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迎著夜晚寒冽的北風,在馳道上奔跑,速度極快,猶如白色閃電,在紛飛大雪中穿行
「什麼人,出來?」寧澤盯著空無一人的雪地,前方有殺氣,雖然極其隱晦,應該是收攝了殺機。
「刷刷刷」一道道劍氣夾雜著風雪朝寧澤襲來
寧澤翻身下鹿,身上白色狐裘落下,右手揮動,一道道氣勁逆襲而出,不多不少,擊散了所有劍氣。
「殺」六位黑衣人揮動手中劍,六道劍氣在前,他們踏雪隨後,寧澤雙目寒光乍現,腳下光動,逆襲而上,打神鞭在手中轉動,就是十二道鞭鋒氣勁
氣勁擊散劍氣,六道射向六人,氣勁襲去,六人揮劍斬破,攻勢被稍稍一阻,寧澤就到了眼前,對著一位就是狂風暴雨般地攻擊,這位黑衣人連接萬斤巨力,虎口裂開,寶劍脫手,寧澤一鞭點中他紫府
「啊」他猶如陷入絕境的孤狼,跪在雪中絕望嚎叫
其他五人,對於夥伴受傷、嚎叫,無動於衷,提劍就刺,五劍連擊將寧澤圍在中間,招招奪命,劍劍兇狠
寧澤手中打神鞭時快時慢,時重時輕,變幻莫測,死死守住他左手微曲,掌中白氣凝聚,在這大雪之夜,無人注意,雲氣越來越重,越來越多,籠罩六尺。
「撤」五位發現不對,他們眼前模糊,失去了目標,可惜晚了,五聲慘叫絕望而悲哀,在這寂靜的風雪之夜格外淒涼。
寧澤撿起狐裘披上,翻身上鹿,繼續趕路,他點破了這些死士的紫府,沒有想拷問他們知與不知又何妨?
再行三里,白鹿至步林前,鳴叫,它也感覺到了,是殺機,裸的殺機,毫無掩飾
「放」鋪天蓋地的箭矢落下
寧澤身上狐裘飛起,急速旋轉,他單手注入真氣,滴水真氣布滿狐裘,「啪啪啪」猶如雨打芭蕉凡是射到狐裘上的箭矢被旋轉的氣勁彈開
一刻鐘,空中再無箭矢落下,除了寧澤和白鹿腳下,四周箭矢林立,寧澤一抖狐裘,氣勁散出,掃出一條道路。
「咔咔咔」一隊隊軍士從林中列陣而出,手持長矛,身披甲冑
「七公子果然厲害,能到此地,並在萬羽之下,全身而退,不簡單,」一位手拿烏金長矛的大漢出聲道。
「將軍更不簡單,在寧侯府範圍內,隱藏軍旅而不被發現,更厲害的是將軍竟敢私調軍械,以破氣箭私用,果然好大的膽子,你可知這是連珠之罪,你們聽好,此時罷手,寧某,就當沒有這回事」寧澤說完,閉口不語。
「七公子果然見多識廣,可惜知道越多,死的越快,只要你死了,自然就沒人知道了」
「白,你退後」寧澤對白鹿揮手,既然無法善了,自然兵戎相見。
大漢向前一揮手,一千軍士正步向前,殺氣凝而不發,不虧是精銳之師
「咔咔咔」軍士推進
寧澤頭上出了汗,他雖不懼,可一人對千軍,即使心如堅鐵,也難免心氣被奪
但寧澤還是沒有動,既然對方這麼看得起他,以如此軍容相見,他何懼之如今他為築基後期,心氣自然不低。
近了近了
「殺」千軍齊喝,「刷」百矛同刺,如同一人
寧澤靜立不動,在矛鋒刺中之時,退
「殺」軍陣變,前軍散,後軍出,百矛齊出,刺
寧澤再退
「殺」刺「殺」刺
前軍與後軍互為轉換,一聲殺,百矛刺層層推進
寧澤退出百步有餘,他看著又逼到眼前的冷酷的軍士,眼中殺氣湧現,握鞭的手,顫慄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殺機,再退一步,軍士百矛刺空,軍陣將變未變之時,他腳下光動,閃入軍陣,揮鞭就打,每一鞭落下,都有一人飛出落地,片刻間,已傷百人
變生肘腋,軍陣難成,大漢手持烏金矛擋住寧澤,揮矛就刺,口中喊道:「回字陣」
軍陣再變,分四面,前後兩排,組成一個「回」字,將寧澤與大漢圍在中間,虎視眈眈,並未出手
寧澤好不容易扭轉的局勢,又被扳回,重陷險境
「殺殺殺」軍士齊喝四面楚歌,寧澤和大漢鞭來矛往,奮力廝殺,鞭勁矛鋒縱橫,大漢入微修為,高出寧澤兩個大境界,但寧澤鞭法高明,力大無窮,竟然和大漢殺了個難分難捨
「哈哈哈今日你已是瓮中之鱉,如若束手就擒,本將許你全屍,否者讓你死在這千矛之下」大漢欲亂寧澤之心,他好脫身而出,再以戰陣取勝。
「哦如此,我便謝過將軍了,」口中說謝,手上卻更狠,打的大漢節節後退,他在千軍之中,自然知道投鼠忌器,這也是軍陣雖成,卻沒有上前的原因。
寧澤發揮速度優勢,圍繞大漢揮鞭就打,虛實輕重變幻不定,將大漢壓了下去
「豎子,本將跟你拼了」大漢難以脫身,心中煩躁,被寧澤抽了一鞭,萬斤巨力加身,即使有甲冑護體,也受傷不輕,口中噴血,盡染戰袍
「視死如歸」
大漢對自己傷勢不管不顧,雙手握矛,黝黑的烏金矛變紅,猶如血鑄,血紅真氣環繞,帶著視死如歸的氣勢刺向寧澤,大漢一口鮮血噴出,如同血霧,注入血紅真氣,血色,凶威更盛
軍士後退,卻齊舉長矛,封住寧澤所有退路封殺
「一鞭打神」
既然退無可退,那就無需再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