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逸目光一凜,沒想到那夏雲山怕事情敗露殃及自己,竟如此果斷地選擇殺人滅口。
宴會廳內的氣氛瞬間凝固,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壓抑與恐懼。
林悠然震驚三舅公的心狠手辣,忍不住的質問道:
「三舅公,您怎麼能殺了他,這是犯法!」
夏雲山一臉不屑地狡辯道:「這假道士意圖謀害老太爺,沒想到身體這麼弱,我只是正當防衛才失手殺了他,怎麼,你這大監察官還想當眾緝拿三舅公?」
「可是……」
夏雲海示意她不要說了。
林悠然也知道,即使自己有著國家監察官的身份,同樣對他無可奈何。
像夏家這種大家族之人,法律在他們面前等同於兒戲,根本是形同虛設,夏雲山自然是不怕受到法律制裁。
而夏之琳目光在夏雲山與地上的道士之間來回遊移,心如明鏡,自然也是看出來其背後的始作俑者就是他的二伯或三伯,原來他們為了利益,真的可以做到六親不認了。
隨即,她十分感激地看向仁逸,如果今夜沒有他的話,他們恐怕都會被蒙在鼓裡,其後果更是不堪設想。
同樣,仁逸的心中也暗自嘆息,師母一家在這家族中顯然備受排擠,雖然他也不確定夏之琳是否就是他的師母,但他們兩人長得太像了,所以剛才的一番出手,也是抱著寧可出手幫錯人,也絕不能日後後悔的心態。
只是聽師父說師母家境一般,沒有父母,如今眼前的夏之琳可是出身名門望族,難道她當時隱藏了姓名和身份,才會與師父在一起的嗎?
看來我還是再需要了解一些背後的事情,再找個機會與師母相認吧!
夏雲海焦急地喊道:
「曦瑤,推我去看看你的外公。」
他來到老太爺旁邊,手握著老太爺的手,隨即大喊道:「快去找醫生來!」
仁逸見狀,「莫慌,我就能喚醒老太爺,來,麻煩讓一讓!」
夏雲河怒喝道:
「不行,誰知道,你會不會對老太爺下黑手!」
仁逸冷哼一聲。
「剛才若不是你倆攔著,你們老太爺也不至於此!」
見他和夏雲山又要上前,仁逸一掌暗勁將兩人旁邊的花瓶打碎。
「再上前一步,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頓時,夏雲河停下腳步,他咬牙切齒道:
「好啊……算你狠!」
兩人心中暗自震驚,這小子到底何許人也,竟然有如此深厚的內力,其修為怕是已接近道成後期了。
隨後,夏之琳與夏曦瑤謹慎地推動著夏雲海的輪椅緩緩後退,夏雲海緊蹙的眉頭間流露出對老太爺的憂慮。
夏之琳凝視著林悠然。
「他真的可以嗎?」
林悠然愈發驚詫於仁逸的實力,他似乎又強大了不少。
「不必擔憂,姨母,他的醫術造詣同樣不低!」
夏雲海凝視著仁逸,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欽佩之情。
他沉凝地說道:
「悠然,擁有這般實力之人,絕非默默無聞之輩,然而我卻從未聽聞過仁逸之名,況且,如此古武高手,怎會為了金錢而為人充當保鏢?莫非他是你的男友?」
林悠然輕揉了揉頭髮,答道:「外公,您誤會了,事實上,他剛出獄不久,且來自江津,您未曾聽聞過也屬正常。
我們僅僅是普通朋友關係,而且他還是一名學生,剛好與曦瑤同屆,皆就讀於京大,他也確實是我今晚花錢僱請而來的!」
聽到「監獄出來」,夏雲海、夏之琳和夏曦瑤,皆是一臉凝重,心中的疑惑更甚。
林悠然見狀,生怕他們有所誤解,趕忙解釋道:「嗯,我前兩個月去江津辦案,便是為了他的事,實際上,他是遭人陷害,才會入獄的!」
三人點頭,「原來如此!」
沒過一會兒,仁逸便利用內力將老太爺喚醒。
老太爺醒後,茫然地看著眼前一切,見躺在地上的王大仙,那可是他這兩年最信任的人,如今怎麼死了?
隨後,在夏之琳一番敘述之後,老太爺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不知不覺間,仿佛又蒼老了不少。
隨即,他說道:「家主的事,還是按照之前的約定算,不過在此期間,誰要是敢背地裡對自己的親人動手腳,我夏仲青絕不輕饒他!
