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老婆」帶著撒嬌味道,怯怯的,像是試探。筆神閣 bishenge.com
似乎也是第一次叫她「老婆」。
聽得她心窩一軟。
「嗯,什麼事?」
但坐位的厲太太看著舞台,輕聲應道,很高冷,沒看他一眼。
什麼意思?
她的反應怎麼這麼冷淡?
是還在生他的氣?
厲墨南頓時緊張起來,手心冒汗,內心戲一堆。
「老婆……」湊近她耳邊,又輕聲喊。
「怎麼了?」厲太太側首,看著他,輕聲問。
她終於肯正眼看他了,厲先生心花怒放,揚唇,嘴甜在她耳邊輕聲道:「你真美。」
她是真的美。
靛藍色很配她,完美得映襯出她潔白似雪的肌膚,修長的天鵝頸,完美的一字肩,性感的鎖骨,鎖骨窩,高雅、矜貴的氣質。
美得炫目。
美得令他驕傲。
又想立即將她裹得嚴嚴實實的,不讓除他之外的任何人,窺視她的美。
「哦。」姑奶奶一直都美!
厲太太又看向了舞台,只輕聲應道。
還是那麼高冷,好像不願搭理他似的。
厲墨南回神,對於她的反應,又緊張了起來。
自他們夫妻倆坐下後,周圍嘉賓的目光幾乎都落在了他們身上,就連第一排的嘉賓,都頻頻往後看。
傳聞厲四爺,高冷不近女色,而他也一直如此。
神秘又低調,從不出現在大眾視野。
大家很想看看,這樣一位神仙男跟老婆互動的時候是什麼樣的。
親眼目睹後,眾人腦海里冒出三個字:小奶狗!
厲四爺跟她老婆交頭接耳說話的時候,笑得很甜,滿眼依戀。
相比之下,厲太太就高冷多了。
妥妥的女王范。
「老婆,我們先走吧?」厲先生小心翼翼地問。
「不要,我最近粉上的愛豆很快就要出場了。」厲太太沒看他一眼,高冷道。
最近粉上的愛豆……
厲四爺的氣場驟然冷了下來,眯著眼。
「怎麼?你有意見?」見他沒說話,她側首看著他,問。
「沒、沒意見。」滿滿的求生欲,接著湊近她耳邊,笑著問:「哪位藝人這麼優秀,能入得了我太太的眼我?」
厲太太像沒聽見,立即鼓掌。
厲四爺也坐直了,出於禮貌與涵養,象徵性地鼓掌,一雙銳利的眸子,盯著敵人一般盯著舞台。
不一會兒,勁爆嗨翻全場的重金屬樂曲聲響起,舞台亮起,鼓手、吉他手、貝斯手、鍵盤手激情彈奏。
升降台緩緩升起,現場配樂聲音緩緩沉下,變得安靜。
緊接著,高亢驚艷的海豚音響起。
聚光燈打在舞台中央,升降台緩緩升起,燈光里,穿著白色中山裝的歌手楚一白,手持話筒,仰著臉,喉嚨打開到了極致。
男高音本就不多,能唱海豚音的男歌手更是少之又少,就連紀燃都唱不出這麼高的音。
一嗓子海豚音後,又切換到了勁爆的節奏,伴舞出場,楚一白開啟邊唱邊跳模式。
他是憑實力獲得某個選秀節目冠軍的唱作型歌手。
看著厲太太不停鼓掌還激動地喊他名字,厲四爺挑眉。
「帥吧?我眼光不錯吧?」厲太太側首,看著他,問。
帥個鳥!
「帥,厲太太的眼光從來不錯。」心裡怒罵,嘴上還得求生欲十足地附和。
誰叫他讓惹公主殿下生氣了呢?
呵呵,他失聯這些天,絲毫不耽誤她追星呢。
厲四爺嘴角噙著大度的微笑。
「小白加油!」
歌曲到了最高潮部分,楚一白和後面的粉絲互動著,前面嘉賓席上的厲太太大聲喊。
「小白臉。」厲四爺淡淡道。
「你說什麼?」雖然很吵,他的聲音幾不可聞,厲太太還是聽到了,看著他問。
「沒、沒什麼,我有說話麼?沒說話。」厲四爺連忙道。
「小白的臉再白也沒我們厲四爺的臉白啊……」厲太太幽幽道。
厲四爺:「……」她為了外面的小野狗懟他。
頒獎盛典結束後是晚宴。
晚宴大廳內,觥籌交錯、衣香鬢影,自助餐,美食豐富。
厲太太在和愛豆楚一白、紀燃交談,手持香檳杯。厲先生端著餐盤,體貼地為她去拿吃的。
有女藝人小心翼翼與他打招呼,結果,厲四爺高冷得當她們是空氣。
一張禁慾氣的俊臉上寫著四個字「生人勿近」,嚇得沒人敢靠近他。
就連主辦方老總、娛樂圈影帝大腕,都只是與他打個招呼,不會過多攀談惹他嫌。
圈內人都熟知他的脾氣。
反觀厲太太就隨和多了,香檳換成紅酒,對於上前搭訕的賓客,來者不拒,熱絡寒暄。
「老婆,過去吃點東西?」一身高冷的厲四爺,走到厲太太跟前,修長手指輕輕撩開她臉頰上的捲髮,柔聲道。
那樣一個高冷的男人,展露出體貼溫柔的一面,實在反差。
現場女賓無不艷羨那一襲藍裙的厲太太。
「不想吃。」她偏偏不領情,淡淡道,攔著路過的侍者,又拿了一杯紅酒。
不勝酒力的她,臉頰已經泛了紅,微醺的樣兒,一雙大眼裡似有一汪泉水,靈動清亮。
「別喝了。」他沉聲道。
「藺總來了,我得喝。他是我工作室的第一位大客戶。」她看著他道,說完迎了前。
厲墨南彈指一揮,叫來侍者,拿過一杯紅酒,走到那一抹藍身側,厲喵喵剛和版權公司的藺總寒暄過。
厲四爺主動敬了藺總一杯。
藺總簡直受寵若驚,自己連喝三杯,以示敬意。
晚宴結束,厲太太腳底已經打飄了,嘴裡開始說胡話。
已經深夜,還嚷著要去紀燃家看狗子。
「不去看,明天我去寵物店給你買幾隻。」一向討厭帶毛動物的厲四爺,為哄老婆也是拼了。
「真的?你不嫌棄帶毛小動物了?」
「真的!」厲四爺將她長款到腳踝邊的銀色羽絨服外套拉鏈拉上,將她披散著的波浪捲髮從衣領里撩開,照顧女兒一般細緻。
「那我要養四隻二哈,四隻貓!貓要布偶、橘貓、起司、藍眼睛的白貓!」她嘟囔道。
僅僅是聽著,他都頭皮發麻了。
「好。」還是答應了。
回到家,屋裡很熱,她剛進家門就甩了高跟鞋,脫了羽絨服外套。
赤著雙腳,走上樓梯,邊走邊將名貴的珠寶首飾扔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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