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精靈世界有點奇怪 第二百九十六章 戰鬥方塊的升級迭代
戰鬥方塊，是菲利奧最大的秘密之一，滿打滿算也不過只有可爾妮、娜姿和米莉亞三人知曉。
就連這本泛黃的筆記，為了保險起見，他都選擇了用自己前世的家鄉文字，除了語言天賦出眾又在剛認識自己的時候無事可做的夢妖，無人能讀懂。
在一次次毫無保留的酣戰中，一些關係親近的友人如葛吉花、喬安已經察覺到他擁有了某種可以短期爆發強大戰鬥力的底牌，但也不知道它具體是什麼，又是什麼原理。
但隨著以夢妖為首的夥伴們陸續突破到天王層次，就連暴飛龍和風妖精也雙雙擁有了59級的能量積累，只差對於還處在高速成長期的它們來說觸手可及的最後一步，這份曾為他立下赫赫戰功的配方也漸漸力有不逮。
准天王層次的時候，雖然功效已經有所減弱，但還能夠起到顯著的效果，可隨著踏入象徵著生命蛻變的天王關隘，因為製作過程中超能力與樹果能量的「廝殺」而流失慘重的戰鬥方塊就愈發乏力。
如果讓此刻的夢妖吃下一塊龍火果方塊，力量的提升將微乎其微，但那種躁動的能量帶來的副作用——持續時間很長的空乏感卻不會明顯縮短和減弱。
如此一來曾經的利器反而成了得不償失的雞肋，數月來，也只有與等離子隊決戰時的杖尾鱗甲龍曾吃下過一塊，其餘的都只能留在盒子裡默默積灰。
但在仙人掌俱樂部的集會上，在集思廣益的討論中，困擾菲利奧許久的問題，迎來了一種另闢蹊徑加以解決的可能性。
他的研究熱情也因此再度點燃，並一發而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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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像牆上翻動的日曆，一頁頁掠過，沒有多少時間的實感。
隨著由夏入秋，天氣轉涼，出發前往北上鄉參加祭典遊學的學生越來越多。
熱鬧的校園也漸漸進入到一年中最冷清的一段時間。
但越是這種時候，「留守人員」的活動反而愈發頻繁和豐富多彩。
借著課程數大幅減少的大好時機，沒有備課壓力的薩瓦羅拿出了幾年前研究那份大師級菜譜時的熱情，全心投入到新配方的研發和實驗中。
一連多日，這個粉色襯衫的中年漢子變得越來越不修邊幅，整天都和菲利奧幾人泡在自己的實驗室，甚至連鬍子都忘記刮。
就算是彩豆和妮莫，一天到頭也見不到菲利奧幾次，反而被託付了寶可夢的訓練，氣得妮莫捶胸頓足，大呼識人不明。
本想著給自己找兩個勁敵對手的她，如今倒成了被抓來的壯丁，快樂頓時消散大半。
而趁此機會，在小夢妖的陪同下刻苦研究的菲利奧也像是回到了十六七歲的夏天，找到了探索未知的樂趣，和派帕、莉莉安、薩瓦羅三人一道，做出了不知道多少殘次品的能量方塊和寶可夢餐點。
到了後面的時候，堆積如山的殘次品或廢棄品散發出的詭異氣息，甚至讓薩瓦羅那隻溫柔的布莉姆溫都有些招架不住，悄悄溜走，跑到飼育屋去陪女兒玩耍了。
不過，正所謂失敗是成功之母，數百上千次的失敗實驗和錯誤配比雖然沒有帶給他們真正的成功樣本，卻也發揮了重要的作用。
實質性的成果還隱藏在暗處，但一些有趣的現象證明，他們正在接近正確的答案。
至少，隨著實驗的推進，最初的猜想之一已經得到了證明。
那就是和蘊含食力的優質食材相比，那些保留著植物形態的調味料很可能才是點睛之筆。
想來這也正常，目前帕底亞地區大多數能夠起到提升食力作用的調味料，究其根本，都是從傳說調味料的五種母本中嫁接或再度繁育而來，雖然效果比起從帕底亞大坑帶出來的那些要差很多，卻也都不是凡品。
這些植物調味料的存在，本身就是傳說調味料的一種延續，哪怕沒有了那種化腐朽為神奇的巨大功效，也不同於食材這種更純粹的原料。
順著這個路徑，在不斷的研究試錯之餘，幾人也順理成章的提出了一個難以驗證的猜想。
如果是傳說調味料，起到的效果大概會更加顯著，甚至可能具有泛用性。
只可惜，這樣的猜想只能停留在理論推演的層面，不具有付諸實踐的操作性。
原因無他，現存於世的傳說調味料已經過於稀少。
