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今日早天剛亮,清余派遣梁動和蘇芷分別進了城。蘇芷掌管著整個小隊的情報系統,加左武王手下的暗藏勢力,蘇芷沒有用多久摸清了京的情況。
在確定伍公公沒有出事之後,蘇芷便將消息通報給了清余。很快,清余帶著張繼禹和無花和尚一起進了城,跟蘇芷一起去聯繫伍公公,商量下一步的行止。
至於梁動,他則一個人趕到了神侯府。
在被燒成一片灰燼的神侯府廢墟之,零零散散的有一些百姓在獻祭,周圍的一些角落陰影之隱隱有著六扇門的便衣捕快在監視著四周的一切。
在神侯府街對面的一座二層小樓之,梁動看著眼前的一切,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姬遙花究竟想幹什麼,將聯繫地點放在在神侯府,卻派遣這麼多的手下在這裡監視,難道說她被別有心思不成。
怪不得清余師兄要派自己人,這種事情其他人根本做不了,一旦有事,在遍布京城的六扇門捕快眼,恐怕很難脫身。
如果只是六扇門捕快倒也罷了,梁動他們更擔心的是有瑞茲一伙人,他們會不會趁機有所動作。
梁動沉著臉,看著對面的廢墟,他倒是真希望姬遙花能夠真心愿意幫助他們,不過梁動知道這一切並不可能。姬遙花並不是那種內心良善的人,要不然最初一開始,她也不會幫助安雲山一起來算計他們。
姬遙花給梁動最深刻的印象,是當初她捅向安世耿的那一刀。
姬遙花是個野心極強的女人,她總是能夠在瀕臨絕境的時候,找出自己的一條路來。梁動他們自然有辦法得知在安家地宮當發生的一切,姬遙花被安雲山用毒藥所控制,這一點梁動他們早知曉,甚至可以說,如果梁動他們願意,幫助姬遙花接觸身的毒患也不是問題。
只是在沒有清楚的知道姬遙花到底為什麼要反叛安雲山之前,這記殺手鐧他們是不會拿出來的。
梁動在小樓之一直耐心的等待著,同時蘇芷那邊也會將一些消息有選擇的傳過來,讓梁動能夠準備的把握形勢。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一午時間這樣過去。
梁動閉目靠著廊柱,似是早已經睡了過去。昨夜他們回來京城的時候,已經是將近下半夜了,一路奔馳大家都累壞了,而最後休息也沒有休息多長時間。這個時候,也怨不得梁動偷偷打下盹!
突然,梁動睜開了眼睛,一翻身站到的廊柱旁,目光緊緊的盯視著街道一條熟悉的身影。
只見一名女捕頭帶著一批便衣捕快悄無聲息來到來神侯府之前,她跟原本守在這裡的捕快首領點點頭,低聲說了幾句。見原本守在這裡的便衣捕快很快撤離了這裡,換成了新來的人,監視這裡的人在悄然間已經換了一批。
這一切自然瞞不過梁動的耳朵,他更關心的為首的那名一身青衣的女子,那不是別人,正是姬遙花手下的四名女捕頭之一的彩蜓。
竟然是她,梁動沒想到姬遙花派來和他們聯絡的人竟然是彩蜓。梁動跟彩蜓的關係還算是不錯,彩蜓年紀在幾個姐妹的當是最小的,她和年紀只她稍微大一點的蝴蝶關係最好。這一年多來,蝴蝶雖然已經離開了六扇門,但和彩蜓倒還是常常見面。一次諸葛正我和無情被關入鐵血大牢之,是彩蜓想方設法通知的梁動,然後才有嬌娘探獄一行。
梁動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閉眼睛氣貫雙耳,四周的一切動靜盡數湧入了梁動的耳朵之。
梁動一直對其他人說,他的順風耳,並無法探聽到修為在他之的修者的動靜。這件事梁動其實是有所隱瞞的,只要修為沒有達到融合期,即便是再怎麼收斂行跡,也難以逃過梁動的耳朵。
即便是融合期修為的人,在不知道梁動順風耳的情況之下,也難免會露出一些行跡。
半個時辰,梁動在小樓之又待了半個時辰,這才從懷裡掏出一直小鈴鐺,看著樓下的彩蜓,輕輕的搖動了手的鈴鐺。
