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索這麼做,是故意恐嚇,以他此刻的情形,對聖王宗宗主和這名華衣年輕人沒有必勝的把握,就算是勝的話,恐怕都是慘勝,能把兩人直接嚇走,自然是最好不過。
「此人竟然兇橫到了此種地步,連黑菩提天母都不是他的對手!」
聖王宗宗主在魏索的手下吃過大虧,雖然此次身帶著傳承法器,又和華衣年輕人聯手,原本是來勢洶洶,但是一看到黑菩提天母那悽慘的樣子,此刻在一聽到魏索的冷笑,頓時心如同被潑了一桶雪水一般,渾身都打了個哆嗦。
「此人很可能是虛張聲勢,否則以他的個性,此刻恐怕根本不會和我們廢話,早就反殺過來了,還會停留在哪裡等著我們?」但是華衣年輕人目光只是一閃之間,就從一開始的徹底震駭之中反應了過來,陰沉著臉傳音到了聖王宗宗主的耳中。
「此人連大諸天造化瓶的威能都可以抗衡,說不定真有什麼我們所不知的法寶和法器在身,現在黑菩提天母都不是他的對手,光憑我們兩人去和他硬拼,恐怕極其的危險。」聖王宗宗主心中還是十分驚懼,飛快的傳音到華衣年輕人的耳中。
「若是此人真有足以對付我們的法寶和法器,早就光明正大的大殺四方了,先前根本不用躲來躲去。黑菩提天母最多就是中了他的算計。」華衣年輕人越冷靜的傳音道,「正所謂大道險中求,此刻黑菩提天母都在他手中,被他擒住,我們要是對付了他,非但他身所有的東西,就連黑菩提天母的那麼多強法,都要落在我們的手中!」
「以我的神識攻伐秘法,至少可以第一時間壓制住他,搶得一次動手先機,宗主你直接祭出那件傳承法器,若是一擊就足以對付他,那我們便可得到驚天際遇,若是不行,我們就馬退走。這道清飛天符的威能,至少可以讓我們動一擊之後,再行退出個兩萬里的距離,到時候他也不可能追得我們!」微微一頓之後,這名得了荒族傳承的神秘華衣年輕人,又是冷然掃了魏索一眼,飛快的傳音了這麼一句。
「好!」聖王宗宗主原本還在暗自驚懼,直聽到華衣年輕人的這句話,聖王宗宗主才徹底動心,猛的一咬牙。
「看來這兩人是真有厲害傳承法器在身!」只是一看到聖王宗宗主和華衣年輕人微微一頓,便又馬前行的態勢,魏索心中就是一凜,知道沒有嚇住這兩人,心念電閃之間,「嗡」的一聲,身外無數白色霞光綻放,直接就先行演化出了登仙法域。
「他的這道神識攻伐之法,竟然如此強橫,連登仙法域的擾神威能,都能破解?他突破神玄之後,神識竟然強橫到了這種程度,可以籠罩如此範圍?」
但就在這一瞬間,魏索馬感覺到,一股如涼水浸身般的感覺唰的一下,席捲在他的身。
「嗤!」
也就在他心中剛剛閃現出這樣的念頭的同時,他的眉心之中,又如同被一根長釘狠狠的釘入!
魏索的神識本來就損傷不小,此刻再被這樣重重一擊,他頓時是一聲悶哼,整個身體都猛得一抽,連身外的登仙法域都控制不住,直接崩散開來。
此刻聖王宗宗主和這名華衣年輕人和他之間的距離,足足還有一千三百里。
這名華衣年輕人突破神玄之後,神識竟然到了如此的地步,竟然在如此的距離,就動了攻擊,這完全出了魏索的預計。
「魏索,你次擊潰我的肉身,這次我也讓你嘗嘗同樣的滋味!」
看到魏索身外的登仙法域都崩裂開來,聖王宗宗主頓時也是出了震天的狂嘯,他頭頂懸浮的一片白色古符光華瞬間暴漲,他和華衣年輕人的遁,瞬間又暴漲了一倍不止,簡直就如同跨越了虛空的界限一般,只是唰的一閃,就是橫跨了數百里的距離,簡直可以和那四臂荒族大能動洞虛步法的遁相比。
這一擊也是聖王宗宗主和華衣年輕人早已謀劃定了,沒有絲毫的停頓,一片閃耀出無數蝌蚪狀光字得奇異三角形古符,從聖王宗宗主的身前升騰而出。
這片三角形古符的色澤,看去是隕鐵一般,通體黑灰色,而且高低不平,給人的感覺,是自然這樣的形狀,然後整片被某名大能煉製成了這樣的古符。
這片古符在聖王宗宗主的身前一升騰起來,「噗」的一聲,聖王宗宗主的口中就是馬噴出一股紅光,打在了這片古符,瞬間,這片古符化成了一條黑灰色光柱,只是一閃,就落在了魏索的身,透了進去。
「絲…」這一道黑灰色光柱一打入體內,魏索體內的氣血,瞬間以驚人的度一條條化成飛灰,整個身體都瞬間乾枯了下去。
「唰!」魏索這段時間本身在領悟太古凶火訣的大道法域,這道黑色光柱一沁入體內,他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頓時動太古凶火訣,整個體內都瞬間燃出了黑火,想要將這道黑灰色光柱煉化。但是和黑灰色光柱的威能只是一觸,他動的太古凶火訣的威能,就如同直接撞入了一個驚人至極的漩渦,反而直接被攪成了飛灰!
