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學校,全能二班,一名『美女學生』和一名『美女教師』相繼跳樓自殺……」
「校方作出解釋說:女學生因為學習壓力過大,所以造成精神失常;而女教師身為班主任,因為心懷愧疚,所以走上絕路……」
明哲讀完前幾天《花都日報》上報道的這篇文章後,抬起頭來,看著坐在對面沙發上的陳展鵬,問道:「陳老哥,你今天打電話找我過來就是因為這件事兒?」
陳展鵬是花都教育廳廳長。上身一件白色襯衣,下身一條黑色西褲,相貌英俊不凡,看起來是個極其儒雅的中年大叔。
明哲是一個少年帥哥。劍眉星目,瀟灑俊朗。身穿黑色中山裝,乾淨整齊。相貌清秀,稚氣未脫,表面上看起來像是一個剛剛走出社會的少年郎。然而仔細觀察,當他笑臉迎人時,眼神明亮閃爍;當他憂鬱沉思時,眼神深邃渾濁;仿佛是一個人情練達、世事洞察、歷經滄桑的老人家。
明哲和陳展鵬雖然年紀懸殊,但是由於明哲曾經救過陳展鵬的性命,兩人從此相交莫逆,關係極好,常常以兄弟相稱。
「你相信校方給出的解釋嗎?」陳展鵬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面色凝重,目光陰沉,看起來好像對這件事很關心很生氣的樣子!
「我不知道。」明哲搖頭說道。「不過看陳老哥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想必這背後一定含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天朝就是這樣,一旦有大事發生,總喜歡遮醜揚美,避重就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不錯!」陳展鵬點頭說道。「明老弟你可知道現在『花都』黑白兩道的局勢如何?」
「陳老哥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明哲搖頭苦笑道。「我這人在娘胎里就開始修道習武,八歲離開師門,跟隨『祖師爺爺』環遊世界,走遍天下,十年來一心只想博取眾家所長,弘揚天朝國粹,平時基本上只對古典文化和各門各派武功絕學感興趣,其它的東西很少關注……陳老哥有話請直說吧!」
「哎……我差點忘記!」陳展鵬拍額訕笑道。「你師承我國『東海』隱世道教『九天玄女門』,從小到大,閉關苦學。八歲前,幾乎不在外面活動。出師後,又立刻出去遊歷十年,對『花都』黑白兩道的局勢一概不知情有可原……」
陳展鵬說到這裡,突然振奮道:「原本以為你還沒回國,今天只是抱著試試看的想法撥打你的手機,沒想到你正好在這個時候回來,真是天助我也啊!」
「陳老哥莫非遇到什麼難事想讓我幫忙?」明哲問道。「如果是我力所能及,我一定竭盡全力相助於你。」
「哈哈,陳某能夠交上你這個朋友,真是三生有幸啊!」陳展鵬欣慰笑道。隨即又感慨道:「哎……如果我兒子有你一半成熟與才能就好了。同樣的年紀,為什麼言行舉止相差如此之大呢?」
「哈哈,兒孫自有兒孫福,陳老哥不用太放在心上!」明哲面露苦笑,安慰說道。隨即立刻轉移話題,直接問道:「不知陳老哥今日找我來所為何事?」
「我想請你去『古今學校』當『全能二班』的班主任……」陳展鵬談到正事,又恢復剛才那副嚴肅表情,鄭重囑咐道:「順便幫我調查一件案子。」
「就是報紙上報道的這個師生跳樓自殺案?」明哲問道。
「不錯。」陳展鵬點頭說道。
「這種事為什麼不找警察?」明哲問道。
「因為警察調查不出來。而且……」陳展鵬遲疑片刻後,說道:「花都市長和局長等一眾官員和嫌犯的關係極其要好……」
「嫌犯是誰?」明哲眼神光芒閃爍,好奇問道。
「古今學校的校長,秦英豪。」陳展鵬頓了頓,繼續說道:「甚至……連花都市長和局長等一眾官員都是嫌犯。」
「為什麼懷疑他們?」明哲問道。
「因為我們暗中調查得知,事發前天,他們和死者同時出現在一家酒吧裡面唱歌。」陳展鵬說道。
「你們?」明哲笑著問道:「除了你懷疑他們,還有誰?」
「還有花都市委書記。」陳展鵬緩緩說道:「這些年你不在國內,我一直沒有機會告訴你一些內幕。六年前,我和現在花都市委書記『秋宏鯤』突然調到這裡,其實就是上面懷疑他們和花都黑勢力相互勾結,走私販毒,搶劫盜竊,弓雖女干殺人……無惡不作,所以上面就派我們來調查他們的底細。只不過,他們平時小心謹慎,做事極其低調,對我們這兩個外來者又提防得緊,所以這些年來,我們一直找不到扳倒他們的有力證據。」
「這件師生跳樓自殺案發生後,難道你們就沒有再另外派人去檢查死者屍體嗎?」明哲問道。
「當然有。」陳展鵬遺憾的說道:「可是在我們想派人去重新檢查的時候,他們已經讓死者家屬將死者屍體火化,並且給死者家屬一筆非常豐厚的賠償金。」
「事出反常必有妖!這麼快就將死者屍體火化,這裡面肯定有問題。」明哲看著報紙上死者的照片,繼續說道:「而且……這名女教師和這名女學生都是難得一見的美女,只要是個男人看到後都會興起一絲邪念。」
「我們也一致懷疑她們是遭人弓雖女干後,狀告無門,走投無路,情緒崩潰,最後才選擇跳樓自殺。」陳展鵬說道。
「前段時間,南海不是有一個小學校長弓雖女干小學女生的案件轟動全國嗎?」明哲苦笑道:「沒想到在花都又出現類似的案件!這些校長啊……表面上看起來為人師表,正氣凜然,實際上都是一群道貌岸然的人渣!」
「一顆老鼠屎壞一鍋粥!」陳展鵬非常無奈,哈哈訕笑道:「我相信大部分校長的素質還是好的。」
「但願如此吧!」明哲嘴角微揚,面露冷笑,隨後詢問道:「兩名死者生前,難道就沒有留下什麼遺言嗎?」
「應該沒有。」陳展鵬搖頭說道:「即便有留下什麼遺言,被他們發現後,也會當場立刻銷毀。後來我們派人暗中調查過,也都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沒事。」明哲擺手笑道:「既然死者生前沒有留下任何證據,那麼罪犯手裡應該有所保留。因為壞人都有寫日記的習慣。總有一天,真相自會水落石出。」
「希望如此吧!」陳展鵬嘆息道。
「我還有幾個疑問……」明哲突然笑眯眯的問道:「為什麼讓我去『古今學校』當『全能二班』的班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