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頭好痛啊!」里奧趴在地上,捂著紅腫的額頭。
「這!這是在哪?」里奧爬了起來,看著周圍富麗堂皇的宮殿,臉上出現了震驚。
忽然,背後傳來了一道聲音:「尤彌爾,等我回來後,奴隸制將不復存在…我們一起…離開這裡!」
聽著男人激動的聲音,里奧轉過了身,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走廊上,一個穿著盔甲,大約二三十歲的男子,半跪在地上,抱著一個渾身髒兮兮,穿著布衣的奴隸少女。
少女聽到男人的話後,原本沒有生機的眼睛恢復了些許神智,手慢慢的抱了上去,眼眶一點一點的紅了起來。
「啊…那個…打擾你們了,能告訴我一下,這是在哪裡嗎?」里奧走到了兩人的旁邊,有些不好意思的抓著頭。
抱在一起的男人,突然將目光轉向了里奧。
里奧見狀,急忙的準備解釋,可還沒等他開口,身後突然就傳來了一道沙啞的聲音。
「『提爾』,是時候該上路了,士兵們都在等著你呢?」。
一個頭頂王冠,留著滿臉絡腮鬍,眼睛隱秘在黑暗之中的男人,盯著相擁在一起的兩人。
咔嚓一聲!穿著盔甲的提爾站了起來說道:「好的哥哥,我這就去。」提爾說完後,扭頭看向了尤彌爾。
此時的尤彌爾,小手抓著提爾的盔甲,緊緊的咬著下嘴唇,髒兮兮的臉,加上她那紅紅的眼眶,看著就讓人感覺可憐。
少女想要開口說話,但是張開了嘴,卻發不出聲音。
或許是在三年前,被當作奴隸割掉舌頭的時候,她就已經喪失掉了說話的能力。
提爾看著少女,蹲了下來,輕輕的用手幫其擦拭掉了臉上的灰塵,露出了一個對以後生活充滿嚮往的笑容後,便戴上了自己的頭盔,朝著散發著光明的大門走了過去。
站在走廊盡頭,頭頂王冠的男人,身後燭台上的蠟燭,忽然間被一陣冷風給吹滅了。
「尤彌爾,不要忘了你的身份。」男人帶著黑暗走了過來,似乎並沒有把眼前的少女當作一個人來看待。
少女看著走到自己面前的男人,緩緩的跪在了地上,雙手匍匐在地上,頭垂了下來。
男人走到了少女的跟前,用著那雙滿是黑暗的眼睛,如看待牲畜一般的說道:「你是個奴隸,不要妄想能逃脫這裡,他會因為你而死,這是你的懲罰。」
男人說完,便朝著宮殿的大門,走了過去。
里奧愣在原地,有些不理解,他們為什麼會忽略掉自己?還有那個男人的話是什麼意思?
少女跪在地上,那雙沒有光彩的眼睛,流出了晶瑩的淚水,強忍著的抽泣聲也在這一刻,慢慢的爆發了出來。
三年前,她的父母被初代弗里茨王殺死在了自己的面前,而她也淪為了一條不如家畜的奴隸,現如今,他又將看著在意自己的人死在初代弗里茨王的手中。
明明就差一步就能得到渴望的家,可現如今的她,卻要眼睜睜的看著那個愛他的人,死在初代弗里茨王親自策劃的戰場上。
她想去改變這一切,想要掙脫出這個牢籠,想要拋棄掉巨人的力量,想要與他相愛的人度過平淡的一生!
但是,一切都無法改變,奴隸的血脈,如同無數條鐵鏈一般,束縛著她,始祖巨人的力量如同枷鎖,鎖住了女孩的自由,或許這一切在未來就是命中注定的,無法逆轉。
聽著抽泣聲,里奧看向了少女,同情的半蹲下來準備安慰她,可還沒等他開口,手觸碰到少女的一瞬間,一道閃電便從腦海中流過,無數的記憶開始湧入,一條藍色,滿是觸手的奇怪蟲子,開始慢慢的纏繞他的胳膊。
無數的記憶像是刀片一樣,不停的在大腦里遊蕩,疼痛感像是狂風暴雨般襲來,里奧痛苦的慘叫了起來,他想把手抽回來,可為時已晚。
里奧的背部,一條藍色的蟲子撕開血肉,開始慢慢的吞噬他的脊柱,無數條如藤蔓般的觸手,開始在里奧皮膚下遊走,骨頭開始碎裂,血管開始被藍色的觸手所替代,皮膚開始撕裂,五臟六腑都開始被藍色的觸手所占領,身體上如灼燒般的疼痛席捲全身。
「啊!!!」里奧猛的從醫務室的病床上坐了起來,驚恐的望向四周。
坐在病床邊椅子上,低著頭打著盹的三笠,聽到了動靜,醒了過來:「里奧,你還難受嗎?」
聽著三笠的聲音,聞著周圍的消毒水味,里奧的情緒慢慢的平復了下來問道:「我…我這是怎麼了?」
「醫生說你因為著涼,發高燒了,你現在還有哪裡難受嗎?要我去幫你叫醫生嗎?」三笠站了起來,一副只要里奧需要,立馬就去把醫生給綁過來的架勢。
「不用…」。里奧捂著額頭,重新的躺了回去,剛剛的疼痛好真實,還有他看到了許多奇怪的記憶,大腦有些短路,需要一點時間消化。
在一旁的三笠見里奧躺下了,也是跟著安靜的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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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三笠並沒有學過醫術,但她抱著里奧來的時候問過醫務處的醫生,病人發燒了需要注意些什麼?
