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同樣想到了二丫原來的魂體就像一個小指頭一樣,而現在都有近三尺了,但是,魂魄的增長似乎並沒有帶來別的變化?
比如這什麼毅力之類的。一筆閣 m.yibige.com
原來她從來沒有去想過這些,甚至因自已對魂魄力量運用的大幅熟練還沾沾自喜。
但現在她知道了,魂魄力量並不是最高級的。
想想也是,她不過是比別人強大了一些而已,在本質上來說,大家都是魂魄力量。
那麼,為何《虛無體》要說元力要高於血肉力量一個層次呢?
再將《虛無神功》細細的翻看一遍,她明白了。
力量,是有層級之分的。
在鍊氣,初期的凡俗可以通過勞動、鍛煉來增強體質,擁有血肉、筋骨的力量。
之後引靈氣入體,化為真氣,這真氣力量便要高於血肉力量。
再到化神境,便用的是天地之力,這無疑又要遠遠超過人體從天地間得來的那丹田裡的一點點真氣力量。
所以到這一步,鍊氣流真正的力量來源便是所謂的「道!」
以自身的意志力量來調動天地之力,什麼魂魄之力,真氣之力已變的微不足道。
所以才稱鍊氣流為「魂修!」其實正確的應是「心修!」
這個心,指的是魂魄之心核,而不是心臟。
而在煉體,凡俗也不去說了。
自產生元力,便升上一層,但這完全由人體自身產出的元力顯然有些勢單力孤。
所以《虛無體》強調要引入三星之力,包括靈氣,來融合自身元力,等於是一種混和元力。
而靈氣,也不過是星辰本源之力的一種陽性外延而已。
這就要高上一層,再之後,便是天地萬物,但凡是能吞噬的,便都要加入進來,達到神魔之體。
甚至……虛無之體。
其區別是,不分陰陽,盡數吸納,融於一身。
她微微點頭。
這樣說來,至少在鍊氣流,修心是從化神境才開始的,他們叫作「意志!」
「所以《虛無體》只說在淬體四到六層激發最好,但從頭到尾都沒有講過過了七層就激發不出來的話,只是說有些難而已。「
她喃喃的想道「結論就是,修士這一生,都有可能激發心力,只不過,煉體流顯然走的是捷徑,而鍊氣流卻繞了個彎兒,借真氣改變人體之後再來!「
心力是什麼,是一種與天地之間的共鳴,只不過有了一個專屬的名字,」道!「
答案出來了,但她卻並不急於跟相公說,而是在默默的思考。
蕭逸的問題她認為自已已幫他找對了方向,剩下的只是去做就可以了。
但問題是,她怎麼辦?
她的魂魄與肉身出現不適,是不是也可以由此找到解決之道?
她問蕭逸「修的如何?「
蕭逸嘆氣「還是沒感覺,對了娘子,能不能給我找本刀法,你也知道,咱不是剛得了柄大刀嘛,嘿嘿,我給它起了個名字,你猜叫什麼?「
王馨沉默片刻,問道「……叫什麼?「
蕭逸再求「你猜一下嘛!「
王馨揺頭「別鬧了,讓我想想……「
蕭逸還以為她是在想那刀的名子,結果王馨這一想便想的沒聲兒了。
最後蕭逸只好百般無趣的自已講出「娘子,我叫它帝王刃,你那個呢?「
王馨已出來了,卻是一臉的沉思,看都不看他一眼。
蕭逸無語,悶悶不樂的去修練。
王馨求見陳安「前輩,我想出趟門!「
陳安吃驚「你……這種時候,出門?「
又連忙問道「你要去哪裡?「
王馨笑道「有飛舟相助,來回估計要個十幾日吧,就是跟您說一聲!「
陳安無語,又不好問她去哪裡,去作什麼!
好在王馨倒不隱瞞,說道「我想回去看看我家人!「
陳安一楞「玉蠍?「
見王馨點頭,他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稍後,便點點頭,讓人去取來了一隻玉盒。
「這是高級隱身符,合道境以下,是探不到你的,帶上吧,小心聖空島!「
王馨笑道「謝謝前輩!「
打開一看竟有十枚,完全不是她印象中的符紙,而是薄薄的玉片,有靈石一半的厚度,也沒有常見符籙的那種符紋,不像符籙,倒像是玉簡。
稍一楞,便收下了。
這便請陳安代為照顧玉蠍衛,便準備出行。
王馨動作奇快,簡單收捨一下,便帶著蕭逸駕起飛舟一飛沖天,直接自天佑城中便飛了出去。
陳知與陳興宗得到消息,也是沉默了半晌。
不過陳知老爺子沒說什麼。
陳興宗對陳安生氣的叫道「你放她離開,這要是不回來怎麼辦?「
陳安嘆道「我們視人家為客,可不是囚犯!「
陳興宗憋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陳知雖然沒講什麼,但顯然也是有這個顧慮的。
其實別說他們兩個,便是陳安自已,也是很為難的。
但正如他說的那樣,不然呢?
殺了人家,損人不利已,禁錮起來更是想都不要想,是以這樣再次想過之後,陳安也就心安理得了。
交個朋友總比樹個敵人要好的多。
關鍵是,他堅信這王馨與蕭逸乃天運之人,遲早會有一飛沖天、一鳴驚人之時,到那個時候,才是收取回報的時候,何必顧及眼前這點貪慾。
再說了,就以陳家的底蘊,現在幫王馨這些,根本不算個什麼!
另一邊,興沖沖跟著娘子離開天佑城的蕭逸這一問,才知道她竟是要回玉蠍……
「你……是、認真的?」蕭逸震驚的大嘴合不攏了。
王馨瞟了他一眼,淡漠的眼神看向前方,咬唇不語。
飛舟的速度給她驅到了最大,如同一道流光,在天上刺破虛無,勇往直前。
醒悟過來的蕭逸坐不住了,喉頭滾動一下,便跳了起來。
這下倒是可以肆無忌憚的攀著娘子的俏肩,只是已沒有了任何某方面的。
「不行……」他憤怒的叫道,卻又不敢再有什麼激烈的動作。
內心的焦急無以言表。
王馨偏頭,溫柔的看向他,纖纖素手輕輕的按在了他的大手之上。
「聽我的,啊!」她平靜的說道。
蕭逸目瞪口呆。
娘子的語氣中沒有以前的霸道,不容置疑,也沒有這次相聚以來的那種順從。
她竟是將這兩種蕭逸熟悉的表現融合在了一起。
既是溫柔關心,又是坦露心跡。
這趟行程,她勢在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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