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a市,某研究所。詞字閣 www.cizige.com
兩位老人正一邊喝著茶,一邊瞅著隔著一個玻璃窗,坐在堆滿算稿的辦公桌前正在埋頭計算著什麼的青年。
兩人一位是a大信工學院的副院長溫卿,一位是a大數院的院長李建安,都是本專業領域,全國扛把子的頂尖專家,這次密鑰升級這麼重要的事情,兩人自是也參與其中的。他們從這邊研究所的大項目開始進行,就一直在研究所。
李建安看了好半晌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忍住,低聲驚嘆道:
「你說,怎麼就叫你和梁瑞發現了這個好苗子呢?」
溫卿沒忍住,笑呵呵的眼裡滿是得意之色。
「說發現,還是得我,就連梁瑞那老傢伙都得往後排,當初招生的時候,我親自跑了一趟z省,就是專門為了他去的。」溫教授放下手中的茶杯,笑著回憶道,「要不是被梁老頭截胡搶了先,這小子應該是先入我門下的,可惜開學那段時間我有別的事在忙」
「不過,說來我當初只是惜才,確實沒想到他能做到那一步,說實話在d國,我也是被驚嚇到了。」
「這小孩腦子怎麼長的啊?是真的好使。」李建安感嘆道。d國那事他也聽說了,雖然他當時沒去,但幾位老友回來都和他講了那邊發生的事。李建安抬頭看向裡面那個青年,眼底是說不出的欣賞,不過還有淡淡的惋惜。
說來陳默雖然沒有見過他,但是他其實和這年輕人還有過不少次交集。
之前不了解這青年,聽說梁瑞收了一個大一的新生作為弟子,還讓他幫忙給陳默弄一個數學分班測試的名額,他還警惕規勸過梁瑞,讓不要把太多資源給到這青年身上,避免再出現一回像盧文軒那樣的悲劇。
但事實證明悲劇沒有發生,發生的是奇蹟。聽老友回來和他說陳默在d國學術交流會上做的事,還有盧文軒那小白眼狼的反應,他表示自己爽到了,這些年堵在心口的一口氣,總算是出了出來。
他還挺喜歡這年輕人的,當初差一點點就收了他當弟子。
當時這青年在商學院進行的入學考試,是在他學生陸鳴的監考下考的。當時判卷的時候,因為這青年答題太過簡練,因為思路太快,陸鳴不知道怎麼判分,還把試卷拍了發過來給他看來著。他當時就覺得這學生思維很特別,答卷堪稱驚艷,還問了陳默的事,起了收徒的心思。但後來得知是老友推薦的人後,便歇了心思,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誰知道這孩子拜了一個搞物理的,還有一個搞計算機的當老師的,最後卻在數學上取得了驚人的成就呢?
「要我說,這孩子真就是為數學而生的,就適合天天搞數學。真的,搞你們那些真的耽誤他了,他現在專心到數學上,以後的成就,沒準更高。」
「嘿,你就嫉妒吧,你再說,他也是我和梁瑞那老傢伙的學生,也是學物理和計算機專業的。什麼叫專心到數學上,你瞅瞅他現在在幹啥呢?計算機怎麼了?你不是也在輔助我們這邊研究嗎?」
「嘖,專注於一科總比把精力分出去要好,好久沒見過在數學領域,這麼有天賦的人了。不是我說,明年的菲獎提名絕對有他一份。真的希望他能一直研究數學,以後成就絕對不可限量啊。」
「確實,雖然不同意專注在數學上,但是確實專注於一個領域,他的成就不可估量。」
溫卿點了點頭,倒不是同意陳默專注數學研究這件事,李建安可能都不知道,陳默何止是不專注於數學這一科啊,他是連整個研究領域,都是在為另一個領域做輔助的。這小子的重心全都在攝影藝術上,從這小子堅決不改主修專業就能看出來。要讓李建安知道,這小子學習他們這些專業,只是為了能自己遂心應手的造出順手的攝影設備,李建安這老頭怕是得瘋。
溫卿一開始也很崩潰,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和陳默相處久了的緣故,他突然也覺得,對陳默這個腦迴路,好像不是那麼沒法接受了。
