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路發出一聲驚呼,看著畫上一身青色羽毛,模樣神駿的飛鳥,可不就是鳥子!
其實每個種族的靈怪,外貌差異都不大,唐路之所以能夠認出來,還是因為鳥子腦門上畫得唯妙唯俏的風之凝思。
這一聲驚呼令在場的人反應不一,而反應最大得莫過於從契令中跑出來的狗子和蟹子。
「汪?」「嗚?」
踏焰犬和飛艇蟹一左一右湊在唐路身邊,都想看看鳥子整了什麼么蛾子。
結果看完畫後,它們紛紛發出怒吼,強烈譴責鳥子不當鳥!
只見畫上,占據中心位置的是帥得不當人的唐路,對此狗子和蟹子當然沒有意見。
可唐路旁邊畫得極其出神的鳥子,狗子和蟹子就嗤之以鼻了,一致認為與鳥子在它們心中的形象相差甚遠,藝術加工痕跡太重,過於浮誇。
批判了一通鳥子對自己的美化後,它們真正生氣的地方在於,它們在畫上找了半天,最終居然是在畫的角落裡,發現了它們的畫像,還是簡筆畫!
草草幾筆,雖然很形象,但是分外隨意,與前者共處一張畫上,更是對比強烈。
唐路對自己的畫像很滿意,心中對鳥子多加讚賞,表面安慰著情緒激動的狗子和蟹子,以免它們撕毀畫作。
「這幅畫上的人是你吧!」商豹指著畫像,他起先因美化過重,還十分猶豫,如今看到其表情,篤定道:「還有這邊的兩個簡筆畫,應該是你的嘿奇犬和禁止蟹?」
商豹說的時候怔了一下,才發現他的嘿奇犬和禁止蟹都發生了變化,看起來成長頗多。
旁邊的呂靜和陳老師也看了過來,表示十分好奇。
「確實像是我。」唐路厚著臉皮承認了,即便有些美化,但臉部的基本特徵都在。
「那這隻乘風青鳥,你應該清楚吧?」商豹深吸口氣,壓住躁動的情緒,最後指向鳥子道。
「應該清楚吧。」唐路有些遲疑道:「不過在我印象中,它還是乘風鳥。」
「果然,果然是你在比賽時抓住的那隻乘風鳥!」商豹拿到畫後,回憶良久,早有所猜測,如今得到證實,眼睛當即紅了起來,怒道:「你當初就應該把它帶走!」
唐路懵道:「它做什麼了?」
「它做什麼了?」商豹提起這個,都快氣瘋道:「它把青鳥兵團的所有乘風青鳥都拐跑了!」
「什麼?」唐路瞪大眼睛,旁邊的呂靜和陳老師也一臉震驚。
要知道兵團內的靈怪都是通過了十分嚴格的訓練,除非戰死不然絕不會背棄主人。
尤其青鳥兵團還是以青鳥為名,更加不可能出現這樣的事情,但這件事情就是這樣發生了,並且十分突然,在一夕之間兵團內的所有乘風青鳥全部離去。
「不僅如此,我們深入森林尋找,想把它們找回來時,它們居然拒絕了。」商豹表情炸裂,充滿無法理解地道:「最後是由一隻畫浣熊遞來了這幅畫。」
畫浣熊?
聽起來就很會畫畫的樣子。
唐路忍不住又看了眼畫作,心想鳥子果然沒那麼大能耐畫成這樣,原來是請了代筆。
「我猜測這隻乘風青鳥就是幕後黑手,所以我才來找你。」商豹平復了下心情,沉聲道:「麻煩你跟我去一趟般日森林,解我青鳥兵團危機,我商豹必有重謝!」
唐路還未開口,他身上一道白光閃過。
小檐猴趴在他的腦袋上向畫作打量,它單純是聽到了「幕後黑手」這個關鍵詞,想要出來看看。
嗯,這鳥子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
「商豹兵團長,我不需要重謝。」唐路笑道:「我出身於般日鎮,自然會為之盡一份力。」
當初,商虎對他說的話至今還記憶擾新。
要記住自己說過的話,他是般日鎮人。
而青鳥兵團屬於般日鎮的守備力量,若是出了問題,對般日鎮影響極大,唐路自然義不容辭。
「很好,你小子很不錯。」商豹欣慰地拍了拍唐路的肩膀,轉過頭向呂靜道:「呂靜老師,唐路答應了,事情你也知道了,是否可以放行了?」
呂靜揉了揉太陽穴,感覺有點頭痛,剛把對方從警局裡帶出來,怎麼立馬又有事找上門!
「你真認識這隻乘風青鳥?」呂靜看著畫作,仍有些不可思議地問道。
「認識。」唐路點點頭,指著畫上鳥子的腦門道:「這個風之凝思技能,是在我身邊覺醒出來的,算是一個我們之間都知道的標誌。」
「汪!」「嗚!」
狗子與蟹子一起附和,並對風之凝思深惡痛絕,就是因為風之凝思,鳥子才成了鳥子!
呂靜神情複雜,又看向商豹問道:「你能夠確定畫作上的乘風青鳥是解決事情的關鍵?」
「確定。」商豹毫不猶豫地道:「我們的乘風青鳥之前會風之凝思的很少,但這次見面時頭上縈繞風之凝思都成了常態,肯定是接受了某些指導。」
「吱?」猴子一整個震驚,很羨慕這種在背後掌控全局的感覺。
唐路斜眼看了身邊三小隻一眼,你們的關注點不太對,還是盾子最沉穩……額,它在睡覺,必須把契令鎖死,不能讓它出來。
這時,陳老師皺起眉頭,十分荒誕道:「等等,我聽了半天,大概捋了一下。起因是唐路同學之前抓住的一隻野生乘風鳥,如今把青鳥兵團的乘風青鳥們拐走後,在畫上再度出現,並已經進化成了乘風青鳥?這是一隻普通的野生乘風鳥可以做到的事?」
「是不是這隻乘風青鳥做的,我並不清楚。」商豹猶豫後道:「不過般日森林裡確實發生了變化,外圍的鳥群似乎被統一起來了。」
「統一鳥群?」唐路一愣。
「汪?」「嗚?」
狗子與蟹子皆一愣,怎麼感覺到一股莫名的既視感?
當初鳥子慷慨陳詞的時候,是不是有說過一統森林?
「吱?」猴子則羨慕炸了,這幕後黑手當起來絕對爽!
呂靜執教這麼多年,還是頭回在學生身上聽到這麼離譜的事情。
但只要處理得好,這件事絕對是個天大的機遇。
陳老師自然能看出這一點,表示支持道:「我覺得他應該去,學生不應該只在溫室里成長。」
呂靜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敢情不是你們家學生!
喜歡這個訓怪師不太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