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不許擦!」男子一臉霸道的盯著張鶯鶯。
「表哥,你太狠心了,打傷了我夫君還不讓我擦。」張鶯鶯才不管他,把手帕湊了上去。
「什麼狗屁夫君,你什麼時候成婚的?一個廢物而已,擦什麼擦?」影子一閃,張鶯鶯手帕給表哥直接奪走了。
他一指蕭七月道,「滾!馬上滾,不然,休怪我莊離旭不客氣了。」
嗆!
一把雪亮的寶劍被張離旭抽出指著蕭七月,劍上一道劍氣噴出足有二寸,殷紅如血。
而蕭七月發現,張離旭頭上人氣變化成了一頭髮狂的雄獅,已經張開了爪牙作勢欲撲。
「母親,他是我夫君。」張鶯鶯一看,慌得趕緊叫著一把擋在了蕭七月面前。
「好了離旭!」莊若看了莊離旭一眼,道,「鶯鶯,還沒吃飯吧,咱們進莊。」
「姑姑,表妹可以進去。
不過,這個垃圾,我們鏡月山莊不歡迎他。
叫他馬上滾,不然,我這『飲血劍』會翻臉無情,飲人鮮血才肯罷休的。」莊離旭一臉陰森,整把劍都越來越紅。
那探出的劍芒都快成鮮血滴出來似的,劍周半米範圍內氣浪翻湧,都快染成紅色,看上去特別的淒泣,恐怖。
「鶯鶯,我在外邊等你,蕭某告辭!」蕭七月冷冷的一抱拳,轉身踩著水波而去。
「鷹伯,他不認識路的。」張鶯鶯哀求道。
「鷹伯,不認識路咱們的『八極飛卦林』就當是捕殺了一隻畜牲而已。」莊離旭這是在警告鷹伯不許他引路。
「母親,如果他死在林子裡,我張鶯鶯從此後不再踏足鏡月山莊一步,我也沒你這個母親。」張鶯鶯一臉冰冷的說道。
「莊鷹我職責所在!」莊若看了鷹伯一眼,他當即一抱拳說著,快速踏浪而去。
其實,蕭七月早窺破出林法門,無非是九宮八卦跟機關之道的融合體而已。
不過,他暫時不想外露出已經通透一切。
不然,莊離旭此人絕不會讓自己活著離開鏡月山莊的。
恐怕,就是鷹伯也會改了想法的。
畢竟,一個能隨時出入鏡月山莊的人,不得不防。
所以,到岸後放緩了腳步,等鷹伯趕上來引路。
不過,剛引到林子半中間時,一股淡淡的無色氣霧升騰,瀰漫於整個林間。
鷹伯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最後,無奈的裝著不知道樣子把蕭七月引出了樹林。
「小子,下回招子放亮點,有些人是你惹不起的,滾!」鷹伯突然一掌拍在了蕭七月身上。
蕭七月直接給打得跌撞在了幾丈開外,而鷹伯已經回身投入了樹林消失了。
蕭七月擦了一下嘴邊鮮血,雙眼看向了兜里,發現多出一個玉瓶兒來。
上標——鶴頂靈。
這自然是鷹伯一掌送進自己兜里的。
剛才那一道無色無味霧氣冒出,蕭七月就看到了。
那應該是鶴頂紅之毒,而且,是一種慢性絕毒之藥。
你就是屏住呼吸都沒用,那毒還是會鑽入全身毛孔之中進來的。
肯定是莊離旭支使人幹的,而鷹伯有口難言,只能在出林之後趁亂塞了自己一瓶解藥。
不過,根本就不用鷹伯擔心什麼。
心臟里的小傢伙一觸碰到鶴頂紅之毒居然興奮的吱叫了起來。
所以,蕭七月臨時頭在那處地方還停下了腳步,張大嘴巴說這裡空氣不錯,想多呆一陣子,差點嚇破了鷹伯的肺。
可是又不能明說,只能暗罵你小子作死也不找准地兒。
而飛天蜈蚣鑽到蕭七月嘴邊,大口吞噬著鶴頂紅之毒。
好像進補一般,蕭七月停留了二分鐘才餵飽了它。
這毒的確厲害,小傢伙身上金色紋斑越來越亮了。
而且,有一絲紫金色氣息環繞在身體周遭,這是進補之後營養過剩的現象。
蕭七月就地打坐,裝得調息樣子。
也許是張鶯鶯擔心蕭七月,僅僅半個小時過後就出來了。
當見到蕭七月還活著時才鬆了口氣。
兩人不敢久留,快速而去。
「表妹,你就等著回去收屍吧。」樹林裡閃出了莊離旭,一臉陰沉的看著兩人背影離去。
「這鏡月山莊不簡單?」莊離旭的話蕭七月盡收耳底,騎馬到了三百里之外後蕭七月才放緩了馬步說道。
這個莊離旭,蕭七月記下了,自然,要摸一下莊家底子了。
「我也不清楚,不過,父親一談起它時好像很神秘。」張鶯鶯嘴裡並沒有什麼重要的信息,因為,她自己也是一頭霧水。
「你表哥對你有『意思』吧。」蕭七月笑問道。
「那是他的事,他曾經到侯府找過我幾次。不過,我們只是表兄妹關係,你可別多想。」張鶯鶯搖了搖頭。
「我差點被他這個『醋罈子』砸死。」蕭七月哼道。
「連累你了,不過,你別去惹他。
母親有跟我提醒過,表哥可是青龍榜排名第100多位的青年才俊。
而舅舅更是了不起的人物,撞入了『風雲榜』前300強。」張鶯鶯一臉憂心。
蕭七月心裡不由得也翻起了波浪,道,「風雲榜前300強全是方天域周遭大大小小上百個國家中的風雲人物,至少也得蛻凡境了吧?」
「天都書院的院長王經周也只位列風雲榜298位。」張鶯鶯說道。
蕭七月心情空前沉重,那豈不是說莊離旭的老子跟天都書院院長同級別的?
看來,這仇要報回來難度不小。
不過,蕭七月有信心,絕對不會輕饒了要自己命的人。
「你母親答應相幫了沒有?」蕭七月問道。
「母親不能離谷。」張鶯鶯一臉失落的搖了搖頭。
「你母親也太狠心了?難道眼見侯爺被殺都無動於衷?人說,一日夫妻百日恩。」蕭七月有些不滿了。
「當年父侯的確對不起母親,母親心死了。
更何況,當年父侯跟母親的事外公家裡並不同意。
這次好說好歹,母親答應試試,看看能否請鷹伯過來一趟。
因為,她自己當祖宗像立過誓言的,不能違誓。
至於在外公家裡人眼中,根本就沒有父侯的位置,死了跟他們也沒關係。」張鶯鶯說道。
「有鷹伯過來也還好一些。」蕭七月說道。
「這事估計也沒多大戲,唉……我表哥……」張鶯鶯一臉憂鬱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