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哇國說西洋話,他倆都是半吊子,棠秘子大學時即使學了點也早還給老師了。但他以前來過一次,雖然跟著旅遊團,這次也算故地重遊。
帶著他們直奔出口,兌換好律幣,打車驅往首都客運站。
駱離又問棠秘子:「前輩,確定上卡斯瓜爾市的車?」
棠秘子有點不高興:「怎麼不確定,曾經聽肖林自己說的,我還能記錯?」
車上遇見一個大秦老鄉,滿頭大汗的棠秘子真有他鄉遇故知的感覺,趕緊向人家打聽叫納尼的村子。律哇是個四面環海的熱帶彈丸小國,一國跟大秦一州差不多,一座城市由十幾個村莊組成。旅遊業是他們的產業支柱,現在冬季正值旺季。老鄉在卡斯哇瓜商業區做生意,很少下村子,他也不懂,不過可以回去幫他們問問。
車上很臭,雞鴨魚的臭味衝刺車廂,駱離的嗅覺特別靈敏,不得已捂住口鼻。棠秘子不停地脫衣服:「哎呀,這比華銀山夏天還熱。」
駱離笑道:「所以人家冬天才是旅遊旺季嘛。」
巴士終於到達卡斯瓜爾,老鄉熱情的邀請他們去他店裡休息,並出門幫他打聽叫納尼的村子。
很快跟他進來一個律哇本地人,嘰哩瓜啦說了一通。
老鄉聽完問他們:「你說的地方當真叫納尼?」
棠秘子點點頭,那個本地人就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又對老鄉說了幾句,老鄉一拍腦袋:「大叔,你說的會不是會尼納村?因為本地沒有叫納尼的村子。」
駱離恍然大悟:「對啊,有可能就是尼納。」
「對對對。」棠秘子有點臉紅,原來是他記錯了,小本子忍不住笑出聲。
找對了地方,皆大歡喜,跟老鄉告別,輾轉來到尼納村。
下車就是海,濕熱的海腥味撲面而來,駱離的第一感覺就是比海臨的海乾淨多了,藍色的海面與海天相接,美得不忍直視。
「天啦,你看那些竹樓,好漂亮!」小本子禁不住驚嘆。
下車的地方有個小旅店,樓下就是餐廳,坐滿了享用午餐的遊客;這個旅店叫maganda,是美麗的意思,棠秘子直接大秦話翻成「馬敢打」。
「咱們就住這家『馬敢打』吧。」棠秘子道。
其他兩人沒有異義,這裡出行也方便,旅店裡有很多大秦遊客,再好不過了。
旅館服務生早就望著他們了,見三人走來,趕緊出來接行李,笑容滿面服務甚是周到。
尼納村還有很多類似國內農家樂的民家旅店,路鳴就是住的那種。離他住的地方不遠處就是叢林,裡面有所木屋,那是肖林師傅黑巫師的家。
此時的路鳴不知道危險悄悄來臨,他時刻注意著木屋的動靜,監視去過附近的每一個人。
當地人忌諱別人板著臉,所以駱離三人見人就笑,好不容易吃過飯安頓好,臉都要笑抽了。
「哎呀,趕快找到路鳴,我剛呆一天都受不了了,心裡有事兒還得繃著臉笑。忒累心了,怪不得演員的能掙那麼多錢。」
「不急在這一天,我們還不確定他是不是單身一人,明天一早我們先問旅店老闆黑巫師的住處。」駱離安慰他,棠前輩什麼就好,就是這自由自在心性很難改,很難將究。
路鳴連續守了好一夜一天,精神有點不濟。迷迷糊糊中看見一個女人左顧右盼的向叢林走去,瞌睡立時醒了大半,打起精神悄悄跟上。
從後面看女子大概三十幾歲,穿著本地服飾,身材矮小。現在視野太開闊,路鳴不敢跟太近。
一走近叢林中,女子就大步向前跑,直奔木屋。
路鳴加快速度悄悄跟近。
女人走到木屋前,扯了幾把屋外的枯草,把鞋子裹上,輕輕推門而進,還不忘回頭把門關上。
路鳴眯了眯眼睛,肯定她懂得不少,用草遮住腳底,就是防止自己的陽氣被陰靈沾惹上。
他立即躍上房頂,透過木屋的天窗朝里看,女子一點也沒發覺。
她正借著窗外射進來的月光,熟練的開啟秘室機關,打開右手拿著的迷尼手電筒,走了進去。
路鳴正在猶豫要不要馬上就下去把她住。
只見她剛走幾步就退了出來,臉色大變。定了兩三秒,趕緊關上秘室門,轉身急匆匆的打開大門,受了大驚嚇一般奪門而逃。
路鳴馬上跳下來,一路跟著她,見她害怕不已,慌不擇路,摔了一跤趕緊爬起,邁開腿狂奔起來。
路鳴差點跟不上,至到她跑進一所兩層樓房,周圍民房的燈太亮,不好繼續,這才作罷。
牢牢記住地方,返回了住處。
回來後,他看著天花板,思道:終於有了點線索,估計她是看見我砸爛了的秘室,驚到了。且休息一晚,明天養足了精神再去找你。思完閉上了眼睛,嘴邊還留著一絲詭異的陰笑。
他頭天晚上一到,再次進到去過幾次的木屋,終於讓他發現了一個密室。一進去就聞到一股熟的陰靈味道,心下大喜;可找了半天,卻沒有找到載體。那股陰氣是之前殘留的,氣得狠砸一通,找了間視線最好的監視點,守了一天一夜。本以為夠得守了,哪知今天晚上就找到了線索,怎能不高興。
現在他決定好好休息一晚,白天趁人多找機會。那股陰靈味道太純了,絕對是煉製二十年以上的極品,那個矮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心思難捱間,像貓抓一樣難受,輾轉反側,凌晨三點才睡著。
次日天一亮,駱離就收拾好了,摸出古錢卜卦。
上巽下離,風火之相啊,風助火勢這預示他會遇到與之相關人的家人。駱離收起,再次用葛氏卦術來詳卜。陰金,也就是說年輕女人,金說明此女皮膚較別人白。金同荊,表示他被束縛住,或者被人劫持。
駱離思考半餉,首先排除了小本子。她是駱離身邊的人,不是誰的家人,卦相飄浮,應該是比較遠的人。楊冰冰的雙魂狀態根本脫離了卦相的認知,測不出她。
南方的女人,南方,難道是指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