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大傢伙可都以為是小孩子的天性使然,玩點鬧點沒啥,反正大人之間的寒暄根本就沒孩子什麼事情,所以所有人都沒太上心,只是由著那孩子隨便。
可過了一會李玉陽的臉色就變了,因為他認得那孩子寫在桌子上的東西,那應該是殄文。
其大意,和之前李玉陽在門口恍惚中看見的那張臉面說出來的一樣,就是那句所謂的「想要活命就不要摻和進來,別給臉不要臉」。
看起來之前李玉陽之前還真沒看錯什麼,看起來那個叫馬玉華的陰魂猖狂至極,已經到了得意忘形令人髮指的地步。
不過李玉陽生來就是這個脾氣,逆反心理強勁的很,你越是不想讓我乾的,我就非要做到底不可。
所以此時此刻他也沒打算作別的,而是小有興趣地伸出手指在那孩子的杯子裡沾上了一點,而他的這一舉動也讓那個李維進停下了說辭,一時間不好開口,眉頭緊皺地看起了李玉陽的舉動來。
此時此刻的李玉陽也不多做什麼解釋,在看著那孩子剛剛抬頭,用那張滿是詭異的笑臉瞅望起他來之後,他就微微一笑,伸出手來,在那孩子的眼前也開始寫畫了起來,可當他那一筆落成,剛剛把手指抬起來的時候,那孩子臉上的笑容卻忽然漸漸變淡了,隨之而後就是一臉怒容,在惡狠狠地瞅了一眼李玉陽之後。竟然在這會功夫里一腳踩在了茶几上,惡形惡狀地想要往李玉陽的身上撲。
可畢竟這僅僅是個孩子而已,他前腳才踩在茶几上。後腳就被李維進一把給拽了下來,並且當著李玉陽的面,就要好好教育一下這個看起來無法無天的小傢伙。
當然了,誰的還孩子誰不疼,況且這夫妻倆也知道自己兒子身上出了問題,這個打是自然不可能的了,而那個李維進也在這會功夫里一直給李玉陽陪著不是。並且告訴自己的妻子,讓她先帶著孩子出去走走。等過會功夫,李維進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了李玉陽之後,再帶孩子回來給李玉陽看看不遲。
要知道這天下間的小男孩子可是極少沒有調皮搗蛋的,想讓他們在椅子上硬生生待個半分鐘都是千難萬難的事情。所以還是本著眼不見心不煩的架勢,先把這小東西請走再說,而等這小傢伙終於被他母親帶走之後,這李維進才對李玉陽講述起事情的經過,和他們父子倆的身體狀況來。
其實這種事情不用說,前前後後李玉陽猜都能猜出來,可也正是因為這樣,李玉陽才必須要裝模作樣地把事情聽完,要不然人家會以為李玉陽極為傲慢不說。還會給人一種我明明有本事救你全家,但是老子就是不想幫忙的感覺。
不過這裡頭還是有件事讓李玉陽頗為地吃驚,那就是這李維進父子出現狀況的時間竟然是在兩三個月前。要知道那個時候差不多應該是李玉陽剛剛來到美國的時候,難不成是那個馬玉華附著在李玉陽的身上,跟著來到美國復仇來了?
可好好想想這又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因為李玉陽現在的本事雖然還沒達到那個百邪不侵的地步,但是要有那些污穢的東西在周圍轉悠的話,李玉陽一定能夠感覺得出。要知道那馬玉華可謂是怨氣衝天,這樣的陰魂都到了自己身邊了李玉陽還沒個反應的話。那他一身的本事可就白學了。…
難不成是馬玉華的詛咒生效了?而且就因為中國離著美國實在是太遠的關係,時到今日才開始發作而已。
難不成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巧合,又或者是冥冥中上天自有定數,老天爺是希望李玉陽能把事情做得完全,給他一個慢慢贖罪的機會。
「李先生,您請看,我剛才把小兒支走也是因為我不想讓他看見這一切,畢竟他還小,很多的事情都不明白,我希望他能和其他的孩子一樣,有個比較健康的童年。」
在經過講述完了之後,這李維進就該進入下一環節,說說看他們爺倆的身體到底有什麼變化了,正所謂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這李維進現如今竟然從懷裡頭拿出了一把匕首和一方厚實的手帕,在把胳膊墊放在自己的手帕上後,就用匕首很是隨意地在自己的胳膊上一划,那傷痕雖然不重,但一股子腥臭難聞的黑色液體卻隨之而後地流淌了下來。
而李玉陽自打看見了那血液的顏色之後,那神情不由得勃然一變,因為他非常熟悉和這種顏色的血液相似的東西到底是些什麼,那不會是所謂的怨晦吧。
