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偽。」白家寧咬咬牙吐出兩個字,他最看不得顏言面無表情的樣子。
吳漾不想看到他們吵架,就走上前一步擋在了顏言的面前:「別說了,白家寧,我知道你心裡不爽,但是我們也沒有做錯。」
白家寧看了他一眼,意有所指的說:「真虧你還能這麼淡定。」
吳漾把擋在顏言面前的手放了下來,沒聽出他話里的意思。
白家寧又說:「掰彎了大集團的公子哥,被他的家人知道,沒「封殺」你?」
吳漾覺得他的話里有歧義,就聳了聳肩,說:「我很直的。」
至於這話是不是騙人,就只有吳漾自己心裡清楚了。
白家寧笑了一下,皮笑肉不笑的那種,「是嗎?這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吳漾心想這話題不是你先挑起來麼?
白家寧又說:「這裡不歡迎你們,快走吧,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顏言這時才站了出來,「蹇正勛被判的消息,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他們?」
「他們?誰啊?」白家寧明知故問。
顏言看了一眼蹇正勛的房子,說:「孩子們啊,不是還有很多人在過暑假嗎?」
「哦。」白家寧冷漠的應了一聲,還是那句:「跟我有什麼關係呢?」
「你……」
顏言看著他不由得來火,氣氛正僵持間,有幾個學生模樣的人被負責搬家的工人從裡面趕了出來。
「出去出去,別妨礙我們做工。」
「等等,讓我們見一下……」
他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幾個工人完全推到了圍欄的正門外,自動門應聲鎖上,那幾個工人又折返回到房子裡。
「唉。」
其中一個人嘆了口氣,轉頭過來。
「家寧哥哥……」他們一眼就認出了白家寧,對吳漾跟顏言顏語倒是沒印象。
白家寧的視線從顏言身上轉到他們那裡,故意問:「怎麼突然過來了?也不跟我打聲招呼?」
幾個人面面相覷,終於一個人開口回答道:「因為看了新聞有點擔心,所以……」
他覺得不好往下說,另一個人卻很快接話:「是誰污衊了蹇先生的?蹇先生他怎麼可能會,會猥褻男生啊?」
其他人也認同的說:「對,是不是什麼人跟蹇先生有過節,所以才陷害他?」
「是假新聞吧?」還有一個人甚至樂觀的問。
白家寧的視線若有若無的看向了顏言,回答說:「是啊,這個人……肯定跟蹇先生有很大的仇……怎麼也想不開的那種……」
不明真相的學生聽了白家寧的話,自然是把怨言都放在了「這個人」的身上,「太過分了!他肯定還買通了t市的新聞媒體……」
「到處都傳遍了,是要讓蹇先生身敗名裂才滿意麼?」
「手段惡毒。」
吳漾聽他們你一句我一句的在說,加上白家寧的煽風點火,簡直要把蹇正勛的被告說成是十惡不赦的人了。雖然他們不明真相吳漾並不怪他們,但這話一直聽進耳朵里,也不知道顏言會怎麼想。
吳漾轉過頭去,伸手拍了拍顏言的後背,顏言似乎知道他的意思,所以就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他們能這麼理直氣壯的說自己也好,說明他們沒有遇到跟自己一樣的處境,顏言心想。
同立場的聲音中,忽然傳來一個弱弱的反問:「可是,法院不會僅憑誣陷就判決吧?」
肯定是事實確鑿才會……
他的話一出,大家都沉默下來,這個常識他們當然都知道啊,只是要正視這件事就發生在蹇正勛的身上,對他們來說實在是有些困難。
許助理把賣房的事宜安排妥當,收拾了蹇正勛的貴重物品在一個行李箱中,又自己一個人拿了出來。
見到這幾個學生,他本著知會一聲的態度說道:「以後蹇氏集團將不會再投資基金會的任何事宜,暫時也沒有找到新的援助機構,所以,你們的生活就靠自己把握吧。」
幾個學生默契的點了點頭,他們心裡清楚,自己是沒有資格要求什麼的。
許助理一邊拉著行李箱走往車上,一邊開口說:「小寧,我們走。」
「嗯!」白家寧應了一聲很快跟上。
吳漾看到學生們的視線一直在跟著許助理移動,心裡有種說不上來的滋味,他們都還比自己小,都是還沒成年,才剛剛初中一二的年紀,沒有了基金會的資助,說不定跟他一樣,都算是無家可歸的人……
許助理把行李箱放上車,關了後備箱,繞到前面打開車門。
這時他接了個電話,對方言簡意賅的說明了些什麼,放下手機,許助理又走了回來,對那幾個學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