整個帕底亞地區，只有幾隻寶主寶可夢棲息的區域還繁衍著少量的傳說調味料，這些珍奇的物種也只有在那裡才能滿足苛刻的生存繁衍條件，從根本上就失去了大規模產出的可能性。
而更為不妙的是，根據曾經前往第零區深處，嘗試救援被困在研究所里的奧琳博士和弗圖博士的救援隊所說，最初發現傳說調味料的區域，也因為幾年前的大規模事故造成的損傷而徹底毀滅。
換言之，在帕底亞巨坑的深處，這些奇珍異寶或許也已經徹底絕跡。
現如今，帕底亞學院雖然還保留了幾株樣本，但那已經只能作為繁育的母本，是學院最珍貴的底蘊之一，定然不可能拿來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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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這個猜想都只能是猜想，停留在理論層面。
不過對於除了派帕之外的菲利奧幾人而言，這種猜想能否證實並沒有太過重要，研究和探索本身的價值就已經足夠讓他們感到滿足。
殘次品依然在大規模的產出，漸漸堆積如山。
熱火朝天的實驗也仍在繼續，不時還有些許「外援」——那些已經畢業的仙人掌俱樂部的成員加入其中，帶來新的靈感與實踐技藝。
第一組確認有效的融合搭配如同水到渠成，即便還沒有實際作用，卻也讓眾人大受振奮。
只是從某一天開始，莉莉安似乎突然忙碌起來，沒有再到實驗室，而且一走就是好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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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傍晚，結束了一天辛苦的實驗，累到手腕和小臂都不僅發酸，而是有點發麻、發木的菲利奧吃過晚飯，接回在妮莫和彩豆的操練下疲憊不堪的夥伴，搖搖晃晃地回到自己的房間。
擁有超能力的他本不應該如此疲憊，但那是建立在休息充足的基礎之上。
比起專注研究一個課題的薩瓦羅，他在私人時間還要進行自己的研究。
疲憊的累加不是1+1=2的程度，而是指數型的攀升。
但這樣的疲憊讓他感到充實而富有收穫感，因為這次合作的研究，已經給了他很大的參考價值和方向指引。
用一個或許不太恰當但相當直觀的表述來概括，能量方塊的製作，看似是專業性很強的技術，但也可以理解為另一種藉助特殊機械的烹飪方式。
帕底亞的獨到研究帶來的啟發也正是這樣由內而外，讓他的研究高歌猛進。
揉了揉已經相當不適的手腕，菲利奧看了看牆上的時鐘，撥通了遠在卡洛斯的老師的電話。
不多時，屏幕亮起，露出睡眼朦朧的俏臉，以及雖然還很迷離，卻依舊無可遏制的怒火。
「菲利奧！你知道現在才幾點嗎？！」
本應在假期的尾巴稍稍享受一下安逸睡眠，卻被不肖弟子擾了清夢的米莉亞老師出離憤怒。
然而，話還沒說完，軟綿綿的隨風球就用力一頂，將她擠出了屏幕。
「籟朵～」
幾個月不見更豐滿了幾分的小肥宅揮舞著緞帶，咕嘟咕嘟喝著還掛著霜的快樂水，眉飛色舞地和屏幕對面的菲利奧打著招呼。
要不是隔著屏幕，它甚至想來個激情四色的撞胸慶祝，看得米莉亞滿臉黑線，奮力一掌將它鎮壓。
「嘭」
「籟…朵……」
搖搖晃晃的緞帶「掙扎」著升起，最後和菲利奧還有小夢妖道了個別，內心戲多得離譜的隨風球就徹底消失不見。
想來是被米莉亞老師結束了罪惡的上午或者說一整天吧（無慈悲）
強忍著笑意，再按住因為憋笑而把小臉蛋鼓成氣球的夢妖，菲利奧一本正經道：
「早上好，米莉亞老師，昨天的實驗還算順利嗎？今天我又有了個新的思路。」
「……這個打招呼方式你已經用了一個禮拜了吧，能不能換一個？」
米莉亞的額角浮現出一個小小的井字，對菲利奧的敷衍很不滿意，卻又拿自己的得意弟子沒什麼辦法。
「唉……我是不是上輩子欠你錢？」無奈地嘆了口氣，米莉亞按壓著一跳一跳的太陽穴，將實驗結果抽出來，「你是不是要打擊報復我寒假抓你壯丁的事，所以折騰我？」
「瞧你說的，我這也是為了趕快出結果才加快進度的嘛！」菲利奧煞有介事地搖搖頭，「而且，帕底亞確實有很多值得借鑑的技術思路，我建議您有空也來看看。」
