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山醒來時,賀楚生正一臉殷勤的望著他,倒是將秦山嚇了一跳。這段時間,賀楚生可以說是就差把秦山當祖宗供起來了。自從他吃了那龍伯所給的丹藥,完全感覺自己就像是脫胎換骨一般,資質上升了好幾個級別,而且修煉起來也比起以前快了許多,現如今,他覺得阻擋了他數年的練氣七層終於鬆動,明顯有了即將突破的感覺,這怎能讓他不高興。
「國師,您終於醒啦!」
看著賀楚生一臉激動的表情,秦山有些莫名其妙,怎麼回事,難道自己被人救了?
「我沒死?」
「您當然沒有死,不過您已經躺在這昏迷了快一個月了。」賀楚生一臉諂媚地道。
秦山撫了撫發脹的腦袋,試著想起身,卻是渾身傳來一股刺痛,又重重地躺了下去。
「哎,您千萬別動,別動……您現在傷害沒有好,還得好好靜養。您就先躺著吧,我這就去通知紫寰小姐,哈哈……」說著,賀楚生已經傻里吧唧地向外面跑去。秦山想伸手叫住他,卻又是一陣痛,轉眼已經不見了賀楚生的身影。
果然不久後,就看見楊紫寰火急火燎地從門裡進來,今天的楊紫寰一改往日的風格,穿的樸素清雅,一條淡青色的綠裙,再再配上頭上一根碧玉簪子,給人一種出水芙蓉的清新。
一進門,見秦山果然醒來了,一把握住秦山的手就道:「太好了,國師您終於醒來了……」就看見秦山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她,這才意識到什麼,急忙鬆開了秦山的手,羞的低下頭,卻又和秦山雙眼注視。乾脆一撒嬌,「呀,國師還是這麼壞……」
秦山被莫名其妙的弄了一場尷尬:自己就這麼躺著,什麼事都是你做的,我怎麼了我?真是欲哭無淚啊!
半晌之後,賀楚生也進來了,秦山問道:「我這是在哪裡?」
楊紫寰道:「這裡是溯河城,我們在商會的一個院落裡面,目前七國局勢不明,我和賀王子還不敢將您的消息透露出去。」
秦山望向賀楚生,賀楚生嘿嘿點頭陪笑。
「那七國現在是什麼情況?」秦山再次問道。
「這個我們還不清楚,之前商會得到消息,大石國白雲觀終於來人了,聽說去找金鷂國國師,結果雙方並沒有打起來,不知道達成了什麼協議。然後金鷂國那邊就沒有了動靜,大軍也隨之撤回。不過聽說南邊伏鷹國那邊動靜很大,打了一場,雙方互有損失。根據我父親從供奉仙師那裡得到的消息,就是因為國師殺了他們那麼多高手,結果使得金鷂國大國師柳生海不得不同意妥協。」
這時賀楚生道:「估計雙方會劃地而分,昨天的時候,我父王接到白雲觀的旨意,說是可以返回明星城了。看來危機應該差不多結束了,等我父王再次回到明星城,應該一切就都明了了。」
這時賀楚生突然想到什麼似的訕訕道:「不過,國師您的大國師估計當不成了,據我父王說,白雲觀會派一個人來當我們商浩國的國師。當然,我賀楚生絕對會追隨國師您的,呵呵……」
秦山對這什麼大國師原本就不怎麼在意,當然也不計較,倒是看著賀楚生那難為情的表情,不由好笑道:「沒事,不當就不當。」
說完眼神一動道:「對了,有沒有我徒弟石濤和小雅小蘭他們的消息?」
賀楚生為難地道:「國師,這個還真沒有,我們已經四處派人去找了,可是都沒有找到關於兩位姑娘和石濤小兄弟的消息。」
楊紫寰卻是不樂意地道:「國師大人對那雷小雅和聶小蘭倒是挺關心嗎?」聽著秦山小雅小蘭叫的那麼親切,楊紫寰明顯有些吃味了。
這一下秦山倒是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嘿嘿一笑,岔開話題道:「對了,是你們兩個救了我?」
賀楚生道:「我們哪那麼大本事啊!」說著看了一眼楊紫寰。
楊紫寰會意,也嘟著嘴道:「當時我們倆跟著禁制感應,就一路尋找道您,可是等我們到了一看,在場的人全死了,只有您還有一口氣在,我們就趕緊帶著您逃到了溯河城。這不您洪福齊天,雖然昏迷了一個多月,可是總算醒過來了。」
秦山皺起眉頭,自己當時可是記得,那個拿刀的老道明明還好好的,而且還有一個也沒有死,怎麼就都死了呢?這兩個傢伙沒有給我說實話呀!不過聽到他們是根據自己的禁制感應才找到的自己。這才想到自己當初給他們下的是獸印,自己要是死了,會危及到他們倆性命的,看來倒是這禁制救了自己,不過繼續讓兩人帶著禁制,如今倒是不好意思了,以後傷好了,就給他們去掉吧。
