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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哥哥,你就這麼進城,不怕楊康發現嗎?」黃蓉問道。今早確定關係後,黃蓉對林安之的稱呼也改了。
林安之一邊吃著菜,一邊道:「不怕,我就是為了讓他發現。見我進城,楊康肯定會找武林高手對付我,很可能還會請出他背後的師父。這樣一來,我正好將他們一網打盡。」
黃蓉奇道:「你抓他們是為了什麼?」
「自然是為了他們的武功。天下武學萬千,每門神功都有獨到之處,值得我借鑑。我想破碎虛空,就必須海納百川,走出自己的路。」
「破碎虛空,真的可以嗎?」黃蓉聽黃藥師說過破碎虛空的傳說,但那也僅僅是傳說。
「當然可以。當內力和精神達到一定境界,就能引動天地之力,兩者達到極限時,便能突破天地之力。」林安之道,「不過古往今來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並不多,近百年來,有希望破碎虛空的寥寥無幾。」
黃蓉來了興趣,她對武林之事本來不感興趣,但聽林安之述說是另一回事。
「那都有誰?」黃蓉問道。
「大宋帝國,最有可能破碎虛空的是少林的掃地僧,六扇門的黃裳和小李飛刀李尋歡。」
黃蓉想了想,搖頭道:「小李飛刀我聽說過,但掃地僧和黃裳是何方神聖?」
林安之道:「掃地僧隱居少林,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存在。不過,他是貨真價實的大宗師高手。我估計,他距離破碎虛空只有一步之遙。至於黃裳,此人是道家奇才,在道典中悟出絕世神功《九陰真經》,也就是我想要得到的神功。他的境界,應該不亞於掃地僧。」
「那小李飛刀李尋歡呢?我聽說他的武功並不是最強?」黃蓉疑問道。
林安之點頭:「確實,李尋歡算不上最強。我估計,他現在可能還沒有進入大宗師的境界。但李尋歡這個人太難以捉摸,他早已經走出了自己的路。可以說,他的飛刀威力無限,怎麼高估也不為過。在我看來,李尋歡的精神境界超過了許多大宗師。」
黃蓉不太懂林安之的意思,她初入江湖,對武林秘聞了解的少。在桃花島時,黃藥師也很少跟她提起武林之事。
「那其他帝國呢?」
「大唐帝國不好說,大元帝國首推張三丰。除此之外,龐斑和浪翻雲也有可能踏上破碎之路。至於大明帝國,謝曉峰,燕十三,西門吹雪,葉孤城等都是劍中聖者,他日破碎也未可知。」林安之點評道。
黃蓉聽林安之點評天下高手,卻沒有她父親黃藥師,心中有些不服。
「我爹爹的武功不比他們差吧?」黃蓉輕哼道。
林安之笑道:「黃島主武功自然非凡,但應該還沒有達到宗師。不過,黃島主才情高絕,宗師境是遲早的事情。至於大宗師,那就不是我能推斷的了。」
林安之說話時沒有掩飾,鄰座有人聽到。
「小子好大的口氣,居然敢點評天下高手。可惜見識淺薄,徒增笑耳。」旁邊兩位披著斗篷的女子冷笑道。
「鬼鬼祟祟,偷聽別人說話。燕雀豈知鴻鵠之志,你們又怎麼能夠理解安哥哥的境界?」黃蓉立刻反擊。
「小丫頭大膽!」那兩名女子脾氣十分火爆,「噌」的一聲拔劍刺來。林安之能夠看出,對方並無傷人之意,只是想嚇嚇黃蓉。對此,他可不能忍,閃電般出手,食指彈在對方的劍背上。「當」的一聲,那女子的劍強烈震動,從她手中脫出,落在地上。
「姑娘,你偷聽我們說話也就算了,還敢大言不慚。爭論不過,又動刀劍。看在你無意傷人的份上,我只是小懲大誡,再敢糾纏,別怪我辣手摧花。」林安之端著酒杯冷冷說道。
兩名女子見林安之武功高強,不敢再動手,撿起寶劍恨恨離去。
「黑鷲,難道是靈鷲宮的人?」林安之看到女子身上斗篷繡著一隻黑鷲,再想到她們的行事作風,心中猜測。
「安哥哥,怎麼了?」
林安之搖搖頭:「沒什麼,看那兩人剛才的打扮,很可能是天山靈鷲宮的人。以後你遇到她們,一定要小心。」
「為什麼,她們的武功並不比我高明。」黃蓉不以為然。
林安之鄭重道:「靈鷲宮高手眾多,她們的首領叫做天山童姥,絕對的宗師高手。如果不是練功走火入魔,恐怕已經成就大宗師。天山童姥麾下人馬無數,行事又十分霸道,你要是獨自遇上,一定留個心眼。」
黃蓉知道林安之是為自己好,是在關心她,輕輕點頭。
酒足飯飽,黃蓉拉著林安之逛街。年關將近,中都非常的熱鬧。許多人家都在置辦年貨,街道上到處是商家小販。
「安哥哥,你看這個面具好不好看?」黃蓉在臉上比劃著娃娃面具。
「好看。」
「那我一個,你一個。」黃蓉不由分說挑了兩個,還把一個給林安之戴上。林安之哭笑不得,跟在她身後付了錢。
黃蓉戴著面具,一會兒在這邊看看,一會兒到那邊瞧瞧,歡快的好像出籠的金絲雀。林安之任由她拉著,看到她喜歡什麼就買給她。沒多久,林安之手上就多了一大堆東西。
逛了一會兒,前方的人群吸引了黃蓉的注意。
「安哥哥,我們也去看看到底有什麼熱鬧。」黃蓉道。
「行。」
兩人來到人群外圍,聽到四周不斷有喝彩聲,黃蓉對裡面的情形更加好奇。林安之見了,護著她往人群中央擠,沒見他怎麼動作,凡是挨著他的人都不由自主的讓開。很快,兩人就到了場中央。
「又是比武招親!」林安之看到中央豎著的大旗,不由想到在七俠鎮楊蕙蘭的比武招親,不禁搖頭。他實在無法理解這種相親方式,如此結親,最後真的能幸福嗎?