醫生也如實的告訴她了,發燒的話需要多喝熱水,還有多休息,儘量讓周圍保持安靜,三笠也是認真的記了下來,每條都按照醫生的方式來處理了。
當然,多喝熱水是對身體好,但是不提倡大家跟三笠一樣,接二十多杯熱水放在桌子上,萬一一個不小心,碰倒了,那可真就是水煮青蛙,一蹦三米高哦。
…………
時間在悄然流逝,太陽從東方慢慢的跑到了西方,夕陽之下,昏黃色的陽光,灑在了原坑內,坑內的黃土地上,一個少女喘著粗氣,雙手搭在前面,用著渾身的力氣奔跑著。
「嗨!」一個銀白色頭髮,長相溫文爾雅,身上帶著一些富貴氣息的青年,看著都聚集在餐廳門口的人,打了一個招呼。
「你是?」艾倫不解地看向了面前的青年。
「我叫『安格斯·薩克雷』,今天剛來的,交個朋友吧。」
青年臉上掛著得體的笑,伸出了一隻手,表達著自己的友好。
艾倫看著男孩真誠的笑,於是便和他握了握手禮貌的回道:「我叫『艾倫·耶格爾』。
「很高興認識你們。」安格斯打完招呼後,便伊在了木欄邊,看著周圍沒人說話,也是起了一個話題問道:「那個女孩怎麼了?為什麼一直在跑啊?」
「她呀!參加入團儀式的時候,光明正大地偷吃紅薯,甚至被教官發現後,還準備分給教官一起吃,最後被教官從早上罰跑到死為止,現在都已經跑了,大概五個多鐘頭了呢。」康尼站在食堂外的屋檐下,看著操場上拿命奔跑著的少女,露出了一副看智障的眼神。
「哇!那可真厲害,竟然能跑這麼久。」安格斯並未在意紅薯,反而是驚嘆起來了女孩的意志力這麼頑強?
這要是換成他,估計沒有兩圈就已經累到死了。
「嗯,我記得他好像是陶帕村的,那個村莊好像是生活在大山深處的,有少數獵人組建而成的村莊,而且我還聽說,他們的體力以及聽覺都超乎常人。」康尼揉著腦袋,回想著薩莎的村莊。
噠噠噠…一陣馬蹄聲傳了過來。
「那是什麼?」聽著聲音,艾倫看向了行駛在山坡上的馬車。
「那些好像是自己主動提出去開墾荒地的人。」米娜看著馬車上有一面之緣的新兵,猜測著。
「怎麼會,明明才第一天。」阿爾敏有些不敢相信,畢竟第一天連訓練都沒訓練,只是參加了一個入營儀式,就嚇走了這麼多人。
「沒辦法的事,沒有能力的人只能離開。」艾倫眼神淡然地看了一眼馬車後,扭頭看向了,遠處的夕陽,不解地說道:「真的會有人還想回去挖破草撿石頭嗎?」
安格斯聽著艾倫的話,見周圍的氣氛都烘托的差不多了,也是問出了自己內心一直想知道的問題:「你們來自哪裡呀?」
艾倫拍了一下阿爾敏的肩膀,聲音平淡如水的回答道:「和他一樣,希甘西納區。」
「真的嗎!能給我講講關於巨人的事嗎?」安格斯激動了起來,身上那一副溫文爾雅的氣質消失了,整個人如同磕完興奮劑一樣。
艾倫看著這麼激動的安格斯,有些嫌棄的往後退了兩步。(ー_ー)!!
咚、咚、咚,開飯的鈴聲傳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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