好了,老頭子我也累了,送我回去吧!」
此時,夏雲河和夏雲山一改剛才嚴肅的嘴臉,紛紛主動請求送老太爺回家,但最後老太爺還是選擇與夏雲海一同回去。
到此,夏家宴會也沒有舉行下去的必要了,只能草率收場,夏雲山派人處理好道士的屍體後,也各自帶著人開始離開。
在路過夏之琳他們身邊時,夏雲河和夏雲山皆是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甚至有著威脅之意。
尤其是盯著仁逸,兩人恨不得把他挫骨揚灰了,對此,仁逸完全視而不見,更是毫無畏懼之態。
當所有人走後,只剩下了仁逸和林悠然。
林悠然拿出了一張銀行卡遞給了仁逸,笑盈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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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這裡是一百萬,你應得的,今夜請你來,果真是請對了!」
仁逸並未接過銀行卡,而是莞爾一笑道:「林大美女笑起來還是很美的,為什麼老喜歡板著臉呢,錢我就不要了,你幫忙把我的包取來,再給我找個住的地方就行,畢竟你也算幫了我一個大忙!」
這個大忙就是讓他找到了自己的師母,雖然師母的身份還有待考究,但他卻覺得八九不離十了。
然而,林悠然被他這麼一夸,心裡竟然有種莫名其妙的嬌羞感,但她還是故作冷漠地把銀行卡塞到了他手上。
「我能幫你什麼忙啊,自己的包自己取,拿著一百萬還愁沒地方住嗎?我一會還有事,就先走了,這西服你穿著很帥氣,也送給你,先拜拜了啊!」
說完,她趕緊灰溜溜地離開了,好像生怕仁逸看到她害羞的一面。
仁逸搖頭一笑,沒想到一向清冷的林悠然也有如此可愛一面。
隨後,有了一百萬的仁逸,直接在紫京豪庭入住了下來。
夜到凌晨,一陣急促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仁逸一看,竟然是個沒見過的號碼。
他本不想接,但掛了一次又一次,於是才好奇接通電話。
「喂,大晚上的煩不煩啊,你哪位?」
「不好意思,是仁逸先生嗎?我是夏之琳,悠然的姨母!」
夏之琳?仁逸納悶,「師母」怎麼會這麼晚打給我?
「師……是我,實在抱歉,我還以為是營銷電話呢,這麼晚您有什麼事嗎?」
電話那頭,夏之琳的聲音帶著一絲急切與誠懇:「仁逸,今晚真的非常感謝你出手相助,這麼晚還打擾你,其實,我是有個不情之請,就是想請你做我們家曦瑤一年的保鏢,可以嗎?
雖然夏家是個古武世家,但曦瑤並不會古武術,無法自保。
最近家族裡又發生了一些事情,讓我很擔心她的安全。
既然你也在京華大學,憑你的本事,如果有你的相助,曦瑤在你身邊也不會出事。
我可以安排你轉學到曦瑤的班級,這樣你既能保護她,又不會耽誤學業。
錢方面你完全不用擔心,只要你能確保曦瑤的安全,條件你可以隨便開。」
仁逸聞言,二話沒說,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夏夫人,沒問題,錢也不是問題,每個月給我打點生活費就行,我也不嫌少!」
對於保護師母的女兒,自然是義不容辭的事,他知道師母接下來的一年裡肯定要全力以赴地去爭取家主之位了。
但他的二伯三伯自然不會坐視不管,所以師母的女兒也極有可能遭到他人威脅。
當然,這只是仁逸的一個猜想。
電話那頭的夏之琳,對於仁逸如此爽快地答應頗感意外,臉上閃過一絲喜色。
只要女兒的安全能夠得到保障,那麼她也可以協助父親全力一搏了。
「感謝仁逸先生,目前曦瑤仍居住在外,日後或許需要你與曦瑤同住,如此才能更好地護她周全,不知是否可以?」
仁逸撓了撓頭,無奈笑道:「叫我仁逸先生感覺好奇怪,您還是叫我仁逸吧,不過,夏夫人真的這麼信任我?您不怕引狼入室,也不怕我對曦瑤小姐動點什麼壞心思啊!」
夏之琳的聲音越發認真的道:
「或許你會覺得難以置信,但見到你之後,在你身上,我總有種似曾相識之感。
而且悠然向來並非輕率之人,她既然如此信任你,想必,你定然是個值得信賴之人,我自然也願意相信你!」
仁逸感受到夏之琳的信任,面色凝重地說道:「夏夫人放心,日後曦瑤小姐的安全由我負責,我定不會讓她遭遇任何危險。」
夏之琳溫柔說道:「有你這句話,我也就安心了,明天,我會派人接你到學校處理一下入學的事情。
對了,我聽悠然說你與曦瑤一般大,若是不嫌棄的話,你就叫我琳姨吧!」
仁逸點頭應道:「好的,一切都聽琳姨安排!」
「嗯,那我就不打擾你了,以後就勞煩你多多照顧一下曦瑤,這丫頭有時候很任性,到時也希望你多多擔待她,或者給我打電話,我會教訓她!」
「我會的!」
隨後,兩人又聊了幾句才掛了電話,仁逸美滋滋地躺在了床上,看來以後我就要成為師母女兒的護花使者了,不過那夏曦瑤長得確實挺漂亮!
下一秒,仁逸快速的搖了搖頭,心裡暗道:「仁逸啊仁逸,你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那可是師父的閨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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