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竟然不怕玄風門!我告訴你,你若是此刻讓我療傷,恢復如初,為我們東荒宗和玄風門效力,我可以保你無恙。而且加入我們東荒宗,有無盡的好處!」身穿月白色法衣的男子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色厲內荏的尖叫了起來。
「算了,你這種xiao角色,說起來也不會知道我和玄風門、真武宗之間有什麼糾葛。」看到這名年輕男子還想用玄風門來壓自己,魏索似乎忍不住想出自己的名號,但想了想還是忍住了,踢了年輕男子一腳,將兩個黑色大木盒丟在了此名年輕男子身旁,「快去幫我們採集那種果實,如果能採回兩個,我就讓你自行離開。」
「你….!」這名年輕男子被魏索的這句話氣得差點所有的血都吐了出來,「你…我去採集這種果實,還能活麼!你還讓我自行離開…你…你實在太無恥了!」
「怎麼會。」魏索看了一眼這名快要氣得癲狂,恨不得咬他的腳一口的年輕修士,「你們剛才叫我去的時候不是說過,只要動作快一點,切掉身上一層血肉的話,還是可以活下來的。」
「快點去采!」
魏索又踢了這名年輕修士一腳。
「啊!」
這名年輕修士真是忍不住狠狠的咬了魏索停留在自己面前的腳一口,但是隨即一聲慘叫,牙齒都崩斷了幾顆,但是魏索的腳好像鐵塊一樣,動都沒動。
「快去采啊,我都說了,只要你能採回兩個,我就讓你離開。」好像根本沒有感覺的魏索,繼續催促這名年輕修士。
「你…」這名東荒宗帶頭的年輕修士氣得真的又嘔出了一口血,「我傷得連真元都沒有辦法動用,連爬都爬不動,你讓我怎麼去采。」
「那沒關係,我可以把你治得差不多的。」
魏索一副很好商量的樣子,取出了血晶石,慢慢的貫注了真元,滴出了一滴血紅色的yao液,滴在了這名年輕修士的一處傷口上。
現在反正妖獸屍體極其豐富,他的血晶石中的yao液,幾乎是取之不竭,所以用起來也根本不心疼。
「血晶石!」
這名東荒宗帶頭的年輕修士渾身一震,也認出了魏索的這顆紅光耀眼的奇異晶石。
只是片刻的時間,這名年輕修士身上的幾處創傷都以驚人的度癒合起來,真元也可以在體內恢復流動。
這名年輕修士體內的真元一可以流動,就馬上準備要施法和魏索拼命,但是突然覺得自己腦門上一冷,好像戴了一頂冰冷濕潤的沉甸甸的帽子。一股冷到骨子裡的寒意,頓時不自覺的瀰漫到他的全身。
「噬心蟲!你這是噬心蟲!」這名年輕修士陡然想到了什麼似的,驚駭的大叫了出來。
「不要廢話,趕緊去采那種果實。」魏索又是踢了這名年輕修士一腳,「不然就馬上讓噬心蟲吸光你的腦髓。」
「你…你太***無恥了!」這名年輕修士的傷勢至少已經好了五成,但是此刻卻是又被氣得硬生生吐了口血出來。治好了他的傷再讓他去采那種果實,簡直就和把豬養肥了殺了吃沒什麼分別。「我們的納寶囊都被你們搜走了,任何療傷的靈yao都沒有,我去采那種果實,怎麼可能能活。」
「好吧,說的有道理,杜道友,給他們幾瓶百草生肌散。」魏索點了點頭,對著身後的杜維說了這一句。
幾瓶裝在碧yu丹瓶之中的百草生肌散馬上丟到了這名年輕修士的面前。一想到這些東荒宗的修士搶奪了倖存修士的東西,竟然還逼倖存修士採集這種果實,杜維等人也都是說不出的憤怒,對這名年輕修士根本沒有任何的同情。
「你…你…」這名先前受了重創,還無比張狂,用玄風門來壓魏索的年輕修士,憋屈的連話都根本說不出來,「噗」,又是吐出了一口血之後,這名年輕修士將幾瓶百草生肌散抓到了手中,同時大叫了一聲,「給我一柄刀!」
這名年輕修士是想把魏索一口口咬碎吞下去的心都有,但是關鍵在於,他根本不是魏索的對手,他的腦門上趴著一頭噬心蟲,更關鍵的是,魏索根本就咬不動….