不過想到什麼,溫卿還是笑著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說來,你知道嗎?這孩子d國回來後,向學校申請了一個立項了一個項目。」
「這事情我也聽說了,這項目他好像一研究,就研究了好幾個月。」李建安放下茶杯點了點頭,這事學校好多理工科的老師都議論過。
溫卿笑著喝了一口茶道:
「那段時間還正處於他剛從d國回來,熱度正高的時候,國內當時很多專業的大牛都想要找他交流來著,結果怎麼都找不到他人,他一泡實驗室就泡了幾個月,不見人影。哈哈哈,這小子啊~」
「嘿,我不也是嗎?聽說學校有個學生在d國學術交流會上證明了黎曼猜想,一戰成名,我當時都驚了,也想見見這位同學。結果怎麼都找不到人,還是你家關教授跟我說,我才知道他泡在學校實驗室了。
我當初一聽他泡在實驗室,那時候我一個激動啊。我一開始以為他申請的是和數學有關的項目,畢竟他剛從學術交流會上回來不是,結果呢?我去查了下,他研究的居然是色盲矯正眼鏡?!我當時整個人都有點懵。
我就想不明白了,這是醫療器材的研究吧?不屬於數學領域也就算了,這也不屬於你倆的專業範疇啊?他怎麼突然就搞起這個來了?這孩子怎麼想一出做一出的?」
「哈哈哈,這小子一直這樣,你習慣就好了。」
「我接受是接受,就是覺得他太浪費自己的天賦了,這樣分精力,很難做出什麼實際的東西啊。你說他那個色盲眼鏡,現在多少個團隊在做這樣的事情,他擠進去,又能研發出什麼新東西?該走的路都被前面的人走完了啊,我是實在沒想明白他為什麼去做這個。像他這麼年輕,在腦子最活躍的時候,去做這種研究,簡直了,簡直是暴殄天物。
我聽說他這個項目做了幾個月了吧,到現在還沒有結束。之前聽說做出了個成功,在之前市面上的色盲眼鏡的基礎上,對顏色矯正進行了更加精確的升級。也算是做出東西了,我能理解,但是你聽說了嗎?他在那之後,這個項目還沒有結,實驗室還擴招了一批學生,聽人說在研究vr頭盔,研究虛擬交互技術你說他這是病急亂投醫,還是想要幹啥啊?」
「老李啊,不是我說,你這還挺關注陳默的啊?哈哈哈,其實我也弄不明白他要做什麼,這孩子的想法一直比較跳躍和超前。其實我從關萍那邊了解了一些這小子的想法,我就不和你說了,太瘋狂了,怕你覺得這小子瘋了。技術跨越難度太大了,我其實也不認同他能做出來。但是」
「叮!」
就在此時手機響了下,溫卿放下茶杯,拿起手機看了眼,眼底些許溫和的笑意,放下手機,笑著繼續說道。
「但是年輕人嘛,有點瘋狂的想法也正常,別說你我年輕的時候沒有過,我們當初也瘋狂過好嗎?何況學校也沒規定項目一定要做出成果,不允許失敗了。年輕人想法活躍,多嘗試多失敗幾次,逐漸就成熟了。」
「確實,嗐,可能是老了吧,總希望年輕人少走些彎路。希望這次密鑰的事情過後,他回學校後能早點想明白,放棄這個不切實際的研究,早點回歸正軌。」
「哈哈哈,年輕人嘛,別太干涉。不說這個了,說點別的。話說,收了這小子之後,可真是閒不下來。」
「怎麼說?」
「這小子是真的會用人,我家我和關萍兩個,現在都算是間接都在圍著這小子的研究打轉呢~我現在在研究所沿著他之前證明的黎曼猜想,在做進一步的研究。我家那口子,不是之前搞屈光科研究的嗎,也被這小子忽悠去給他們項目組當顧問了。」
「嘖,你說話的時候,把臉上的笑容收一收,你得意的笑容刺到我了。」
「哈哈哈哈!」
「剛剛誰來消息了?瞧你這樣子,是你家寶貝女兒吧?」
「嘿,這麼明顯嗎?對,是采潔那丫頭,她應該是替央視他們那邊來預約採訪的,說是下午過來,知道我在這邊,順便給我帶了些她烘烤的點心,她知道我以前就喜歡吃,但我嫌她帶過來太麻煩,都說不要了不要了,那丫頭非得給我帶~」
李建國:
這天聊不下去了。他給他兒子打個電話,誰還沒有個孩子了?!炫完徒弟炫女兒,忒過分!