思量了一會兒,眯著眼看了看兩人。
賀楚生和楊紫寰都覺得渾身長滿刺一般,實在坐不住,只好託詞自己出去打探消息,讓秦山好好休息,逃也似的離開了。
待二人離開,秦山躺下慢慢思索起來,如今自己身負重傷,至於什麼七國局勢就不用再操心了,自己必須儘快好起來,然後儘快找到石濤是那兩個女人才對,尤其是雷小雅,那可是自己在這刑天界真正的女人。秦山雖然多情,可是卻不薄情,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七天後,秦山終於能夠下床走動了,不過卻不能動用修為,這也就是他神魔之體有成才能夠如此,要是旁人,就算不死,最起碼也得躺上半年以上。
楊紫寰進來時,秦山正在看書解悶,這裡的文化並不發達,秦山讓楊紫寰找來的幾本書也就是一些筆記小說還有點意思,其他的就勉強了,詩歌倒是不錯,不過拿來解悶就不夠了。見楊紫寰進來,秦山道:「紫寰小姐,這中原陳國真的有那麼富庶繁華嗎?」
「應該是吧,我也沒有去過,聽我父親說那裡無論文治武功都很昌盛,社會安定,百姓安居樂業,道門和朝廷共同維護國家安寧,很少有天災或者餓殍出現。」說道這裡,向秦山道:「對了,國師,北邊的金鷂國又變回三個國家了,不過仍然由滄瀾宗控制。南邊的四國則全部由大石國白雲觀控制,他們的大國師都是這兩派的人。現在外面已經基本安定了,我想再過一段時間,咱們就可以回明星城了。」
秦山笑笑道:「我都已經不是國師了,你們也就別再叫我國師了,以後就叫我的名字秦山吧!」
「那怎麼可以,您是前輩,我們怎麼能直呼您的名字呢?要不就叫您秦前輩吧!」
「要不就叫秦大哥怎麼樣?」秦山伸手打住她的話,「這樣既算是前輩,也算是同輩,呵呵,別整的我感覺自都好像老了好幾十歲的樣子。」
「咯咯……」楊紫寰掩口一笑,「好,那就聽前輩的,叫您秦——大——哥!」
秦山就感覺渾身一酥,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呲著呀瞅著這個女人。
這段時間的相處,讓他和這兩人的關係近了很多,不知道為什麼,秦山感覺這兩人對自己好的有點過分了,有時候秦山都會懷疑他們的動機,可是看到他們那貼心的照顧個坦誠的表現,又疑惑起來,真不知道她們賣的什麼藥,難道是因為自己給他們下的禁制嗎?
這時賀楚生一臉激動地跑了進來,秦山看著他興奮的樣子,奇怪道:「怎麼啦。撿著金子了,那麼高興?」
「哈哈,國師,比撿著金子可是重要多了,您知道嗎,我突破到練氣七層了!」賀楚生笑的嘴都歪了。
「哦?這麼快!那恭喜你啊,這倒真是件好事情!」
「這算什麼,紫寰小姐比我還早,他已經在你醒來之前就突破了。怎麼您看不出來?」
秦山突然臉色一僵,暮然意識到什麼,看向自己的身體,臉色也越來越難看了。
這時賀楚生和楊紫寰似乎也意識到了,急忙走近秦山,就見秦山秦山雙眼發直,就在剛剛他想著感受一下自己的法力,竟然沒有調動任何力量,無論是巫力還是靈力。秦山雙目黯然,擺擺手道:「你們先出去吧,我自己靜一靜!」
楊紫寰張嘴欲言,見秦山根本無心理睬的樣子,只好和賀楚生悻悻離開,臨走時,狠狠地剜了一眼賀楚生,怪他太多嘴。賀楚生面色發苦,真是比竇娥還冤的感覺。
兩人出去後,秦山試著再次引動法力,但是仍然毫無感覺,甚至連一點感應都沒有,就跟一個普通人沒有任何區別。更加讓他絕望的是哪怕他再次修煉,也根本無法感受到靈氣,不能引氣入體。
秦山無力地放下雙手,像一個突然失去所有的老人,他基本確定,自己的修為真的是廢了。在這個世界上,如果自己沒有修為,那自己的命運,基本就不屬於自己掌握了。他就像一個垂死的人,枯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習習的涼風從窗外吹來,早春的風帶著寒冬的料峭,冷冷地打在他的臉上,讓他不由想起那句「羅衾不耐五更寒,夢裡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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