不去采那紅色果實,是馬上就被吸食腦髓而亡,去采那紅色果實,還能拼一拼,說不定還能活下去。
這樣的情形之下,這名已經徹底快要癲狂的年輕修士決定去采那紅色果實。
「給他刀。」魏索不動聲色,對著杜維等人點了點頭。
一柄最為普通,連半靈階都不到的銀白色鋒利xiao刀,又丟到了這名年輕修士的面前。
「啊!」
這名東荒宗的年輕修士抓刀在手,瘋狂般的大叫了一聲,隨意頭也不回,以自己儘可能快的度,朝著魏索先前所點的那株結著紅色果實的樹木掠去。
等到距離還株大樹還有二十餘丈的範圍左右,魏索令噬心蟲離開了這名東荒宗的年輕修士。而這名東荒宗的年輕修士也是沒有絲毫停留,衝到了那株樹下,然後以自己最快的度,抓了兩顆紅色果實下來,裝入到黑色鐵木木盒之中。
又飛快的脫出這株大樹的十丈範圍之後,這名東荒宗的年輕修士一聲慘叫,卻是直接一刀接著一刀,也已極快的度,不停的切下自己身上的血肉。
只是片刻的時間,這名年輕修士已經徹底變成血人,慘不忍睹,其身上割下的血肉卻是也已經灰僵硬,如同朽木。
魏索的內心沒有什麼波動,目光平靜,古井無波。
因為他十分清楚,若是自己今日修為和神通不如這些東荒宗的修士,現在在這麼割肉的或許就是自己。
「既然你先乞求我饒你性命,我不殺你,去,你將那兩個鐵木木盒拿過來。」魏索伸手一點,手中射出數條細細青光,封印住了剩餘那名渾身索索抖的東荒宗修士的真元,同時說道。
聽到魏索的這句話,這名東荒宗修士如受大赦,連忙跑到那名全身血肉模糊的年輕修士面前,將那兩個黑色鐵木木盒取了過來。
「你對此種果實,有什麼了解麼?」魏索看著剩餘的這名東荒宗修士問道,同時神識探入兩個黑色鐵木木盒,只覺這兩顆奇特果實上散著氤氳元氣,如同烈焰般翻滾,但是卻都被黑色鐵木木盒阻隔住,透不出來。
「不知道。」這名東荒宗修士說了這麼一句,隨即渾身又是一抖,害怕的補充道,「不過我們宗主應該會知道這種果實的具體用法。」
「你們東荒宗此刻的山門在何處?你們宗門,是否已經收集有這種果實?」魏索也不收起這兩個黑色鐵木木盒,目光微微閃動,接著問道。
「我們東荒宗現在的山門在激籠山,這種果實,具體有收到多少,我們也不知道,但是我們東荒宗一共派出八批修士在外,而且是和我們一起派出,應該也不會有採集到多少。」這名東荒宗修士膽顫心驚的說道。
此刻那名帶頭的年輕修士慘叫聲不絕於耳,其中還夾雜著詛咒咒罵的聲音,已經快將自己身上一層血肉全部切下來了。
「激籠山在哪裡?」魏索接著又問了一句。
「激籠山就在真冥城和幽冥城之間的中間地帶,是一處不出名的低矮山脈。上面長有一些會散瘴氣的激籠毒瘴草,很多山谷都瀰漫毒瘴。」這時卻是魏索後方的周宇閣直接解釋道。
「激籠山中平時有玄風門的修士停留麼?還有這真冥城周遭,有玄風門的修士麼?」魏索點了點頭,繼續問道。
「我們離開之時,並沒有玄風門的修士逗留,這真冥城周遭數萬里範圍之內,也應該沒有。玄風門的許多修士,好像是另有什麼大事,但具體如何,恐怕也只有我們宗主才能知道。」
「啊!」
