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隊伍行走了近二十天,一路走走停停,這要是秦山一個人走估計三天,不兩天不到就夠了。
這就是大部隊行進的弊端啊!秦山很是感慨,三國演義裡面劉備那哥們挾四十萬百姓前行,還真有他的呀!有那麼撤退的嗎?拖那麼大一個油瓶!這明擺著收買人心嘛!
可是秦山卻不是來收買人心的,所以他很急,他需要儘快去尋找自己要找的東西。對於石共寨的事,只要安排好這次遷移,他就準備離開了,能做的,他已經做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只能靠他們自己了。這次遷移的目的地是部族據說很久之前曾經駐紮過的一個地方,在森林的邊緣。
「族老,還有多長時間就到了?」秦山轉頭向身旁的族老詢問。
「巫師大人,老夫也不知道啊!」族老一臉慚愧,此次遷移本來匆忙,遷移的路線也只是族中曾經的記載而已,派人前去查探,結果去的那名巫師和幾個戰士至今未歸,反而使得整個隊伍有些忐忑。
這時新加入的一個部落的族長卻靠過來道:「巫師大人,據我所知,應該快了。大概不足五天的行程。我們部族在這一帶也活動過,石族老說的那個地方應該是一個峽谷,不過裡面地勢平坦,確實可以建立寨子。地方就在現在的大石國和大荊國的交界處」
這位族長的話被秦山突然陰沉的臉給嚇的噎住。
秦山此刻臉色確實很冷,因為他發現了敵人。秦山如今的感知力極其強大,尤其是在這一路上經常全神戒備,慢慢的他的感知力越來越強,他覺得自己現在對於身邊兩里之內的風吹草動全都一目了然。而此刻,就是因為他發現隊伍之前派出去的查探的其中一人,竟然被人捆成粽子,死狗一般拖在馬的後面,正在向隊伍這邊趕來。
他們的馬和寨子中的馬不同,是被這裡的人稱為「犀馬」的一種馬,這種馬跟普通的馬很像,但是卻要比普通馬稍微矮一些,可是就是由於他身體稍矮一些,所以在叢林中更加靈活,而且尤為注意的是,這種馬很兇悍,因為它不是食草動物,而是肉食動物,嘴巴大張時形如犀牛,往往成群結隊,甚為兇悍,是一種一級荒獸。在這個叢林中,能用級別的區分的,便沒有一個是平庸之輩了。那以一級荒獸為坐騎的人呢?該是善於之輩嗎?
所以秦山此刻臉色很冷,對方人不少,秦山注意了一下,來了十七人。個個騎著那種犀馬。而那個被派出去查探的人,則被最先一個人拖在馬後面。
秦山將手高舉,整個隊伍停止了行動。「族老,準備對敵。」
聽了秦山的話,幾個族長都瞬間變色,急忙傳令族人準備應敵,結出防禦態勢。
片刻之後,轟隆聲響,一支騎隊自前方呼嘯而來。騎隊奔跑這,不時將隊形分散,等到靠近時,已然形成大半個橢圓,將巫族隊伍圍住。
那迎首一人身穿淡蘭華服錦衣,腳蹬黑絲軟靴,神采飛天,一副傲然之姿。見到巫族隊伍之後,突然放聲大笑,得意的道:「春城兄,你我今日運氣著實不錯,竟然有這麼一個龐大的部族被我們給遇上了,今日收穫,肯定比之其他人要好多少倍。你看這隊人口,少說也有五六百,那可是比我大哥、二哥他們抓到的所有蠻人加起來都要多。今天我們可以一舉扭轉局勢,贏他們個措手不及啊!哈哈我現在都可以想像的出我大哥輸掉他那把碧水劍時的表情了!」
在那人之後奔來的一人,身穿褐色錦服,同樣富貴逼人,聽著此言,也是大笑不已,那笑容仿佛是在路邊撿起一塊黃金一般,滿是興奮和貪婪。「賜懷兄,想不到還真被你給找著了,這此你我兄弟要是贏了,兄弟我必在仙來樓大擺一席,為賜懷兄慶賀。」
這些人就這樣肆無忌憚的在遷移隊伍前面討論著,仿佛整個遷移隊伍已經是他們的財產一般。
秦山面色鐵青,富二代官二代咱又不是沒有見過,但還真沒有見過這麼囂張的,都快要天上地下放不下了。