雖然是糊弄米莉亞，但這話也不假。
薩瓦羅的仙人掌俱樂部確實是個值得長期合作的研究組織，比起米莉亞、菲利奧這種以師門為單位，但依舊算是單打獨鬥的研究方式要更有效率些。
「算了吧，以後再說……」疲憊地擺擺手，米莉亞的眼神充滿嫌棄，「拿去分析吧，還有今天的實驗內容對吧？一併發來，我睡醒了再去做。」
「好嘞～」
誇張地一敬禮，菲利奧鼠標輕點，一個大大的壓縮包瞬間發出。
不等米莉亞發出「這麼多？！」的驚呼和抱怨，先讀水平和他旗鼓相當的夢妖果斷按下掛斷鍵，將屏幕化作漆黑。
「幹得漂亮！」
「瑪奇！」
良心已經比屏幕更黑的一大一小擊掌相慶，只留還鴨子坐在床上的米莉亞老師默默無語。
別說睡醒再做了，就算不睡覺，今天這份研究思路似乎也不是能做完的量級。
虛扶著額頭，對自己挑選弟子的眼光發出不知第多少次的自我懷疑之後，米莉亞老師楞楞地站起身，走到實驗室。
而當她換好白大褂，準備開始科研民工的一天之時，一道靈感的光芒從混沌的腦海中閃過。
恰似東方的晨曦。
扭動屁股的紫色胖子和故作嚴肅的小老頭的虛影浮現在她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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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拳擊掌，突然想起自己也有老師的她露出一絲冷笑，毫不猶豫地拿出手機。
是時候給某些不務正業的校長肩上加一點擔子了！
今天，也是師徒間相愛相殺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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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味料的特異性嗎……米莉亞老師的還真是很準確。肚子有點癢，別蹭了。」
「布依～」
看著菲利奧專注研究的模樣，本想著撒個嬌的太陽伊布甜甜一笑，縱身從他的大腿上跳下來，款款走向門廳的地毯。
在那邊，大嘴娃和風妖精又開始爭搶遊戲手柄和所剩不多的小零食了，把帝王拿波剛剛才清掃乾淨的地毯弄得一片狼藉。
「蘭卡！蘭卡！」
端坐在床邊的杖尾鱗甲龍正忙著接受可爾妮的遠程指導，「嘿嘿哈哈」的呼喝中，手舞足蹈的它把結實的大床都震得搖晃連連。
白天的戰鬥讓它又有了點新的靈感，正好需要可爾妮和路卡利歐答疑解惑。
窗外，夜空之中的暴飛龍正振翅高飛，以深沉的夜幕為掩護，盡情舒展自己碩大美麗的雙翼和狂放不羈的天性。
只有小夢妖顯得很老實，趴在菲利奧的頭頂，表情和他一樣專注，一邊看一邊嘰嘰喳喳說著什麼。
剛剛被帝王拿波清洗好，還帶著淡淡水汽的能量方塊製造機穩穩擺在桌上，還有幾顆新鮮的樹果。
「瑪奇！瑪奇瑪奇！」
露出自信的微笑，資深能量方塊品鑑師小夢妖挺起胸脯，指了指桌上的龍火果、文柚果和異奇果，篤定十分。
「如果能讓異奇果的能量在和龍火果的融合中減少損耗，文柚果平和的生命力就能鎖住它的功效，這樣效果會高上很多。」
菲利奧點點頭，揉了揉夢妖的小臉蛋，在它的抗議中目掃視整齊碼放的各種調味料，陷入思索。
異奇果確實是用來改變配比的優選，但還差一步，想要順利中和這兩種能量躁動的樹果，單靠文柚果遠遠不行。
「瑪奇？瑪奇！」
見菲利奧不理自己，鼓成小氣球的夢妖一把抱住他的手，朝著一直碼放在桌角，無人問津的玻璃瓶伸去。
「嗯？你是說，莓果醬嗎？」
菲利奧不明所以，但還是順著它拿起了玻璃瓶。
小夢妖用力點頭，費勁地擰開蓋子，酸甜的氣息撲面而來。
「瑪奇！」
「不行吧，這個東西本來也是樹果和食材還有調味……！」
菲利奧下意識地搖搖頭，然後恍然。
「瑪奇～！」
靈巧的髮絲輕輕搖晃，比自己的訓練家更快一步的小夢妖得意洋洋。
「我還真是燈下黑了……你真應該去做個研究員，怎麼會有我家小夢妖這麼聰明的寶可夢呢？」
菲利奧喜不自勝，一把捧起夢妖，頭頂頭輕輕相碰，引來嬌聲的抱怨和抱臉蟲的組合打擊。