這個時候,那名年輕修士出一聲悽厲的大叫,叮的一聲丟開手中的xiao刀,居然是已經將自己身上外面一層的血肉全部切去,如同一個連著一層紅膜的骷髏架子,已經開始往自己身上塗抹百草生肌散。
這名年輕修士,居然生機強橫,好像一時死不了。
但是魏索卻是並沒有管這名年輕修士,目光卻是朝著另外一處掃了過去。這名年輕修士就算不死,也根本無法趕路,至少要個把月才能恢復得差不多,在此種妖獸出沒的廢墟城池中,根本沒有倖存的可能。
他此刻目光掃去的一片廢墟之中,卻是現出了一批修士的身影。
張掌柜和錢掌柜等人,卻是在這個時候回來了。
「季道友,杜道友…這是怎麼回事!」
「鳳鱗青鷹,是東荒宗的人?」
只是一眼看到魏索等人周遭的情形,張掌柜等人也都頓時全部變了臉色,眼中都是充滿了震駭之極的神色。
「這些東荒宗的修士,想要搶奪我們的東西,然後將我們殺死。但是他們卻敵不過季道友的神通…。」
「什麼!」
片刻之後,張掌柜等人行到魏索等人的身邊,聽到杜維等人的解釋,張掌柜等人都是渾身巨震,看著魏索,滿眼不可置信的神色。
「季前輩,你肯定是擁有驚人神通的大能,你到底是什麼身份?」此時,夏語冰也實在忍不住,鼓足了勇氣,看著魏索問了這麼一句。
「我的真實姓名是叫魏索。」魏索此刻也不隱瞞什麼,看著夏語冰等人說道。
「魏索…你是霸氣真人魏索?是那名被真武宗少主…。」夏語冰的聲音戛然而止,根本不敢相信的樣子。
「看來你們也是聽過那件事。我被許千幻擒住,只是他為了對付我,傳出去的謠言。」魏索淡淡一笑。
「季…魏前輩…你…。」錢掌柜和孔掌柜等人也都是徹底的呆住,一時張開了口,不知道說什麼。
「我之前是傷勢沉重,神通未復,再加上和玄風門、真武宗都有仇怨,所以不敢輕易透1u自己的身份,還請諸位道友見諒。而且還是要多謝諸位道友的救命之恩,否則在下也必然隕落。」魏索謙和的看著錢掌柜等人道:「大家也不用多禮,就喊我道友,把我當成先前的季道友就是。」
「這….」一群人都是頓了片刻之後,錢掌柜才第一個開口苦笑道,「魏道友,你從一個周天境修士,直接變成金丹大修士,這一時實在是讓人有些適應不過來。」
「有件事如果告訴你們,你們恐怕更要適應不過來。」魏索搖了搖頭,道:「整個天玄大陸北部,此刻恐怕已經全部是妖獸的地盤。」
「什麼!」錢掌柜等人頓時渾身巨震,連呼吸都徹底停頓。
「魏道友,你真相信他們說的都是真的?」夏語冰深吸了一口氣道:「幽冥宮幽帝等人和北明宗的神玄大能全部隕落,此事實在令人難以相信。這之前根本沒有任何風聲傳出,更何況神玄大能的神通,何人能擋,又有誰能滅殺神玄大能?」
「是不是真的,只要趕去東荒宗看看,就差不多應該知道了。」魏索看著夏語冰點了點頭。
「你要去東荒宗…」夏語冰的呼吸也是猛的一頓,「你去找東荒宗的麻煩,很有可能有玄風門的修士趕來。」
「玄風門的修士…林太虛,我也正好已經忍不住想再見見他了。」魏索微微的眯起了眼睛,朝著真冥城的後方極遠處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