鈴聲只響了三聲被梁動收了起來,街面幾乎沒有人注意到這一點,只有彩蜓有些驚訝的看了小樓的方向一眼。她略微沉吟了一下,然後向自己的手下交代了幾句,這才轉身朝著小樓的方向走了過來。
彩蜓並沒有從小樓的正面而入,而是繞到了小樓的後門,這才敲門而入。
打開小樓後門的是一名老實巴交的年漢子,他恭敬的朝彩蜓鞠了一躬,沉聲說道:「姑娘,二樓有人等,請!」
彩蜓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邁步走了二樓的樓梯,跟著年漢子在一間房前停了下來。
年漢子輕輕的敲了敲房門,沉聲說道:「公子,客人已經到了!」
說完,他順手推開房門,看了彩蜓一眼,對著她點了點頭,便徑直下樓去了。
彩蜓手裡握著刀柄,面色凝重的朝房走了進來,只見房內正有一人正在微笑著看著她。
「是你,梁動?怎麼是你?」彩蜓滿臉驚訝,下意識的朝房四處打量。
梁動放下手的茶杯,笑著說道:「好了,別看了,這裡只有我一個人。我們都一樣,都是只有一個人來。對吧?」
說著這裡,梁動的臉色瞬間全部收斂了回去,冷冷的看著彩蜓,彩蜓下意識的點了點頭,說道:「對!」
見到彩蜓這般反應,梁動重新笑了起來,站起來,一伸手,說道:「好了,請坐,請用茶!」
彩蜓有些驚疑的看著梁動,她不知道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她一時之間有些恍惚。稍微遲疑了片刻,彩蜓還是在梁動對面坐了下來。
梁動提起茶壺,輕輕的給彩蜓倒了一杯。將茶壺重新放在桌,梁動才抬起頭看著彩蜓,低聲說道:「其實我早應該想到的,今天來的會是你。」
「也只能是我了!」彩蜓端了茶杯輕輕了抿了一口,淡淡的說道:「姐她現在還在安家那邊,蜂鳴姐和欣穎姐也在那邊陪著她,京城這邊只有我和春蟬姐在。春蟬姐還要坐鎮六扇門來,能來這裡的只能是我。今天這邊怎麼是你來了,追命大哥他們呢?」
「追命大哥他們自然有自己要忙的事情。」梁動端著茶杯淡淡了說道。
聽梁動這麼說,彩蜓有些氣憤的說道:「怎麼,到現在你們還信不過姐,要知道如果不是姐她,皇帝早死了!」
梁動冷冷的看了彩蜓一眼,直到彩蜓冷靜下來,梁動才指神侯府廢墟說道:「現在不要說什麼信任不信任的事情,你先給我將對面的事情解釋清楚,如果有一句含糊不清,那整件事情不用談了,你也不用回去了。」
「你……」彩蜓忍不住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指著梁動的鼻子說道:「梁動,你混蛋,姐她怎麼可能會去害蝴蝶姐。」
「這又不是第一次了!」梁動冷冷的說道,目光極其的冰冷。
「你……」彩蜓一時被氣的說不出話來,蝴蝶和姬遙花之間究竟為什麼生分,乃至於互不往來,她雖然聽聞過一些傳言,蝴蝶和姬遙花對這一切都閉口不談,彩蜓她們幾個也不好多問。
如今聽梁動這麼一說,兩人之間的隔閡基本可以生死來區分,怪不得自從蝴蝶進入鐵血大牢之後,姐她從來也沒去看過。
想到這裡,蝴蝶壓抑住內心的不滿,重新做了下來,冷聲對梁動說道:「你放心,蝴蝶姐沒事,嬌娘她們都沒事,她們現在被保護在鐵血大牢當,每天好吃好喝的住著。」
「鐵血大牢?」梁動皺了皺眉頭,一臉驚疑的看著彩蜓,沉聲問道:「為什麼是鐵血大牢,不能放在其他地方嗎?」
彩蜓板著臉,有些不忿對梁動說道:「其他地方有鐵血大牢那麼安全嗎,即便是有人真的發現她們沒死,想要將消息傳遞出去也難如登天。」
「你確定自己今天見過她們嗎,我說的事她們,她們所有人?」梁動眯著眼睛看著彩蜓,不知道不想相信彩蜓,實在是鐵血大牢那個地方太過敏感,即便是梁動他們曾經將諸葛正我和無情從鐵血大牢之救出來,但那種地方,梁動實在不願意再進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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