「你們是什麼人?」共弩手握兵器,一步上前厲聲問道。
「喲!我說呢,蠻子就是蠻子,一點眼力勁都沒有。」那蘭衣公子戲謔的朝褐衣公子說道。
眾人再次轟然大笑。
「你們不用知道我們是什麼人,你們只需要記住,打今兒個起,我們就是你們的主子!」那褐衣公子說完滿足的哈哈大笑。
共弩雖然實誠,可是並不傻,此人話音一落,共弩立刻聽出了他們的意思,中原人的販奴之事他們可是打小就聽族老說到大的,對方言談語氣當中,完全將自己這個隊伍當做自家財產一般,意圖如此明顯他豈能不明白。這時共弩又看見對方馬後那拖著的人,正是自己族中之前派出去查探的人,更是怒從心生,大喝一聲「應敵」
共弩一聲喊之後,遷移隊伍的人全神戒備,緊緊握著手中的武器,準備隨時出擊。
可是,對方並沒有因為遷移隊伍的陣勢而感覺到危機,反而一臉輕蔑的看著遷移隊伍緊張的氣氛。
這一刻,像極了貓做老鼠時看到老鼠拼命掙扎卻逃不出自己手掌心的那種姿態。仿佛這樣更加顯得有趣、好玩,增加了他們的征服快感。
秦山冷冷的看著這一切,他在看,對方到底是什麼實力,竟然敢以十數人就對付這幾百人,秦山不清楚他們到底哪來的信心?因為在秦山看來,這完全是一幫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紈絝子弟。秦山看的清清楚楚,這十七個人裡面,先頭這一個闊公子完完全全是個草包,而他身後一直一言不發的那個人反而給秦山不小的壓力。因為這個人的實力,應該在練氣術一派的練氣後期,秦山可以清楚的感應到這個人身上的靈力波動。
而後面來的那個褐衣公子倒也有一點入門實力,他身後的也比他高一些在練氣後期,其他十三人也全都是練氣入門而已。就這樣的實力?秦山真的不知道這些人哪來的如此信心?
這幾人感受完了想像中的滿足,那蘭衣公子馬鞭一揮,身後幾人和圍攏的幾人便向前逼來。此時他也收斂了笑容,蔑然道:「本公子今天心情好,你們願意投靠的,今日就怪怪隨我走,若是有哪些不長眼的本公子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說著他馬鞭一指身後,「看清楚了,這個人就是下場!」
此時整個遷移隊伍的人都滿面悲憤,然後將目光看向了最前面的秦山和幾位族長。
秦山的眼睛微眯,鼻子稍皺,看著眼前這個趾高氣昂的傢伙此刻已經如同看一個死人一般。他真的無法理喻這樣一群腦袋裡面裝著屎的傢伙。可是,他經受了近二十年的法制教育,從骨子裡他沒有輕易去殺一個人的。哪怕他面對的不是外界的現代人而是這刑天界的古人。
另外,秦山還有一點非常疑惑,他覺得他應該問清楚再說。「這位公子,在下想問,你是中原人還是巫族人?」
可是當秦山將話說出來後秦山就後悔了,因為對方那看白痴般的眼神。果然,秦山的發問引來了一陣哄堂大笑。
「實在有趣」那蘭衣公子笑的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這幫蠻人太有趣了,他竟然還問我們是中原人還是巫族!看來他們真的是躲在深山老林里什麼都不知道啊!」他轉頭朝那褐衣公子道,「怎麼樣,給這可愛的巫族小子說還是不說。」
那褐衣公子嗤嗤一笑道:「說什麼說?跟這群白痴廢什麼話?當今天下,哪還分什麼中原人巫族人?只有主子和奴隸哈哈哈哈。」
「春城兄妙言,哈哈哈哈上,先將這小子給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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