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陳默就是堂妹你初高中的時候,不顧爺爺的阻攔和家裡人的勸阻,執意要去s省的緣由啊~」「害,不得不說還真是郎才女貌啊,爺爺看到也應該會開心的吧。
我這個堂哥也為你高興。
」白榮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說到這裡,話鋒一轉。
「嘖~不過,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啊對,陳默你不要在意啊,我們家一直對小字輩管教的比較嚴,就是家風比較嚴。
你也知道的,堂妹當初是違背爺爺等長輩的意見,前往s省找你的,這對我們這種家族來說不算多好看的事情。
之前不知道也就算了,後來知道了這件事,也是出於對我堂妹的關心,我調查過你。
」「這麼說,你就是那個家裡父母離異,選擇跟了自己的父親,父親還是個截癱的殘疾人的那個男生?妹夫,你別誤會啊,我沒有其他意思,就是出於對我堂妹的關心,多問兩句。
」聞言,周圍一陣譁然,不少人都窸窸窣窣的交頭接耳起來。
「嘶,我剛還覺得他倆挺配的。
現在看來白家這態度,好像不一定能看得上陳默啊。
」「陳默這種能力他們還看不上嗎?這樣的潛力能配的上白家了吧。
」「潛力確實有的,但白榮這態度還不明顯嗎?我剛剛看著男生還覺得他挺好的呢,幾位老爺子都挺看得上他的,應該也是看上他的科研領域的潛力吧。
能力和潛力都挺強的,但是這家庭背景確實差了些。
」「何止是差啊,不說其他的,單親家庭長大的孩子,一般都有些這樣那樣的問題,從小缺了一方的教育和愛,終歸還是沒有正常家庭長大的小孩心裡健康。
」「單親家庭又怎麼了,這種事情很常見吧。
」「不是,你沒聽嗎,他跟了他爸爸,他爸爸還是雙腿殘疾,截肢的那種,可不是鬧著玩的。
那他爸能做什麼工作啊,家裡不會都讓他養著吧。
」「看著是,不過他確實挺厲害的,這樣的家庭環境背景下,還能考到a大,成績還這麼變態。
」「確實,這我倒是沒有多想,不過聽你這麼說也是。
而且還有一點做科研的,除非是做那種大工程,接活兒的那種,否則也很難有錢吧。
白尹彤之後可是要繼承楊家,她也是圈裡出了名很會賺錢的三代。
到時候他倆在一起,不會要白尹彤養著他們家吧……」「嘶,確實。
做科研的,雖然很厲害,但是賺錢確實少。
陳默現在還只是有潛力而已,未來能不能做出來還是兩說。
這麼說,也確實不怪白家有些態度。
」……這邊院裡眾人嘰嘰喳喳的聊著個不停。
白榮聽了幾句議論,嘴角也逐漸扯起,周邊眾人的話也愈發讓他堅定了內心的那些想法。
《一劍獨尊》看,不止他一個人這麼想。
個人能力再強,有些不能彌補的,就是彌補不了。
看著偏頭看過來的陳默,臉上的笑容更深更真誠了,繼續開口說道:「說實話,知道你是我堂妹的男朋友的時候,我真的有些沒反應過來,挺震驚的。
主要是之前我們家包括我在內都對堂妹這個護的死死的男朋友有點不算太好的映像。
畢竟你也知道談男女朋友這件事,男女方的那個……差距,不能太大……你知道吧,一開始,作為一個哥哥來說,我還以為你是哄騙我妹妹,準備吃我家軟飯的……」但這話還沒說完,就被兩道聲音打斷了。
「夠了!」「行了!」一道蘊含著怒意的女聲冷冷的吐出。
「白榮你到底想做什麼?」白尹彤冷冷的看著白榮,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抬步站到了陳默的身前,將陳默護到了身後,此時臉色十分的難看,手心都有些發汗,目光不時落在陳默身上,眼底都是不忍和擔憂。
該死,白榮這傢伙是想找死嗎?!她可以容忍白榮欺負她,就像小時候到現在一樣,每次看在家裡和爺爺的面子上,她都會選擇退讓,選擇把機會讓給白榮。
因為她是白家人,他們血脈相連,但她可以忍讓,可以隱忍下這一切,但陳默不行。
一點點傷到他都不行。
白尹彤袖擺下的素手捏的咯吱作響。
一雙大眼睛裡此時充斥著壓抑到極致的怒火。
她發誓白榮再說一個字,她哪怕拼著魚死網破,跟白家徹底決裂,也要把白榮的攤子給砸了。
陳默微微低頭,微卷柔順的發梢輕輕撫在瘦削透明的臉頰上,烏黑的頭髮在白皙的臉頰上留下一層層澹澹的陰影,顯得眉眼格外的精緻好看且柔和。
相比於其他人顏色稍稍淺一些的眸子,就像是戴上灰色的美童一般,但是相比於工業質感的美童,顯然這雙純天然的眸子更加的澄澈,似乎能清晰地看到眸底肌肉的顫動,哪怕陰影中也泛著晶瑩的光斑,就像是薩加爾湖畔在陽光下微微顫動的水面,波光粼粼。
帶著一種能安穩人心的鎮定,還有些溫暖和慵懶。
本來白榮的話涉及到老陳,他還是有些惱的,但是也就只牽起了一絲波瀾。
看著站在他身前的小丫頭,他什麼情緒都沒有了。
他對在意的人和事很在意,但對不在意的東西也是真的一點都不在意。
除了好笑,沒有其他感覺。
看著站在他身前的小丫頭,眼角微彎,嘴角牽起淺澹溫柔的笑意,輕輕伸出白皙且骨節分明的大手從白尹彤身後拉住了她的手,將她往後拽了拽,巨大的身高差下,強勢的將人圈到了自己的保護範圍內。
抬眼看了白榮一眼,正想說些什麼,但還沒有等他開口,那位與白尹彤呵斥白榮的老爺子卻是提前一步開口了。
同時出聲的還有一位一直面露和善聽著小輩聊天的老人,此時這位和藹的老人面上一點點笑意都看不見了,蒼老的嘴唇微微抿緊,面容也板了起來,不怒自威,雖然滄桑的聲音不大,但眾人都感覺到了老人的威嚴和慍怒。
老人有些不悅的看向白榮,臉色有些臭。
「胡鬧!」「你是白家哪一房的小輩,還是你的話能代表白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