即又問道:「可有看出她見的是怎樣一個人?」
「一名中年男子,背了個藥箱,看著像個游醫。」
她沒事找個游醫作甚?宮中的太醫還不夠多麼?
左夕姚心中的疑問,眼下自然是得不到答案,也不能直接找侯媛秀去問,就只能暫時埋在心裡。
不過,這就讓她更加注意著侯媛秀的動作了,希望能藉此捉住對方尾巴,一舉將對方踩在腳下。
而侯媛秀那邊,一回到宮裡,卻像個沒事人一樣,也不見有什麼特殊的動作。
她當然也是有帶著貼身婢女入宮的,她沉得住氣,婢女冬梅卻沉不住,憋了好一會兒,見自家小姐一點要去找左夕姚算賬的樣子都沒有,終於開口道:「小姐,您怎麼一點都不氣呢?左夕姚那賤人竟敢讓人跟蹤您!」
這婢女冬梅是侯媛秀的心腹,自是知道那游醫給侯媛秀的是什麼,那東西要是讓左夕姚知道了可不得了。
「氣著呢。」侯媛秀笑睨了冬梅一眼。
「小姐──」冬梅拉長了音,知道小姐肯定又在笑自己笨了,可小姐怎麼就一點不氣也不著急呢?她都快急死啦!
「不用這麼緊張,她不知道我們發現了她的人,也不知道我手上的是甚麼東西。」侯媛秀一派優閒地喝了口茶說道。
「可是一但我們做了那件事,她不就很容易猜到是我們做的了?」冬梅還是害怕得很。
侯媛秀慢條斯理地說道:「事成之後,她猜歸她猜,卻不能耐我何。第一,她沒有證據,第二,那事不是我們做的,而是她做的,明白了麼?」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冬梅也不是真的笨,自然明白了。
還是自家小姐厲害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