黃蓉見了比武招親非常開心,她本來就愛看熱鬧。看到場中央的少女幾拳擊敗了一個流氓樣的男子,她忍不住跳起來歡呼。
「安哥哥,你說這個比武招親的女子美嗎?」黃蓉忽然回過頭問。
林安之看了看,點頭:「相貌艷麗,身材窈窕,確實是美女。如果是醜女招親,恐怕也不會有這麼多人圍觀。」
黃蓉臉色一沉,轉過身去。
林安之不由笑道:「她美則美矣,但與我們蓉兒相比,卻如山石之於美玉,沒有可比性。」
黃蓉這才笑了,輕哼一聲:「你要是喜歡她,就上場比武,我不攔你。以你的武功,肯定能抱得美人歸。」
林安之沒想到黃蓉的醋意這麼大,忙道:「我有蓉兒你就好了,弱水三千,此生我只取一瓢。」
在林安之的甜言蜜語下,黃蓉很快忘了剛才的不快,又把注意力放在了台上。
林安之沒有興趣看那三腳貓般的打鬥,他目光在四周掃視,等了半天,終於看到郭靖。
「郭大俠果然來了,這可是個好機會。」
林安之帶著黃蓉朝郭靖走去,此時的郭靖牽著小紅馬,穿著黑貂皮衣,一副土豪裝扮。他伸長脖子朝里看,不時和旁人一道喝彩。
「郭兄弟!」林安之手一伸,把郭靖拉到前面。郭靖還沒有搞明白什麼事情,就看到林安之一臉笑容的望著他。
「林大哥!」郭靖看到林安之十分開心,激動的語無倫次。
林安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沒想到我們在中都相逢,看來我們緣分不淺。」
「郭大哥,你還認得我嗎?」黃蓉笑著問道。
郭靖這才注意到黃蓉,他微微一愣,被黃蓉的美麗驚了一下。
「這位姑娘是?」郭靖撓撓頭,心中怎麼也想不起自己見過這樣美麗的姑娘。
「我是那個給你們做菜的小叫花,你忘了嗎?」黃蓉調皮一笑。
郭靖睜大眼睛,微微搖頭,顯然不敢相信。
林安之撫著黃蓉的長髮,對郭靖道:「她就是蓉兒,之前她扮小叫花被我們遇到,我還讓她做了菜。」
郭靖這才相信。
林安之看著郭靖,心中有些歉意。說起來,他算是搶了郭靖的姻緣。不過,林安之並不覺得有虧欠他,畢竟這是個真實的世界。
林安之心中一動,推著郭靖上前,順手接過他的馬韁,還有他身上的包裹。
「林大哥,你這是幹什麼?」郭靖不由問道。
林安之看著他,嚴肅道:「郭兄弟,你相信我嗎?」
郭靖愣愣點頭:「林大哥請我吃飯,還把我當兄弟,我自然信你。」
林安之指著台上的姑娘道:「我剛才掐指一算,你和台上那位姑娘有宿世之緣。而且,如果你不上台比武,那位姑娘很可能被壞人搶走,一生都成為悲劇。於情於理,你都必須上台!」
郭靖完全沒有聽懂,但林安之已經不容他反駁,輕輕一推,郭靖便落到台上。此時,比武招親的穆念慈剛好打敗一個老翁。
「這位公子,你也是上台比武招親的嗎?」一旁的楊鐵心問道。
郭靖訥訥不知所言,回頭看著林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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