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開學日,終於到了。
由於前一日入學測試剛剛結束,蜀華學府把新生報道放在了下午。
因此唐路難得給自己和靈怪們放了假,臨近中午才被餓醒。
起床之後,唐路才發現禁止蟹這老六,竟然悄摸著早起偷偷努力,並且自力更生地解決了早午餐。
反觀嘿奇犬,作息完全與主人同步,也才睜開惺忪的睡眼,目睹一切後,表情逐漸凝固。
「汪?」
這跟昨晚談好的休息約定可不一樣!
對此,禁止蟹不過嗤笑一聲,撕毀約定又如何,戰爭本就爾虞我詐。
簡單解決了午餐問題,唐路收到東木的消息,約定下午一起去報道。
大概下午一點多鐘,唐路如約出門,碰上了來找他的東木。
「大哥!」東木一臉高興地迎了過來,喜悅道:「我剛剛看了排班表,我和大哥都在綜合一班。」
蜀華學府,或者說所有的學府都是劃分為三大院系,分別為比斗院系、培育院系以及研究院系。
而綜合班,屬於蜀華學府獨創,通俗一點講就是尖子班,學習要求比院系其他班級都來得更加嚴苛,相當於什麼都要學也什麼都要會。
往年像綜合班這種特殊班級只有一個,不過今年招生辦老師的鋤頭挖得有點狠,硬是把直薦名額都用光了。
所以綜合一班還有個別稱,叫做直薦生班級,東木算是今年破格進來的唯一一人。
其他通過入學測試,成績優異的考生取前三十人,分配在綜合二班。
「這多拉仇恨啊!」了解之後,唐路不由嘆息一聲,忽而感覺周圍同學望來的目光有些異樣,奇怪地向東木問道:「東木,你有沒感覺別人看我們的目光很奇怪?」
東木張望了一下,茫然道:「沒有啊。」
沒得到肯定的回答,唐路把疑惑放在心裡,繼續步行一段路,才來到教室。
由於研究院系的學生最少,綜合班的教室被放在了研究院系。
此時,教室里已經聚集了很多人,唐路計算了下人數,他們是最後兩個人,加上他們剛好是二十一人。
在這二十一人中,自稱十八的唐路看上去明顯年齡最大,其他人大多數臉龐還略顯稚嫩,大概都在十六歲左右。
東木也是十六歲中的一員。
不得不說得是,這個世界的教育體系,在每個人八歲時,會統一安排進入基礎學校,有著為期七年的義務教育。
在十五歲畢業後,無望獲取靈怪的孩子可以參軍,亦或進入一些靈怪相關的機構工作。
而初成訓怪師的孩子,大多會加入旅行會館,旅行會館是他們另類的學校。
由資深旅者組建旅團,帶領他們深入野外,從書本知識到實踐歷練的轉換,累積相關經驗。
同時,各類學府每年都會針對十八歲及以下的新人訓怪師進行招生,所以同學之間相差個幾歲屬於正常現象。
這時,唐路眼睛一亮,出乎意料地看到了一位熟人。
唐路走上前,伸手拍了拍他,開心笑道:「嘿,古磊,好久不見!」
坐在位子上的古磊,本來有些忐忑的表情,在回頭看清來人的瞬間,一下沉了下來,條件反射般堅決道:「不可能,你休想!」
事關龜龜的名譽,古磊態度義正辭嚴。
唐路毫不在意地坐到他旁邊,安慰道:「放輕鬆,放輕鬆,大家都是從一個地方走出來的小夥伴嘛!」
古磊防備的表情稍霽,不料立馬就聽到唐路的小聲嘀咕。
「不著急,不著急,時間還長,總有辦法讓他就範!」
古磊:???當著我面嘀咕,以為我聾?
然後下一秒,古磊心中立馬警覺,好傢夥,這貨果然賊心不死!
「對了,這裡是直薦生班級吧,你怎麼在這裡?」唐路若無其事地轉移了話題。
提起這件事,古磊既高興又難過,只是說道:「我現在也是直薦生了。」
唐路又驚又奇,想問清緣由,古磊就是一副打死也不說的樣子。
其實,事情也不複雜,古磊原本在最終入學測試第二天就慘遭淘汰,連東木引動的靈怪暴亂都沒碰上。
可誰讓他運氣比較好,據說某位姓孫的招生辦老師在一位天才的招攬上失利,正好空出了一個直薦名額。
當然,這個直薦名額正常也跟古磊沒什麼關係,但耐不住研究院系的一位大佬看上了他山鼓龜的美……咳,的腹部花紋。
經過了幾次協商,研究院系大佬為古磊要來了直薦名額,而古磊的山鼓龜則需要配合其進行研究。
如此賣怪求榮的事,古磊怎麼好意思說出口,尤其是在同樣覬覷山鼓龜的對方面前。
心底時不時傳來山鼓龜的污言穢語,不勝其煩的古磊沒好氣道:「唐路你有完沒完!我看你還是先考慮下自身的處境吧,爆炸教主閣下!」
唐路一怔,奇道:「爆炸教主是誰?」
古磊看了他旁邊的東木一眼,狐疑道:「你不是這小胖墩的大哥?」
唐路看了茫然的東木一眼,點頭道:「算是吧。怎麼了嗎?」
畢竟平常東木就一口一個大哥的叫著,他也沒有拒絕。
見唐路無知的表情不似作偽,古磊怪笑道:「他豪豪豬的火子彈技能是你的嘿奇犬教得吧?」
「是啊。」唐路點頭承認,心裡湧現出一絲不好的預感。
「那沒錯了。」古磊幸災樂禍地道:「你就是爆炸教主,全校新生們的眼中釘!」
「你在胡說什麼?」唐路想起一路上異樣的目光,感覺不秒。
「你看看新聞吧!」
得到提示,唐路拿出名錄搜索起來,一則名為《震驚!爆炸幸運星的幕後大哥究竟是誰?》的報道出現在十分顯眼的位置。
唐路點進去查看,一旁的東木也好奇湊了過來,看到報道立馬興奮地道:「這不是我昨天接受採訪的報道嗎?可惜當時太緊張,沒有發揮好!」
東木臉上浮現出惋惜的表情,唐路的表情卻逐漸凝固,不由想到現在跟這傢伙割袍斷義,是不是太晚了點?
喜歡這個訓怪師不太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