北方不像是南方,此時冬季,溫度已經降下來了,之前j省那邊還能穿著風衣,此時這邊要是出門就得穿上厚重的羽絨襖了。
研究所外這幾日下起了雪。
「陳工,您還在算題呢?您還沒有吃飯吧?我這就去食堂給您打點,您要吃什麼跟我說一聲就行」
「不用了。」陳默滿是數字算法的紙張中抬起頭來,強迫自己將思緒從計算中轉移出來,聞言笑著搖頭道。「謝謝,我自己去就行。」
伸了個懶腰,僵直坐了許久的背脊微微有些發硬,活動了下筋骨後,陳默偏頭看向了窗外。
下雪了。
天上灑下了無數的雪花,有的在空中飄飄搖搖,像一隻只蝴蝶在空中飛舞。有的落到地上,如同精靈一般蹦蹦跳跳的,很是有趣。陳默戴上工作牌,穿上了座椅上的羽絨襖,將自己的文稿整理了下,按規定鎖好後,便在層層檢查後,拿到手機,走出了房間。
來到研究所幾棟樓之間的樓層鏈接處,趴在走廊的扶手上,向下望去。
一轉眼的功夫,研究所的樹枝樹幹和樹葉都積了一層厚厚的冰,樹木仿佛穿上了一件厚厚的衣裳。地面的積雪從星星點點,到布滿整個草地、路面,看起來又松又軟。看著行人一腳踏下去,仿佛馬上要陷進鬆軟的泥池裡一般,鞋從雪地里一進一出,很快就染上了一簇簇白色的雪絨。鵝毛大雪過後,地上的積雪仿佛為大地鋪上了一層薄薄的晶瑩透亮的地毯。
陳默用手去接了一下,但興許是剛從充滿地暖的屋子裡出來的緣故,身上還是熱乎乎的,雪花在落入掌心的一剎,便被手心的熱氣融化了。看著一片片晶瑩的雪花融入手中,感受著指尖被涼意輕吻的觸感,陳默微微蜷縮著收回手,笑了笑。
「陳工好!」
「小陳啊,去吃飯嗎?」
「陳工好\(^o^)」
「陳老師這才去吃飯嗎?」
「你們好,嗯,正準備去吃飯呢。」
「陳工快些去吧,不然再晚些食堂那邊就關了。」
「哈哈哈,好,這就去。」
路上不少人看到陳默,都主動和他打著招呼,陳默也回頭笑著回應道。
此時已經過了飯點,下午兩三點了,陳默也知道自己晚了些,便加快了些腳步,向研究所食堂那邊走去。
「這雪可真夠大的啊!」
大廳里跑進來幾人,都戴上了羽絨襖的帽子,此時將帽子拽下,撲簌簌的雪花往鋪就著防滑墊的地上直掉。幾人在紅色的防滑墊上跺了跺,將鞋上的雪花跺了差不多乾淨了,才往大廳里走去。
「是啊,北邊這片兒,也難得下一場雪。過會兒去到裡面研究所,咱們腳步輕一些,別打擾了他們工作。」
「知道的溫姐。」
「難得有機會來這裡,姐,我們知道怎麼做的。」
幾名記者顯然都是有些激動,哪怕採訪過不少大場面,哪怕這次過來只是提前預採訪,不能知道什麼核心的東西,但此時來到這裡還是難掩激動。這可是事關國家網際網路密鑰升級的項目啊,之前幾個月一直聽說有這方面的傳言,但是消息卡的特別死,他們一直都沒有得知什麼有效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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