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虎翻過了一個山坡之後,一股清爽的氣息鋪面而來。
到了這裡,即便李茴都能夠感受到周圍的靈氣了。
她一臉興奮道:「老爺,這裡真的有靈氣節點!」
王復沒有回應李茴,他的目光直接落在了山谷深處。
就在剛剛,他隱約聽到了微弱的『咔咔』聲。
那是子彈上膛的聲音。
『怎麼又有槍,現在靈氣才剛剛復甦吧,槍支就這麼普及了麼!』
王復雖然在心中吐槽了一句,卻並沒覺得有什麼意外。
畢竟在這個時間節點,勘探靈氣節點的手段,可比一把槍珍貴多了。
來人既然能輕鬆找到靈氣節點,那手裡有槍也就不稀奇了。
他順著聲音望去,發現那裡是一片樹林。
透過枯枝的縫隙,隱約可以看到一個已經搭好的帳篷。
王復用腦袋蹭了一下身旁的李茴,並用虎爪偷偷指了指帳篷的方向。
李茴的夜視能力遠不如王復,她看了半天也沒看到那邊到底有什麼。
不過這倒是不妨礙她朝著王復所指的方向前進。
她幾乎沒有任何猶豫,便大踏步的走下了山坡。
有王復在身旁,這個小丫頭信心滿滿。
片刻後,一人一虎便來到了山腰處。
在這裡,李茴終於看清了那個帳篷。
她將滿頭血紅長發一甩,喊道:「帳篷里有人嗎,我們是來借宿的!」
『借宿個鬼啊!大冬天的跑到荒山野嶺里借宿,你怎麼不說你是女鬼?』
王復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吐槽李茴的搭訕能力了。
就在他琢磨著,帳篷里的人聽到這句話會是什麼心情的時候,一個清脆的聲音就從帳篷後邊傳了出來:
「你是香香姐吧?」
「誒?」李茴愣了一下道:「你認識我?」
「真的是香香姐?你旁邊的大老虎,就是擊潰了異常生物調查局第二小隊的那隻?」
這個聲音傳出的同時,一個跟李茴差不多高的少女便從帳篷後面走了出來。
這個少女穿著一身淺色的運動服,看起來年紀跟李茴相差仿佛。
在她的身旁,還跟著一隻體型堪比藏獒的白狐。
李茴打量了這個少女兩眼,有些詫異道:「你是誰,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對面少女嘻嘻一笑道:「我叫柯如璐,前兩天剛剛看過你的照片!」
『竟然是她!』
從柯如璐剛剛現身的時候,王復就覺得她看起來有些眼熟,只是一直沒有想起來到底是誰。
直到這個少女說出了自己的姓名,王復才猛然想起了她是誰。
『天狐』柯如璐,上一世幾個最頂尖的馴獸師之一。
她的強悍,並不僅僅在於她培養出的頂級異獸,還在於她狡黠如狐。
據說在她成名之前,她的家族勢力並不算如何強大,但他的父親卻因為善於經商,手中掌握了大量的資源。
正因如此,他們柯家一度被認為是大肥羊。
有不少的傭兵團隊,更是打算從柯家的這個獨女柯如璐身上下手,從柯家那裡撈一些好處。
這些人手段五花八門,想了各種辦法來對付這個小丫頭片子。
然而每一次都被柯如璐以敏銳的嗅覺化解。
直到靈氣復甦一年之後,幾個傭兵團聯合在一起算計了剛剛成年的柯如璐,將她引誘到了預設好的陷阱處。
就在那些傭兵團準備收網的時候,『北境魔王』呂成松卻忽然殺了出來。
而柯如璐也忽然展現出了強悍的實力。
柯如璐聯手呂成松,將那些傭兵殺得大敗虧輸,並順便接管了大半的殘餘勢力。
那一戰之後,「天狐」柯如璐才成為了夏國最頂尖,也是最年輕的幾個馴獸師之一。
也是那一戰之後,世人才知道柯如璐曾經在靈氣復甦之初,幫過落魄的呂成松。
王復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在這裡遇到上一世的傳奇人物,下意識地就打量了起來。
跟上一世巔峰時留下的影像相比,如今的柯如璐看起來要稚嫩許多,只能隱約看出一絲『狡黠如狐』的影子。
正因為氣質相差太大,所以王復才沒有跟眼前這個漂亮的小丫頭跟上一世的那個『天狐』聯繫在一起。
王復在思索著這些事的時候,腳下卻一直沒停,已經跟李茴來到了柯如璐面前。
他反射著幽光的虎眼,看得柯如璐十分不自在。
柯如璐主動開口道:「香香姐,你也是來這裡躲避那些執法隊的吧?」
「執法隊?」李茴愣了一下,問道,「什麼執法隊?」
柯如璐神秘兮兮道:「前兩天我爸跟我說,夏國正在組織一場全國範圍內的滅殺寵物行動。
估計要不了幾天,這個命令就會執行了。
到時候,所有沒有特赦令的動物都會被滅殺。」
李茴又楞了一下,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沒聽說過?」
柯如璐解釋道:「就是靈氣復甦之後的事,我爸是從他的一個老朋友嘴裡聽說的。」
李茴看了看柯如璐,又看了看她身旁的白狐,繼續問道:
「你既然已經提前得到了這個消息,那直接托人弄一張特赦令不就行了嗎。
為什麼要躲到這裡來?」
柯如璐撅了噘嘴道:「我當然想弄特赦令啊!
可我爸卻說,這個滅殺令是中央直接下達的命令,執行起來十分嚴格。
如果是一些溫順的寵物的話,他還可以冒一些風險給我辦一張特赦令。
我的繡球屬於危險動物,不在特赦之列。」
李茴的智商被王復連續碾壓,但遇到了另一個少女之後,智商卻開始明顯回升。
她輕輕撩了一下頭髮道:「這件事你找外面的人當然不行了,但你可以找實驗室的人啊。
實驗室本來就是研究這些東西的。
只要稍稍疏通一下,就可以得到實驗室的承認。
那個滅殺令,還不至於把實驗室里的東西也滅殺了吧?」
對於這個問題,柯如璐似乎早有準備。
她苦著一張小臉道:「我當然想過實驗室啦。
我爸在正常的路子沒走通之後,就想到實驗室了。
可實驗室的要求太多了。
我要是把繡球送過去,那就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再見到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