順著夢妖的啟發，菲利奧再度想起了菊子師父那「萬變不離其宗」的經典論斷。
培育家也好，訓練家也罷，都是如此。
和他這個走一步想五步的專業培育家相比，單純依靠直覺和感知進行判斷的夢妖反而更敏銳，一眼就看透了盤踞在前的迷霧，找到了問題的關鍵。
先前的研究中，一心撲在預處理的食材純粹性的他，倒是忽略了這種複合物的妙用。
加料，封口，開機，一場劇烈的，堪稱搏鬥的震盪……
......
......
寬敞明亮的學生宿舍里，一陣淡淡的異香從玻璃蓋子的縫隙中隱隱傳出。
「還不對，差了些東西，但思路是正確的。那麼……是配比和用量？不，也不是，或者說，文柚果這種東西反而不適合了？」
切下微乎其微的一點，抿在口中，用味蕾和超能力感受著激盪的味覺體驗和微弱的能量波動，菲利奧眉頭微蹙，看到了橫亘在眼前的最後一層窗戶紙。
漫長的沉思中，菲利奧的坐姿如雕塑般一動不動，原本在屋裡嬉戲打鬧的夥伴們降低了點音量，就連夢妖都悄然離開，跑到窗邊，拿出悄悄取下的一點點方塊，塞到口中。
微弱的氣勢從體表升起，又迅速消退，效果沒有預期那麼明顯。
閃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帶著大大的困惑，分外可愛。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菲利奧仔細端詳著色彩斑駁，不似1.0版本那般晶瑩剔透的半成品。
腦海中無數次地重複著先前的操作，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完成了預處理的三種樹果事先混合成糊狀，加入到機器中，而後是富含食力的莓果醬，在充分的融合之後，以完全體的姿態迎來機器的啟動。
而後是躁動的龍火果和同樣不平靜的異奇果，兩種平日裡應當水火不容的樹果在莓果醬當中蘊含的微妙能量的催動下緩緩交融，並在文柚果平和的生命力的加持下合二為一。
無數次的激盪和震顫，是躁動能量的衝突，卻都在超能力的判斷下以精妙的操作化解，難度比起1.0版本低出好幾個層次，結果卻不盡如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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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問題的解決，帶來了一個新的問題，環環相扣。
混合、駁雜、融合……
一個個關鍵詞在眼前閃動，就像夜間森林中舞動的精靈，又或是孩童時期見到的螢火蟲，近在咫尺卻捉摸不透。
「艾露！」
思索之中，坐在門廳吃水果的風妖精突然一聲驚呼，「呸呸呸」地吐掉幾個硬得離譜的果核，咧著小嘴，顯然是剛剛那一口硌得夠嗆。
菲利奧正要起身去看看情況，卻突然愣在了原地，看著裝模作樣要哭出聲的風妖精。
雜質！
腦海中的靈光瞬間定格，他找到了問題的關鍵。
「艾…艾露……？」
見菲利奧遲遲不過來，坐在地上乾嚎的風妖精睜開雙眼，委屈巴巴。
還不等它有所反應，迅捷的身影已經由遠而近，一把將它抄起，緊緊抱在懷中。
「你可是幫了我大忙了，風妖精！」
臉埋在軟綿綿的小肚皮上深吸一口，趁著風妖精小臉漲紅的剎那，菲利奧瞬間鬆手，一溜煙地鑽回座位，超能力的光芒空前閃耀，幾顆樹果直接漂浮到半空。
不再用任何設備，而是以絕對的力量將其擠壓、榨取。
點點細汗在額頭上浮現，雖然超能力的成長堪稱迅猛，但這種直接的操作還是並非菲利奧所長。
「布？布依？！」
看出了菲利奧的負擔，太陽伊布立刻心領神會，輕巧地一躍，從風妖精身旁掠過，洶湧如潮的超能力奔向半空的樹果與調味料。
「唰——」
蔚藍的輝光如同無形的海浪，將一切存在徹底吞沒。
當光芒斂去，一切有形之物都化為烏有，只剩下淡紅色和晶藍色交織的純淨液體在空中懸浮。
無數色澤灰暗的碎屑墜落到桌面，帶著駁雜的能量氣息。
「咔噠」
一聲脆響，清理乾淨的能量方塊製造機被手疾眼快的帝王拿波掀開，紅與藍交相輝映的水蛇如同游龍入海，輕巧地「鑽」入其中。
「轟隆隆……」
在一道道目光的注視下，機器的轟鳴聲再度響起，久久不息。
......