一股龐大的法域力量,瞬間讓他感覺了出來。這一道黑灰色光柱,分明也是某位驚人的大能,用某種術法,封印的一門大道法域的威能,完全是驚人的元氣法則,專門衰敗氣血!
「轟!」
但就在與此同時,一股磅礴的精氣,也從魏索的後腦竅位之中透了下來,和這股毀滅性的威能對抗,魏索的身體也頓時猛的一震,如同一段朽木之中,正在不停有清泉灌溉。
這個變化,聖王宗宗主和華衣年輕人也瞬間感覺到了。
「原來你所仰仗的東西,是這樣的一片古符,但你以為你有這樣的一片古符,就可以破壞掉我的氣血,將我的肉身化灰了麼!」
與此同時,魏索也出了滔天的嘶吼,整個人包裹在旭日的光華之中,朝著聖王宗宗主和華衣年輕人一步跨出。
「元始神木神根!難道他真是已經有辦法,將化天教中的元始神木神根植入了體內!不好!他這樣拼命,我們不是對手!」聖王宗宗主一看到這樣的景象,頓時就反應了過來,也是劇烈的咆哮了一聲,頭頂方的白色玉符頓時再度光華大放,唰唰連響,一道道白色神光劃破蒼穹,瞬間就徹底拉開了和魏索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
「魏索,就算你有元始神木的神根,我聖王宗的這道神隕血符,也足以讓你的內腑和經絡衰敗,一時無法復原,等到下次再見之時,我必定會將你滅殺!」
一徹底拉開距離,聖王宗宗主怨毒狠辣的聲音,也馬在虛空之中傳了出來。
只是片刻的時間,聲音幾乎才剛剛在虛空之中震盪消息,包裹著聖王宗宗主和華衣年輕人的白色遁光,已經逃遁得徹底消失在了魏索的視線之中。
一看到無法追得,魏索就馬在虛空之中頓住,他的臉色一片焦黃,體內好像有一條水流在和無數的火氣對沖,乾枯的肌膚下面不停的鼓盪。
和聖王宗宗主所說的一樣,此刻魏索已經感覺出來,那一道神隕血符的威能也是會慢慢衰竭,有元始神木神根中繼續的大量精氣相衝,他的肉身絕對不至於崩潰,但是同樣,他也感覺得出來,這道古符的威能,深入內腑和經絡,這段時間,他體內的內腑和經絡得不到足夠元氣的滋養,必定會出現一定的衰敗,數日之內難以復原。
只是數日難以復原,消耗掉對手這樣的一件傳承法器,事實就純以這一個照面的交手而言,他並沒有吃虧。
但是就整個現在的形勢來說,卻是十分不妙,內腑和經絡衰敗,在這數日之內,會對他的真元流淌造成極大的影響,大大影響他的術法威能。
而且這名華衣年輕人的神識殺伐,也是再度對他的神識造成了損傷,這使得接下來他在趕路之時,還必須依靠肉身前行一陣,否則神識都會支持不住。這就使得他恐怕無法將聖王宗宗主等人甩得很遠。而且這還是那名華衣年輕人和聖王宗宗主沒有和他拼命的膽氣,否則留下一拼的話,恐怕還會對他的神識造成重創,甚至擊殺他都有可能。
「嘶!」在虛空之中一頓住,魏索又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冰冷的空氣,讓他體內神識到肉身的灼熱都稍微一輕,他也沒有絲毫的停留,將不滅淨瓶一收,真元捲住黑菩提天母,再次朝著冥永冰川的方位一步跨出。
此刻多想根本沒有什麼用處,只有繼續前行。
「啊!啊!想不到他之前肉身受創恢復,並不是依靠其它良藥,而真是依靠元始神木神根,體內化入元始神木神根的方法,也不知道失傳了多少萬年了,化天教都根本沒有,他竟然知道!」
另外一方,一擊不成便馬遁走,已經距離魏索五六千里的聖王宗宗主,卻是在劇烈的咆哮著。
雖然他方才遁走時的話聽去似乎十分得意,但實際他卻是也氣得眼前黑,怒火中燒。因為接下來魏索實力大減,那是必定的,但就算如此,他和華衣年輕人兩人,也沒有足夠對付得了魏索的把握,也只有再聯合其他大能了。這樣一來,他們的獨食,就必須再分出去了。
「嗤!」「嗤!」「嗤!」…
在劇烈的咆哮了數聲之後,聖王宗宗主連連揮手,數道用以傳訊的沖天光焰,朝著不同的方位,激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