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很快就趕到了,似乎早就準備好出現一樣,而且,時機拿捏得非常到位,狗子等痞子一消失,他們就馬上出現了。
而且,處罰也相當嚴厲,直接勒令獵豹酒吧停業整頓一個月,聽到警察宣布這個處罰,夏雲芳挺身而出跟警察理論,直接被無視了。
當然,這一幕被錢小美用手機全部拍攝了下來,而且,她的手機還是一款很時尚的蘋果手機,攝像頭拍攝下來的錄像也非常清晰。
既然警察嚇了勒令整改的通知,酒吧自然要照辦。
十來個員工站在大堂里,顯得整個大堂分外的空曠,胡斐掃了一眼員工們,輕輕咳嗽一聲,「好了,都不要沒精打采的,這段時間辛苦大家了,都回去好好地休息一段時間,等電話通知上班。」
「想離開酒吧去另謀高就的人,明天一早來找段經理結算工資,好了,都散了吧。」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保安劉波率先離去,剛剛打群架的時候,他被狗子的小弟偷襲了一下,腦袋被開瓢了,這會兒自然要去看醫生包紮一下。
有人帶頭,自然就有人跟風,員工們紛紛離去,最後只剩下夏雲芳和何曉燕,還有調劑師小六。
「胡經理,這下怎麼辦,警方下達停業整頓的通知了,我去找老白想想辦法啊?」
夏雲芳一臉焦急地問。
「不用了,先讓大家休息個把月吧。」
胡斐搖搖頭,「夏經理你也回去休息吧。」
夏雲芳聞言一愣,眼睛裡閃過一抹異色,轉身大步走了出去,胡斐的反應出乎她的預料之外,她要儘快跟白凡商量一下該怎麼辦?
「胡經理,這次整頓要多長時間呀。」
何曉燕耷拉著腦袋,手指頭絞著衣角,不敢抬頭看胡斐的眼睛。
「放心吧,很快就可以回來上班的。」
胡斐呵呵一笑,「這幾天會給你算工資的,另外,有時間看百~萬\小!說,你不是要考公務員們,抓住機會。」
「嗯,謝謝胡經理。」
何曉燕感激地道謝一聲,扭身走了。
「阿斐,現在怎麼辦?」錢小美俏臉一寒,「這裡的警察難道是這麼執法的,受害人反而要勒令停業整頓,那些鬧事的流氓地痞反而逍遙法外?」
「不行,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完了,我來幫你想辦法。」
「好,小美,這事情就交給你了。」胡斐點點頭,將車鑰匙扔給錢小美,「對了,我臥室的桌子還有一些文件,你寫文章可以參考一下,不過,一定要把握尺度,事情鬧得太大了不好,要不然,我那未來老丈人肯定會罵我的。」
「去,誰是你未來老丈人。」
錢小美嬌羞地瞪了胡斐一眼,「對了,你幹什麼去?」
「酒吧這邊我還有事情要處理,你先回去吧。」
胡斐攬著錢小美的腰,將她送上車,「對了,晚上不要忙得太晚了,女孩子要睡美容覺的哦。」
「知道了,你忙你的吧,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錢小美嫣然一笑,終於能夠幫得上胡斐了,頓時感覺到渾身都是使不完的勁,迅速發動汽車,向著桔園小區飛馳而去。
胡斐看著小車消失在黑暗中,眼睛裡閃過一抹狠厲的光芒,既然機會趕上了,那就索性一次性解決算了,現在已經六月了,再有三四個月就要回雍州去上班了,離開之前,總要把一個好好的環境交給何志遠。
五一區的邊緣地帶,一個小院落里,一聲聲慘叫聲響起,讓人感覺到有些毛骨悚然,好在這裡很偏僻,倒也不至於驚世駭俗。
「狗子,那小子真的是這麼說的?」
一個身材高大的壯漢背著手站在堂屋裡,眼睛裡閃過一道陰鷙的光芒,「他媽的,在我老虎的地盤居然還敢這麼囂張,我倒是要看一看這小子到底有什麼能耐?」
「老大,要不要馬上集合兄弟們去砸了他的酒吧?」
狗子右手撫在胸口,眼睛裡閃過一抹凶光,「那小子現在肯定還沒有走,我們去做了他,大不了,兄弟們去嶺南躲幾天。」
「蠢貨,這事兒白凡還沒發話呢。」
老虎冷笑一聲,「等著看吧,白凡這次丟了這麼大的臉,肯定不會就這麼輕易放過的,他早就盯上了獵豹酒吧這塊肥肉了的。」
「這次兄弟們吃了這麼大的虧,他白凡總不好意思連口湯都不給我們喝吧,而且,有了白凡發話,兄弟們就算出了什麼意外,也能找他想辦法撈人啊。」
「老大,你真厲害,這都想到了。」
狗子腆著臉笑了笑,「不行了,我這胸口疼得厲害,好像受內傷了,我得馬上去找醫生看一看。」
「去吧,找幾個兄弟陪你過去。」
老虎點點頭,看著狗子一行人匆忙的背影,狠狠地吐了口唾沫,「媽的,這小子心狠手辣呀,看來明天要好好地想個法子收拾他一頓了。」
說罷,老虎轉身進了屋,片刻之後,一陣女人哼哼唧唧的聲音響了起來,濃郁的夜幕下一道黑影靜靜地匍匐在牆角。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老虎被尿漲醒了,翻身從床上坐起,背脊突然一涼,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這種危險感已經很多年沒有了,他在白沙道上打拼了這麼多年,多年的廝殺下來養成了非常敏銳的感覺。
他伸手從枕頭下摸出一把手槍,輕輕地拉動槍栓,抹黑走出了臥室,就著院子裡的微弱的燈光,警惕地在黑暗中一掃,眼前突然閃過一道亮光,只覺得手上一陣劇痛,右手不由自主地慘叫起來,「啪」的一聲,手槍掉落在地上。
「老公,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
臥室里的女人被驚醒了,「啪」的一聲臥室里的等亮了,老虎左手慌忙去抓掉在地上的手槍,又是一道寒光閃過,一柄水果刀狠狠地刺在他左手的手腕上,老虎又一次慘叫一聲。
「老虎,我勸你不要再動了,否則的話,下一把水果刀就是插在你的喉嚨上!」
黑暗中一個冷冷的聲音響了起來,「我知道你縱橫道上很多年了,不過,你實在是不該惹我的!」
「誰,你是誰?」
老虎忍著劇痛,額頭上的汗珠如泉水般地洶湧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