......
一排接一排，晶瑩的淡粉色能量方塊整整齊齊地碼放在茶几上的小盒中。
「波曼！」
福至心靈的暴飛龍都提早結束了晚間的飛行訓練，興致勃勃地半臥在地上，金色的豎瞳閃爍著期許的微光，沁人心脾的清淡香氣讓它心曠神怡，口水也不自覺地開始分泌。
「咕嘟……」
「我覺得……」艱難地吞了吞唾沫，菲利奧語氣含糊，「這次…是不是有可能……成功了？」
「瑪~奇~！」
回應他的，是小夢妖歡天喜地的呼喊。
墨綠色的小氣球一飛沖天，劃出一道殘影，直奔小盒中的方塊而去，顯然是要先嘗為快。
但很可惜，它的計策被菲利奧早早預判，一隻大手穩穩擋在前方，當前沖的夢妖當場抓獲。
「還不行，明天到野外再試。」
深知1.0系列副作用的菲利奧搖了搖頭，看著窗外深沉的夜色，看似平靜，心中的喜悅實則已經溢於言表。
在超能力的感知中，如果說1.0系列的龍火果方塊是一個火把，那麼，這些看起來色澤更淡的方塊就可以說是夜空中的燈塔，閃耀著精純無比又渾厚至極的能量光芒。
「這已經不是優化了，而是徹底的升級換代……既然這樣，那就應該叫2.0系列才對！」
在夥伴們信息與期待交織的注視下，他振臂一呼，長身而起，腳下如同加了個彈簧，健步如飛。
「我去做飯，今天夜宵加餐！」
一個引發歡呼的消息由遠而近，將屋內的氣氛烘托到最高潮。
......
......
觥籌交錯、杯盤狼藉，歡聲笑語在這間隔音效果尤其好的客房裡久久迴蕩。
小夢妖和風妖精飄在半空，吃飽喝足的它們載歌載舞。
帝王拿波端坐在下方，寬大的翅膀輕輕開合，為夥伴們打著節拍，身旁還跟著一知半解但學得有模有樣的大嘴娃。
暴飛龍雖然在室內施展不開，卻還是搖頭晃腦，一邊以接近夥伴們總和的恐怖飯量將剩飯全部消滅，一邊張開猙獰中透著幾分可愛的大嘴，和杖尾鱗甲龍一起，唱起荒腔走板的小調。
就連一直不怎麼喜歡鬧騰的太陽伊布，此時也掛著淺淺的笑意，超能力一閃而過，化作從天而降的星光，點綴起屋內的景色。
在相同的一方天地，訓練家與寶可夢之間的情感總是相互連通、難分彼此的。
菲利奧的快樂與成就感，就是它們幸福的源泉，恰似它們的悲喜也能讓菲利奧感同身受。
「咚咚咚」
就在歡樂的氛圍達到極點，一個不眠之夜幾乎成為定局的時候，稍顯刺耳的敲門聲穿透了兩隻完全沒有藝術細胞的小龍的歌聲。
......
......
「菲利奧，我姐姐失蹤了，幫幫我！」
當菲利奧打開房門，已經幾天沒有見面的莉莉安正風塵僕僕地站在外面，道出驚人的消息。
喜歡這個精靈世界有點奇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