要知道人血是有很多種顏色的,部位不同,血管功能不一,都會導致血液顏色的變化,就好比動脈血含氧量高,會更加偏向於鮮紅色,而靜脈血含氧底,所以會更加偏向深紅,
可能因為每個人的體質稍有不同的原因吧,有些的人的血液更會偏向於紫色。
而人的血液又為什麼會是紅色的呢,那是因為血紅細胞里富有鐵元素,當然了如果血液里富有的銅元素比較多的話,那血液很有可能就是綠色的,就好比某些綠血蟲。
可這一對父子卻是一對體質極為普通的人,那他們的血液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模樣,難不成是因為那個馬玉華的怨恨已經滲入到了那色鬼貝勒爺後代的血脈之中了嗎,難不成這黑色的血就是那個詛咒的真正威力。
「哎,李先生,說真的我不配做這個爹啊。我是在啟明身子骨慢慢變得孱弱,甚至到了最後慢慢做出了許多奇怪的舉動的時候,我才知道要找家庭醫生給啟明看看,可讓我沒想到的是,當醫生說要采點血樣回去化驗一下的時候,我才知道啟明的血竟然成了那副德行。所以我的家庭醫生就提議我去大醫院看看,可這一看之下非但沒看出什麼毛病來,反而啟明的身子骨是越來越弱,直到最後一個偶然的機會,我們兩口子才想到了,這一切會不會和那些虛妄的髒東西有關係。在幾經拜訪之後,我們家啟明的身子骨才算是慢慢好轉了點,可那些神父巫師們的努力卻並沒有扭轉我兒子體內鮮血的狀況,最多就僅僅是拖慢了加深的腳步而已。」
說到了這裡,這李維進就好像是再難忍受住那種精神上的煎熬了,那說話的聲音開始變得哽咽艱難,就好像是要哭出來了似得,而李玉陽在聽到了那種訴說之後心裡頭也難免感覺有些壓抑,沒辦法,為了能夠摒棄掉此時倆人之間的那種讓人不舒服的氣氛,李玉陽只能夠開口詢問,這李維進是怎麼知道自己的體內發生了和那個孩子一樣的變化。
「哎,這都是命里該著的事情,因為啟明的事我壓力太大了,我就這麼一個獨子,所以有些時候就顯得有些恍惚失神,而讓我發現我體內的血液和啟明變得差不多的原因也簡單的很,就是我想給啟明親手削個蘋果的時候失了神,刀削到了手上之後,我才發現我內里的血液變得和啟明一個樣了。」…
「那你之前就沒覺察出你的身體有什麼特殊的反應嗎?比如產生了幻覺啊,幻聽啊,又或者極其渴求什麼東西之類的?」李玉陽再次追問道。
「沒有,李先生我真沒有,您也知道,我為了啟明這些陣子我都快急瘋了,所有的精神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就是有的話我也不會太過注意的,所以請李先生抱歉我是實在沒辦法給您提供這方面的線索,實在不行一會您問問我兒子啟明,他雖然年紀小但卻相當的聰明乖巧,絕對不會瞞著什麼的。」
既然得出了這麼個結論,李玉陽只好點點頭算作應承,再不發問一句了,不過他心裡頭卻是明白的很,一會即便是那個孩子回來了,怕是自己也不會在他的身上得出個什麼能用的訊息來,弄不好還會引起什麼事端,畢竟利李玉陽現在懷疑,那個馬玉華並應該是依附在了那個孩子的身上了,要不然那個孩子也不會那麼怪模怪樣,一見面就劍拔弩張,好像是認識李玉陽似得。
可能是過了這麼久,那孩子和他母親還沒回來的緣故吧,這李維進是坐立難安,心裡頭就像是長草了一樣竟然不住地顫抖了起來,而李玉陽在看出來他那種著急忙慌的架勢之後,就只好提議,倆人出去走走,站在陽光底下等孩子回來,這樣的話既可以呼吸一下清新的空氣,又可以在看見一些樹木房舍行人走馬的時候心情也會相對好點,這又何樂而不為呢。
有李玉陽的這麼個提議,這李維進自然是不會拒絕的,而他們倆在走出了屋外,看見了那些花花草草之後,那種壓抑的心情還真就變得舒暢了不少,一時間倆人則又開始談笑風生,而那娘倆也在這一刻出現在李玉陽他們倆的視線里。
這李維進可能是因為等得太急了的原因吧,此時此刻竟然搶步上前,一把就把自己的兒子由打地上抱了起來,在極為歡快地原地轉了一個圈之後,就想要讓李玉陽幫忙看看,畢竟眼下這孩子能夠早日康復,是這李維進最為盼望的事情。
可就在他急匆匆地走向李玉陽,還沒等讓李玉陽看上一眼的時候,那孩子卻在這個時候忽然張開了小嘴,一堆腥臭難聞的黑水直接噴在了那李維進的身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