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從家裡出來,就徑直的走向傻柱家。
來到門口,她亦如那幾個孩子一般,也沒有敲門,直接推開門就走了進去。
「嚯!今兒什麼日子啊?弄這麼多好吃的?」
秦淮茹站在門口掃了眼屋裡的那些肉跟菜,不由得揚了下眉頭,旋即就走到傻柱跟前,親昵的伸出手指點了點他的腦門,嬌聲埋怨道:「你可真成,弄這麼多好吃的,都捨不得給幾個孩子吃一口!小棒梗饞的在家直鬧騰,吵得我頭都疼!」
「哎呦姐姐!今兒是真不成,我這有客人呢,而且這東西也都是有數的,少一點看著就寒摻,這讓我怎麼給啊?您就放我一馬吧,明兒,我明兒肯定多弄點好的,請那幾個孩子吃一頓成吧?」傻柱無奈的沖她拱拱手,便隨手打掉她的手掌,轉身拎起菜刀繼續開始切菜。
「聽你這話音兒,今兒這客人還挺重要?」秦淮茹好奇問道。
「那是了!」
傻柱眉開眼笑轉過頭,道:「今兒過來的可是我未來媳婦跟恆子兩口子,您說重要不重要?」
秦淮茹聞言,臉上笑容瞬間僵住,眼中也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陰騭。
提起對象這事她就是一肚子火!
前段時間,她見傻柱的官位已經徹底穩固後,就開始忙著處理之前的那些見不得人關係,並且準備清理乾淨了就來找傻柱攤牌,從此安安心心的相夫教子。
可誰成想,就在她即將處理好那些人和事之際,楚恆卻半路殺了出來,把自己大姨姐介紹給了傻柱,一時間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那是挺重要的,得,你忙著吧,我就不給你添亂了,就先回去了。」秦淮茹眼神閃爍了一下,臉上掛著虛偽的假笑,轉過身款款走出屋子。
剛一邁出門,她的臉色就冷了下來,旋即又回頭望了眼香味滿屋的房間,沉著臉回了家。
賈張氏見她兩手空空的回來,眉頭瞬間擰在了一起,瞪眼責怪道:「不是,你就這麼回來的啊?這棒梗盼星星盼月亮的,等的眼睛都快綠了,你倒是好,直接空手回來的,這一天還能指望你什麼啊!?」
「您急什麼?人家有客人在,咱能先吃麼?且等著吧,一會人走了,咱吃點折籮吧。」心情煩悶秦淮茹皺眉瞥了眼這惡婆婆,恨不得給她倆巴掌,把她趕出家門!
可她不敢,也不能。
她是農村戶口,能在城裡上班,並且吃上商品糧,完全是沾了自己死去的丈夫的光,要是惡了這個婆婆的話,弄不好就會給趕出家門,到時候什麼都沒了不說,孩子也是人賈家的。
所以,她也只能忍氣吞聲。
不過好在,這日子也不用再忍多久了,等過一段自己跟傻柱的事情成了,到時候就帶著孩子從賈家離開!
至於那個累死累活還掙不到幾個錢的破工作,她自然也就不需要了,還給這老太太就是。
人傻柱現在一個月四十多塊呢,養活她跟孩子還不是玩兒似的?
「折籮啊?也成吧,不過你可得看好了,可別等人走了讓那傻小子把東西給後院那老太太送去嘍!」賈張氏一聽有折籮吃,頓時眉開眼笑,她就愛吃這口。
「知道了。」秦淮茹悶悶的點了下頭,轉身去打了盆水,洗了把臉梳梳頭,然後就招呼了聲寫作業的兒子,一塊出了家門。
娘倆來到門外,棒梗一臉不情願的道:「媽,什麼事啊?我這寫完作業還要出去玩呢!」
「一天天就知道玩!」秦淮茹抽了兒子腦袋一巴掌,蹙眉道:「媽有點事讓你辦,你要是辦好了,回頭我給你五分錢零花!」
棒梗一聽有錢拿,忙問道:「您說什麼事?」
秦淮茹低聲吩咐道:「你現在就去街口等著去,要是看見你傻叔對象來了,就趕緊回來,到傻柱家門口咳嗽一聲,聽明白了?」
「知道了!」
棒梗轉頭就跑了出去。
「這回我看你還怎麼處!」秦淮茹看著兒子跑遠後,冷笑著嘀咕了一聲,轉頭又去了傻柱家。
見她去而復返,傻柱眉頭頓時一皺,苦笑著道:「我說姐姐,您怎麼又來了啊?今兒著東西我真不能給您!」
「別不識好人心,誰說要你東西了?我這是看你一個人忙不過來,給你搭把手的。」秦淮茹嫵媚的白了他一眼,踩著小步走了過去,伸手去拿菜刀:「得了,這菜我給你切,你去弄別的吧。」
傻柱有些遲疑起來,覺得自己一個有對象的人就這麼跟一個寡婦共處一室有些不太妥當,可又不忍心拒絕了人家的這份好心,於是這貨稍稍思索了下後,最終還是把菜刀遞給了秦淮茹,轉身去弄鍋里的肘子去了。
咱腳正不怕鞋歪!
這鐵憨憨如是想著
時間匆匆,轉瞬已到下班時間。
小倪姑娘匆忙弄好交接後,就趕忙與丈夫還有大表姐一塊,騎上車奔向大雜院。
一路上,這倆女人嘰嘰喳喳的聊著,不多時就到了大雜院所在的那條街。
街口的角落裡,賈家棒梗正鬼鬼祟祟的張望著,見到楚恆一行人過來了,撒開丫子就往回頭。
迅疾如風!
「兔崽子讓狗攆了?」楚恆看著那個小身子皺了皺眉,他到現在都還記著這小子偷他雞蛋那個事呢!
而且,不出意外的話,他到死也應該不會忘的。
楚主任寬宏大量嘛!
棒梗這邊,沒多大會就奔回了四合院,然後他就按照老娘吩咐,一溜煙跑到傻柱家門口,用力的咳嗽了一聲。
正擺碗筷的秦淮茹聽見聲音動作頓了一下,然後便轉身走到爐灶旁,不著痕跡的伸出手在醬油瓶子的口上抹了一下,沾了一點在自己的拇指肚上。
旋即她便不動聲色的走到正在鍋里撈肘子的傻柱跟前,伸手抓向他的白襯衫的衣領,口中還咋咋呼呼的道:「哎呦喂,我說你怎麼不小心點啊?這衣服都給弄髒了,等會對象看見了不得笑話你啊?」
「啊?哪啊?哪髒了?」
傻柱慌忙把肘子放下,低頭檢查著身上的襯衫。
「這!領子上!」秦淮茹蹙眉指著衣領上那塊醬油暈開的一大塊黑漆嘛烏的痕跡,責怪道:「那你說你是不是有毛病?幹活還穿個白襯衫,這回褶子了吧?」
「哎喲,我這都小心再小心了,怎麼還是弄上了啊!」傻柱愁眉苦臉的看了眼衣領,急忙轉頭去找衣服換。
他可不想給大表姐留下自己邋遢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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